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总。”许忆及时抢过话头,没让他说下去,虽思绪还有些乱,但她理智却很清醒,先拨开了廖江城的手,许忆后退了几步,再道,“人人都有偶尔失态的时候,廖总也道歉了,我可以不作计较。”
“但其他的,还望廖总谨慎,三思。”她威严的一字一顿,冷厉又肃寒。
廖江城踱步桌旁,就着纸篓轻弹了弹烟灰,“尽量不会把应付别的女人那一套用在你身上的,但我耐心也有限,虽说我还没怎么追过一个女人,但为你可以破例。”
“就是别让我等太久。”
说完,廖江城就灭了烟,没给许忆再开口的机会,就出了病房。
走廊上,‘叮’的一声传来,廖江城轻侧颜,就看到正倚墙而站的左慕飞,手中夹着根刚点的烟,白雾缭绕模糊了他的眉眼,将眸底的阴鸷,也稍加潜藏。
“都看到了吧。”廖江城不屑的坏笑着,单手插着裤兜,“正好也让你知道下,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是目前为止,得到许忆远比征服打败左慕飞,来的成就感更多!
“是吗。”左慕飞凉薄的掀起眼眸,“但我睡过的女人你也配?”
廖江城啧了声,“话说的真难听,但无所谓,配与不配,你往后就知道了。”他潇洒的转身,去了另间病房。
许忆刚倒了杯水,坐去病床,房门就被推开了,她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廖江城,之前没说出的话,正要道,结果一个‘廖’字刚出口,抬眸看到了左慕飞。
他手上还夹着烟,冷峻的面容阴郁,慢悠悠的信步走过来,“这么迫不及待了?”
许忆都没听懂。
“也对,当初刚分手就跟了姓席的,不甘寂寞倒不掩饰本性,但饥不择食也要分个程度,你和廖江城这么勾三搭四的,忘了血海深仇,也不怕你父母在天有灵无法瞑目吗。”
许忆僵住了。
她突然觉得全身颤栗,似有小虫子在顺着血液攀爬,思绪和感官都不对劲了,好半晌,她的神情变得冰冷,“你有算过是我不甘寂寞,还是你更朝三暮四?”
“不管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都无需你来评价。”许忆深吸了口气,用尽可能刻薄寒凉的语气,再道,“你堂堂左少,现在也好歹算花名在外,都分手了,还来过问我的事,这么拿不起放不下,你都不会瞧不起自己吗。”
左慕飞蓦然,这一次,换他僵住了。
“至于我父母和廖家,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许忆说完,漠然的扫了眼门口,“没别的事就出去吧。”
左慕飞睥睨着她手上的水杯,水液波动,衬出主人的情绪,他脸色冷了下来,“嗯,那你就好自为之。”
随着病房门关闭,许忆颤动的手移开水杯,脱力般的靠在了床榻上。
太过分了。
他太过分了。
各种侮辱还不够,还当面用各种难听的话来刺激她,这是拿她当什么了!
混淆不堪的思绪中,疼痛,占据着所有,也麻痹了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