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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丛林探险(1 / 1)

<>允芸也在,她环顾着周围的环境,然后将目光停留在曾福的大嫂身上,见她穿一身朴素的衣裳,神态羞怯,眼神温婉,顿生好感,欢欢喜喜接她到家里。给她换衣打扮之后,允芸再看,她虽然不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也娴静优雅,虽其貌不扬,有香取子姐姐三分之二的容貌,也不错了。

“姐姐多少岁?”允芸问。

“二十二。”她说。

“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识字不多,只知道娘家姓陈,大家都叫我‘琪儿’,也不知道是那个字。”

允芸想半晌,就只当是“琪”字了。

这顿践行饭,这个弱弱的陌生女人自然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大家见她怯弱娴静,都嘘寒问暖,照顾有加,香取子坐在北岩身边,悄声问:“这就是你另一个身份的‘夫人’?”

“是,她很重要,是我与‘曾禄’的桥梁,你平时关照着她些吧。”

香取子看着她,“嗯”一声,仍吃饭。

荣仓介就在想:“当北岩到达一定地位,对身份进行审查是必然的,这个女人最为关键,她要么消失,要么守口如瓶,否则将酿成灾祸,自己得抽出一点精力放在她身上了。”

晚饭吃完,陈琪儿就急着回家,允芸问:“在这里睡不好吗?”

“家里有小孩子和老母亲,怎么行呢?”

“小孩子?”允芸惊奇地问,“几岁了?”

“一岁多了,还不会走路说话呢。”

允芸无法,说:“那好,改天接你过来,你带她来我看看。”

陈琪儿答应。

北岩走来又问:“钱还够吗?”

陈琪儿低头应声:“够了,还多呢。”

“不够时,叫人告诉我。”

她只点点头,不敢抬头看北岩。

庄云铖叫玳安,北岩也叫上藤田原武,一起送她回家去了。

天黑尽了,肖金宇还在这里耗着,他有意无意地提起允芸,问:“云铖啊,你家芸儿都满了十八,订了亲没?”

“没有,怎么了?”

“我知道一个门当户对的,是我大太太的弟弟,也到了成亲的年纪……”

庄云铖笑道:“这不在我,允芸本在三年前就订了亲,谁知后来爹死了,孝期内不能嫁娶,如今三年过去了,本想仍找阎家洽谈,可听说维文已经娶了,这事就搁下了。她现在上学,不知道怎么想,我每次问她,她总避之不及,我也不强迫,只好由她去吧。”

肖金宇点点头,就不再问,这时他太太金霓派人来接,肖金宇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北岩一众人搬到一条街外,原是一位旧官员的府邸,不知道肖金宇怎么弄到手的。

热闹了一个月,突然的冷清让允芸不自在,尤其当庄云铖说他和小蝶要出门一段时间,更让她闹心,焦愁地问:“你们都走,就我一个人在家怎么办?”

“过了十八,你就十九了,该有自己的主意了,还问我们?”庄云铖不紧不慢地说,“家里也不是没人,曾福,玳安,莲花,李婶秦婶都在家,你如果还嫌无聊,去北岩家也可;再有,你舅妈家,白辰轩时常叫你去;或许还可以去看看你干娘和文老师,长大了,人情礼数更要放在心上。”

允芸也无可回话,拿一双筷子一粒一粒地往嘴里喂饭,一片愁云惨淡的样子。

小蝶与庄云铖知道她的性格,只相对一笑,都不理她。

刘臻早在两天前已经交代明白此行的任务,庄云铖和小蝶今天出发,他带上一封羊皮信笺,和这把肖金宇赠送防身的勃朗宁手枪,他们的目的是一个隐居山林的隐士——瞿天临。

二十几年前,秉承着“师夷治夷,中体西用”思想的洋务派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军事改革的探索,为了实现自强,提倡兴“西学”、提倡“洋务”、办军工厂,生产新式武器、建立新式军队。瞿天临是当年洋务派的地方官,他参与了协助建立新式海军,督办造船造舰的过程。清政府政治腐败,守旧派与洋务派水火不容,碰撞异常激烈,因此在海军建设,船舰建造的军费上出现问题,大量军费被侵吞,导致海军建设粗糙,战斗力量尤其薄弱。1894年,甲午中日战争爆发,中国战败,北洋水师全军覆没,清政府被迫签订《马关条约》,损失巨大。

