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务生和杜馨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捧着麦克风大声吼唱,幸亏这首歌无所谓跑调不跑调,只要嗓门够大就能唱出来足够的气势。
等我换气的时候,杜馨然一边拍手一边叫好,我牛哄哄的问她:唱的咋样?
“歌确实挺棒的,你唱的我不做评论!”杜馨然捂着小嘴,满面桃花的冲我点头。
说话的过程中,蒋丽和石田大翔还有两三个青年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推门走了进来,当看清楚我俩居然比他们还先到,几个人的脸色明显变得有些难看,蒋丽装腔作势的拿手扇风发着嗲:“哎呀,这石市的交通真是越来越不敢恭维了,一小段路堵的跟什么似的,车里的空调又太高,热的我满头大汗!”
“我还寻思你们是推着车来的呢!”我憨笑着往下接话。
蒋丽瞪了我一眼,貌似亲密的挽住杜馨然的胳膊介绍一起来的几个年轻人:馨然这位是我老公一个公司的小丁,给远东集团的老总当司机兼秘书,在公司的权利很大,经常和咱们石市的一些高官吃饭喝酒,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哦!
石田大翔身后一个长相白净,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的青年,温文尔雅的朝杜馨然伸出手打招呼:您好,我叫丁奉,很高兴和你认识。
杜馨然很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象征性的伸出手跟他碰了碰,叫丁奉的青年瞅见杜馨然的时候两眼都直乐,一双狭长的细眼睛不怀好意的冲着杜馨然的胸脯子猛瞅,好色的本性暴露无疑。
我不屑的撇撇嘴小声嘀咕,不过就是个臭车夫有什么可牛逼的。
“馨然,这个是江浩,在咱们石市地税局行政科当副科长,他老子过去可是市委的二把手,虽然现在退居二线了,不过人脉还在,要不让他帮你活动活动,调换了一个轻松点的岗位,放心吧,他们都是我老公的哥们,关系好着呢。”蒋丽又拽着旁边一个身穿黑色夹克,剃着半男不女瓜皮头的青年跟杜馨然介绍认识。
此刻蒋丽的模样活脱脱就是过去怡红院里的老鸨子,一副恨不得让身后的两个小伙子马上把杜馨然按在沙发上给“就地正法”了的样子。
“小问题啊!”江浩敞开怀一脸的无所谓,歪嘴笑着说:我爸和你们局子的欧局长关系莫逆,经常在一块喝茶,一句话的事情。
杜馨然淡淡的笑着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了,我很满足现在的工作岗位。
石田大翔招呼几个“青年才俊”坐下,很牛逼的冲服务生说:先来几打百威,再拿两支皇家礼炮,另外再给我们弄两个好点的果盘,对了虎哥在没?好久没和虎哥一起喝酒了。
服务生摇摇头说:虎哥出去办事了,待会他回来我帮您转告他。
好不容易坐定,他们几个人开始大侃,说的都是些机关轶事,哪个局长要高升了,哪个书记要二线了,谈到人物的时候,往往不说具体名字,而是用姓代表,估计他们都是混官场的,心里都清楚得很,蒋丽则拽着杜馨然到旁边去聊悄悄话,只余下我一个人好不尴尬的晾坐在旁边。
猛不丁那个叫丁奉的青年侧头问向我:“对了哥们,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看你很面熟啊!”
“我啊?我在明德小区当保安,前天刚提拔成了小队长,以后你们到明德小区停车跟我说,我不收你们停车费。”我摸了摸鼻子憨笑,很没规矩的抓起茶几上的果盘就往嘴里噻。
“哈哈……”三个青年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看他们笑,我也乐呵呵的附和着一起笑,这个世界总有一半人在嘲笑另外一半人是傻逼,正如我们此刻的这种状态,从他们的眼里看我,估计就是个撞大运的二傻子,而我看他们同样也觉得就是几个山炮,一帮烂司机、小科长,不是我看不起他们,这种档次我平常还真不跟他们往一块坐。
丁奉又冲我说:哥们,咱们打个商量你看咋样?我觉得你马子挺正点的,不如你借给我使几天,我给你五万块钱,等我玩腻了,你俩再接着处对象,什么都不影响,还能白得五万块,你觉得如何?
