<>江秋话未说完,华风就像个幽灵似得冒了出来,截断了江秋,语带嘲讽:“上帝已死村长,这个总不会又是你的客卿吧?”
江秋恨的牙痒痒,可实在是拿华风没什么办法,拼钱他一连兵饷都快发不出的穷光蛋哪是人家的对手。
“钱大爷我不在乎,大爷就是看这水田村有几个姑娘不错……”老黑一看有人争抢自己,更是来劲了。
“要女人是吧?来我六岩村,女人随你挑。”天成血狼也冒了出来。
黄巾都快造反了,什么纲常伦理在他们眼中全是浮云,这点江秋和华风还真做不到。
老黑大喜,又看向两人:“不知这两位村长如何?”
华风抢先道:“月俸200,村中未婚配的姑娘如有何你情投意合的,你自可迎娶。”
这次江秋不和他争,只是微微一笑,道:“水田村庙小,容不下您这座大神,您想去哪还请自便。”
说罢便毫不留恋的转身而去。
就在几个村长为一个厨子争得头破血流之际,华风身边那个一进村就没了踪影的军师,竟然出现在了水田村的兵营附近。
“军事重地,闲人止步。”
水田村别的地方无所谓,都是些破烂房子,别人爱看就看,但兵营关系着水田村军队的数量和兵种类型,这是绝不能泄露的。张科为了防止有人偷窥,特意临时招募了两个民兵在兵营外看守,见到有人鬼鬼祟祟的接近,立马上前阻拦。
“抱歉,我多喝了几杯,走错了路,休息一下就走。”这军师也不勉强,诚恳的道完歉后退了几步,找了个离兵营不远的树荫就地坐下,背靠树干闭目小憩。
两个民兵面面相觑,张科命令他们阻止任何人进入兵营。眼前这人也没有进兵营的意思,但靠的这么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想要上前赶人吧,张科还特意嘱咐过尽量不要惊扰到宾客。两人毕竟只是民兵,AI低下,商量了一下,本着少做少错的原则,也就听之任之了。
军师这一躺就是一刻多钟。直到兵营内训练的声音响起,军师这才露出一个迷之微笑,略有深意的看了眼不远处尚未完工的校场,站起身来摇晃了几下,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踉踉跄跄的往宴会场地走去。
……
厨师这边,江秋的突然离去让其他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天成血狼倒是挺高兴,这就少了一个最大的竞争对手。这里毕竟是江秋的低头,他要耍起无赖来,扣着人不让走,谁也没办法。
“怎么着,你还想和我抢?”虽说天成血狼和华风暗地里有些不清不楚的勾结,不过天成血狼真心没把华风这么个散人放在眼里,不过就是个运气好点的垃圾罢了。
“什么叫抢,这人又没答应和你走,我凭什么不能争取?”华风没有理会天成血狼的威胁,据理力争。
天成血狼冷笑一声:“好!你继续争取。我在这里提醒你一句,别见着好东西都想要,先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别到时候有命拿没命用!”
天成血狼恶狠狠的对华风做了个割喉的动作,转向那胖厨子道:“这么厨师,我们的条件都已经放在这了,你自己选吧。”
这老黑胆子挺大,见两人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嘿嘿笑道:“我现在对六岩村的条件比较感兴趣,不知这位清远村的村长要不要再考虑下?”
天成血狼这下被气的不轻,又不好发作,怕把事情给弄砸了,憋得脸上肌肉都在颤动。华风也是被这老黑的厚颜无耻震到了,当着两个村长的面就开始玩拍卖,这家伙难道就不考虑以后是要在人手下的干活的吗?
此时的老黑对华风来说就犹如一块巧克力味的屎放在饥肠辘辘的他面前。吃了吧,实在是恶心;不吃吧,又觉得可惜。尤其是在还有一个竞争对手的时候,不吃生怕对手抢去吃了,恢复了体力把他弄死。一个高级的厨师应该已经可以制作一些快速恢复体力和临时增加属性的食物,虽然他一个人能做的数量不多,但在战场上任何一点微小的差距都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华风犹豫之时,军师匆匆赶到,伏在华风耳边低语了几句。
华风听完大喜,冲天成血狼呵呵一笑:“既然你们天成集团对此人如此势在必得,我一小散人势单力薄的,哪敢和你们争,这人我不要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华风也不想在水田村呆了,直接出村,不知去向。
这个神转折让天成血狼有些懵逼,华风在他的印象应该不是这种会服软的人。而且他走之前的话语中,每句都不离天成集团这几个字,显然是在嘲讽他狗仗人势……这个用词不怎么准确,领会意思就好。
不管怎样,竞争对手全走了,这对天成血狼无疑是个好消息。至于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走的,天成血狼这种玩刀子的人也懒得去费那个脑子。
“走吧,现在就我一个人,你没的选了。”
老黑也是懊悔不已,没想到这几个村子这么抠门。这下好处没捞着,还得罪了这个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六岩村村长,以后日子估计难了。要说反悔不去,那下顿着落在哪都还不知道,只得乖乖跟天成血狼回村。一个高级职业者能混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不容易。
……
另一边,中年文士将厨子引出的这出闹剧都看着眼里。他本已起身离席,准备离开水田村,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坐回到程礼身边。
程礼眼中冒出希冀的光芒,问道:“先生是否已改变心意?”
文士摇头笑道:“人无完人,因小疾而弃其才,此人确如我一小友所说,并非可以匡扶天下的明主。”
程礼眼中的光芒散去,却听文士继续道:“然先重其德,再论其才,不因小利而改其心,不为己利而祸其民。此人不可为君,但若主政一方,治下之民必受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