洋务派发起的这场持续几十年的运动破产,守旧派疯狂攻击,多指责北洋水师军队缺乏训练,没有作战能力,船如泡沫造,一炸就稀烂,炮如黄泥和,只闻声却不响。中央政府追责,瞿天临在追责之列。庄云铖父亲**在守旧派与洋务派斗争中,保持中立,实则属守旧派,只是当年奉命巡阅地方,与瞿天临结交,这次他大难临头之际,给**写来一封信,**知道他为官廉洁,是刚正的人,于是从中斡旋,救下他一命。他从此归田,由于老家在北京,就从地方回到京城,在附近的山里做了隐士。庄云铖得知,他就在城外五十几里外的泉山,他的家人会定期给他送些生活物品。

这座泉山是座山内山,虽然被其他山峰环绕,然而最高,在绵延的群山中突出峰顶,庄云铖与小蝶两个先雇马车来到驿站,眼看还有几里路程,而且道路崎岖,于是步行去。

“据刘臻大哥说,瞿天临老先生在泉山脚下修行,我们只需要翻过眼前的这座山就行了。”庄云铖仰望着这座郁郁葱葱的山说。

“既然他与家人还有来往,一定有通往他住所的便捷的小道,否则天黑之前我们未必能到泉山脚下。”小蝶说。

“是吧,”庄云铖呲呲牙,已经热得冒烟。

从这儿看去,太阳聚离泉山顶还有几尺距离,灼灼日光把青山照耀得发光。

两人在山脚寻了许久,竟没发现一条可上山的路,“刘臻大哥说瞿天临老先生不愿不让人打扰,但家人又要时常看望,只好命人走出一条隐匿的小路,这条小路,少有人知。”庄云铖说,“关山难越,如果硬走出一条路,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刚才太阳光强烈,走过也没看见,现在你看,”小蝶指着半山腰的一条线似的一条小路说,“那是条路。”

庄云铖眯着眼看看,好像是的,于是往那里走,拨开灌木丛,一条细窄的小路慢慢显现出来。

“这也能走人?”庄云铖杵着,说,“两边灌木横生,又是锋利的叶片,又是带毒的刺。”

“你比我还娇贵了?”小蝶笑道,“还不如女人。”

庄云铖笑嘻嘻道:“长这么二十几年了,从来没走这种路。”

小蝶还保持着随身带着那把小匕首的习惯,她削一根称手的树枝给庄云铖。

庄云铖走在前边,一手用树枝拨开两边的灌木丛,一手拉着庄蝶向若隐若现的小路前行,不多久,他就没了力气,膝盖如火烧一样灼热疼痛,“我走不动了。”他把树枝拄在地里,呼呼地喘气,置身树林,高大的树木早挡住视线,完全看不到远处,庄云铖抱怨:“不知还有多远。”

“才走几步呀,早着呢,”庄蝶看着一缕缕从树叶间隙照射进来的淡黄色光线,说,“趁着光还明亮,赶快走,再迟一会儿,这里可就没这么明亮了,不知这地方有没有野兽什么的。”

庄云铖看她一眼,说:“来。”

小蝶把手递给她,两人继续沿着这条幽径向上攀爬。

当光线颜色变深一些,他们到达半坡,眼前突然没有了去路,右侧是野草杂乱生长的涯,向上是纵横交错的树藤、灌木,左侧是紧密交织的带刺低矮树丛。

“这下可好了,没路了。”

“怎么会呢?”小蝶往涯边靠,向下张望,庄云铖拦住她,急说:“那里可是悬崖,表面被树藤杂草覆盖着,所以看不出来,其实都是空的。”他用树枝捅了捅,果然是空的。

“服了,这条小路必定是用来迷惑人的,看这样子,也有一段时间没人从这里走了。”庄云铖苦笑问道,“怎么办呢?”