我眉头立刻拧皱起来,老子不稀搭理你,还真特码拿我当傻子看待了,我低着脑袋佯作考虑的样子,丁奉拍了拍我肩膀说:机会有限,你好好考虑,如果你同意的话,咱们以后就是哥们,我想办法把你调到我们远东集团去当保安。
“哇!以后是哥们?是不是哥们之间就能互相使用对方的媳妇?那石哥,我想跟你当哥们!”我一副懵懂的望向石田大翔小声说。
“你是不是傻逼!”石田大翔和叫江浩的同时站了起来,看架势是准备要打我,我吓得赶忙往后缩了缩了身子,丁奉拦住两人微笑说:先别闹事,等我先搞定了那妞再说。
看到我们这边有异动,杜馨然赶忙伸直脖子望过来,丁奉正好起身挡住我,拍了拍我后背说,哥们你慢慢考虑,这种好机会可不多呐!我先请你女朋友跳支舞去。
说罢话他就微笑着冲杜馨然走了过来,杜馨然自然是拒绝的,不过架不住蒋丽和那个丁奉的死皮赖脸,三人半推半就的把杜馨然推出了包房,而此刻外面的大厅已经换上了劲爆的dj音乐,晃眼的镭射灯疯狂闪烁起来,估计是石田大翔他们来提前就打过的招呼。
包房里只剩下我和石田大翔和江浩三个人,他俩一左一右的坐到我旁边,石田大翔邪笑着抓起一支啤酒递给我,笑容满面的说:来,赵先生咱们相逢就是缘,我敬你一杯!
我忙不迭的伸手去接酒瓶,手指头还没碰到酒瓶的时候,他直接松手了,酒瓶“啪嚓”一声摔成碎片,黄橙橙的啤酒泡沫洒了一地,还飞溅到石田大翔鞋面上不少,江浩“蹭”一下站起来,上手就从我脑袋上推了一下骂:你他妈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哥们?你知道他脚下这双鳄鱼牌皮鞋多少钱吗?
“我……我……对不起!”我吓得手忙脚乱的起身冲石田大翔弯腰道歉。
石田大翔收起之前那张知书达理的模样,狰狞的攥住我脖颈吓唬:对不起就没事了?少废话,我这双鞋八万,昨天刚买的,发票还在口袋呢,你赔偿我五万算了。
“我……我没钱……”我嘟着鼻子都快吓哭了。
石田大翔和江浩相视一眼笑了,江浩双手抱在胸前冲我呲牙冷笑:没钱赔偿也可以,把你女朋友拿出来抵账,待会我们把她灌醉,然后带到宾馆去聊聊人生,明天早上你直接过去接人就可以了,要么你就跪下来把鞋子给我舔干净!
“啊?好……我舔!”我怔了怔,慢慢蹲下身子,两人的脸上都挂着令人作呕的狂笑,我抽了抽鼻子,嘴角泛起一抹笑容仰头问他们,你俩是不是觉得二打一,肯定吃定我了?
“什么意思?”石田大翔机敏的往后收了收腿。
“意思就是……”我猛地两手搂住石田大翔的双腿,使劲往怀里一拉,那家伙立马失去重心,脑袋朝后的摔倒在地上,接着我迅速从茶几上抓起一瓶啤酒照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江浩脑门上“啪”的就是一瓶子。
啤酒瓶瞬间破碎,残片和啤酒四溅,江浩“嗷”的一嗓子就蹲了下去,石田大翔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跑,我抬腿就是一脚蹬在狗日的后腰上,又从茶几上抄起一个酒瓶甩在狗日的后脑勺上,他也瞬间被我给抡倒在地上。
这还不算完,我跑到石田大翔的跟前,抬起脚“咣咣”的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狠跺,所幸外面的dj音乐声很大,根本听不见包房里的动静,连续跺了石田大翔十几脚后,我从茶几上拎起酒瓶,一瓶接着一瓶的往石田大翔身上砸,“噼里啪啦”的酒瓶破碎声伴随着外面的重低音还挺有节奏感的。
石田大翔被我打的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直哼哼,我一把揪住他头发阴笑说:石先生,你还记得昨晚上被你别的撞到电线杆上的白色现代车吗?别以为打你一顿这事就解决了,我先收点利息,待会咱们再慢慢聊哈。
石田大翔让打懵逼了,嘴里叽里呱啦的絮叨着鸟语辩解,我薅住他头发照着地面“咣”的就是又狠磕了一下,狗日的彻底晕厥过去,接着我又回头看向蜷缩在角落里的江浩,他吓得赶忙跪在地上冲我磕响头。
我屁股一崴坐在茶几上,一手攥着瓶啤酒,一手抓起两片水果,冲着江浩招招手说:过来,把鞋子给我舔干净,如果有一点灰尘,今天我弄死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