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宇文念浑身打了个冷颤。身上的气势随之一震,颇有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一万中品灵石,把自己卖了都凑不齐!”
宇文念双目圆瞪:“你最好还是直接认输,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告诉你啊,我很穷的!”
古平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心中暗想:“这可是公平的挑战,和你穷不穷有什么关系?”
“来吧!”宇文念浑身的气势在战云凝的威胁下已经几乎要爆炸开来了。
前面两人的遭遇古平自然看到了,没等宇文念偷袭,自己先一步出手了。
漫天的剑气纵横交错铺天盖地而来,一如他之前和酒童儿对战时候的样子。
宇文念仗剑而立,清风剑护在身侧,身形变得飘忽起来。这种华而不实的剑法是他最不害怕的,在洪水的包围下他都能准确的找到冲击力最薄弱的地方。更何况这些看似铺天盖地,实则漏洞百出的剑法。
只见宇文念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身形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犹豫,可是如此不合常理的身法,竟然游刃有余地穿梭在漫天的剑气中间。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一道剑气能够对他造成威胁。
“你的剑法怕不是专门用来表演杂技的吧?”宇文念一边躲闪口中一边挑衅。
古平本来是绝对不会被这种无聊的小手段影响到自己的,可是今天的情况不一样。本来心情就已经差到极点了,他急需一场完美的胜利来证实自己的存在。
可是区区一个靠着作弊才能登上排行榜的家伙竟然如此难缠,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对方的身法看似简单,可是却有一股大道质朴的意味。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躲过自己的剑气,其中好几道剑气眼看就要完全封死他的活动空间了。就连古平自己都认为对方除了硬抗没有丝毫闪躲的余地了,可是他总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穿梭而出,逃出生天。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两人已经交手百余招了。
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古平出手了百余招。而宇文念从头至尾都只是在闪躲,甚至连手中的剑都没有使用。
这种场景不由得让他想起当时在中层区域和酒童儿的一战,对方刚开始也是只顾着闪避,完全没有出手的打算。可是最后仅仅只是一招,甚至连兵器都没有拿出来,仅凭两根手指,自己便已落败,败的彻彻底底。甚至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古平的情绪越来越暴躁不安:“你以为你是酒童儿吗?既然想躲,那就一直躲到死吧!”
古平已经有些失了分寸,他太想通过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了。他现在的目标就是战胜宇文念,然后牢牢地保持住排行榜第十二名的位置。
没错,他只是想站稳这个位置,之前在自己修为突破前,他是不会再考虑挑战更高的排名了。
可凡是欲速则不达,太过渴望某样东西反而会因为过于急切的心情而方寸大乱。
而现在,他已经露出了破绽,漫天密集的剑气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纰漏。
即便那个破绽只是出现了一瞬间,可是对于最善于捕捉破绽的宇文念来说足够了。
“一剑!”宇文念学着酒童儿当时的样子低声说了两个字,同时他的额头有银色光芒绽放而出,刹那间笼罩了古平。
一抹清光普通一阵微风一般,在古平的脖颈处拂过。和被银光包围的古平擦肩而过,只是清风剑上多了一缕淡淡的血色,那时古平的鲜血。
古平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掌摸了摸脖子上的鲜血,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方式,只是人不同了而已。这一刻他只感觉时光回溯,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当初在中层区域对战酒童儿的时候。
“你刚才那是什么道?”古平不死心,他这次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
宇文念测过脸:“既是道,又不是道。”
古平自嘲地笑了笑,和酒童儿不同,这次对手倒是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可问题是自己听不懂啊。
不只是他不懂,其实宇文念又何尝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之前他也怀疑过自己的功法。
明明是一门关于瞳术的功法,为何越往深处修炼,越感觉这不仅仅是一门功法,几乎可以算作是道法了。
可若它是道法的话,自己对它的了解几乎等于零。这世界上哪里会有明明已经修成,却毫不了解的道。
古平到底还是没有鼓起勇气继续询问,在他看来,宇文念能够回答他一个问题已经很难得了。自己凭什么要求对方解释的那么清楚,他们可是敌人啊。
战云凝早在银光绽放的时候便猛地站了起来,灵动的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这是林蒙第二次见到她流露出这样的神色,第一次是知道自己返老还童之后。
“你刚才那是什么?”等众人散去之后,战云凝这才询问道。
刚一问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那肯定是宇文念的秘密,自己这样问显得有些失礼了。
反倒是宇文念并不在意,随口便说:“那是我修炼的功法啊,你之前不是见过吗?”
“就是你那猥琐之目?”战云凝疑惑道。
“啥?”宇文念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了,恶狠狠地瞪了孙八九一眼:肯定是他污蔑的自己。
“对啊,就是之前的预知之目。”孙八九委婉地纠正。
战云凝手一挥,一个铜铃样的宝物飞向空中,散出一道光笼罩了四人。
同一时间,外界长老们面前的光幕中凡是正在关注四人这边的全部变成黑茫茫的一片,没有了半分影像。
高长老下意识地看向战神学院的人:“你们对战云凝也太溺爱了吧,刚才那是紫金铃吧,竟然给她了?”
战神学院长老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区区一个紫金铃而已,给凝儿才是真正的物有所值,不然放在宝库里生锈啊!”
高长老一阵无语,对方的话乍一听很有道理,可是禁不起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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