“都到半坡了,肯定不能回去,你看——”小蝶指着左上方,说,“那是一块断壁,有两个人那么高,幸而上面长着一棵老树,可以借助它爬上去,只是面前还有一片带刺的灌木丛,只有越过去才行。”

这些灌木丛藤枝交错纠结,形成密不可分的网络,只靠树枝拨,也拨不开,如果硬生生走在上面,恐怕把双腿双脚刺得血糊糊的。

既然走不出一条路,只好铺一条路,他们看见许多被风落的断枝,于是把他们收集起来,扔在灌木丛上,又扯许多草覆在上面,弄了一个多时辰,终于铺出一条路,庄云铖上去把路踩实,两人才得以过去来到断壁下,这断壁表面长着些细草,也没有可以扶的东西,那树长在高处,够也够不着。

“这树看着悬吊吊的,能行吗,人上去可别断了。”庄云铖心悬吊吊的。

“试试就知道了,”庄蝶咬咬嘴唇,说,“我也够不着,得想想办法。”

她把几根树枝砍成有手臂那么长的长度,将一端削尖,钉在壁上,一共钉了四根,她伸手压了压,还挺结实。

这个阶梯在庄蝶腰间的位置,一下子也蹦不上去,庄云铖就用手托住她的脚往上抬,她扶着断壁上升,然后用匕首扎进断壁内,手借以用力,庄云铖同时使劲,她一下蹦到这个树枝阶梯上,她这下刚好够着了悬挂的老树,连着拉了几下,树干轻微地晃动怎么动,看来很结实,庄蝶双手握着树干,悬空吊着,身体往下一坠,树干也往下一坠,然后回弹,她借着这股力,爬上了树干,庄云铖在下面看得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喘一声。

待小蝶上了断壁的上面,她砍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把庄云铖拉了上去,庄云铖连走带爬,滚了一身的草。

“你看。”小蝶说,“太阳光颜色更深了,快点走。”

她把庄云铖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杂草。

这里都是树木,没有了密密麻麻的灌木丛,这就好走多了,他们一路攀登,到傍晚,到了这山最高的地方。

“不走了,再走就累死了。”庄云铖趟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彤云密布的天空,还有这些极低极红的云,他们仿佛触手可及。

西边,一片红晕裹挟的一轮红日在更遥远的上峰顶上悬停,昭示着这一天即将结束。

“夕阳西下……小蝶,你看美不美……”

“美。”她也挨着躺下,余晖散尽时,她看见北边的高山上萦绕着一缕炊烟,往下一看,原来是山脚下升起来的,她知道,瞿天临就在山脚。

庄云铖亲历天空由红变淡黄,然后变白,接着变灰,然后变黑,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天黑前一刻,他醒来,两人寻些干草,铺在一个背风的大岩石下,准备在这里过一晚。

天越黑,大月亮更加明亮,几颗稀星闪闪烁烁,两人躺着看天,庄云铖把小蝶的手捏着,感觉到一道道小口子愈合后形成的疤痕,他举起来看着,叹道:“这双纤纤玉手,只这一下午,就划成这样子了。”

“这算不上纤纤玉手,使惯了刀枪的手,都不会那么漂亮了。”

庄云铖转头看着她银色的脸,在心里问:“这到底是不是仙女呀,为什么这样纤尘不染,又这样留恋于世俗?”

想着想着,看着越来越大,越来越明亮的月亮,他想到了嫦娥,于是心里冒出一个诡谲的臆想:“她不会飞走了吧?”于是更加握紧她的手,在这奇异、玄妙的思虑状态下,他又慢慢睡了。

庄蝶侧身靠在他胳膊上,不久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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