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南城,这里是南疆琉璃洞投入最多兵力的战场。
南疆北上的最大目的就是清理他们的宿敌,真正的武者,是为了杀戮而北上的。而在他们北上的路上,遇到阻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们遇到的最大的阻碍就是简钝,一个修炼武道的虚境。
以十二万人击败十五万南疆武士的战绩令整个南疆都感到胆寒,哪怕这一战是不可复制的,拥有着很多巧合的因素,但是一个如简钝这样的人物在,仍然令他们感到了致命的威胁,在琉璃洞心里,简钝可以对他们造成的伤害仅次于凌汐月,姜明和云虚尽三人。
不过,好在他的实力没有那么强大。
琉璃洞如果想要围杀云虚尽,需要调集的圣境存在至少三十位,还必须要是真正的圣境存在,不能是那些强行提升上来的水货,但是这也只能保证他们的胜利,而不能保证能阻止云虚尽的逃跑。
想要围杀姜明和凌汐月,他们连机会都很难找到。
但是,想要围杀简钝,只需要五名圣境存在出手就可以了,这样廉价的成本就可以清除一位接近云虚尽的威胁,他们当然要尽早清除掉才行。
所以,他们最大的战略目标就是征南城,应该说是征南城的统领简钝。
南疆派往这里的人数不到三十万,但是他们的实力不是按照人数来计算的,而是按照能够开启的魔界之门来计算的,来自魔界的兵种才是他们的真正底牌。
过去在黑暗中南疆是无法准确操纵黑夜中的黑暗生物的,所以他们不愿意在黑夜中作战,而现在克服了这个困难的南疆人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战术。
大量的黑暗生物从沙子底下的黑暗之门中用出,钻出砂层来到地表,然后静静地站在南疆武士们的身边,每个南疆武士身边至少有五个黑暗生物,换言之,黑暗生物的数量至少有一百五十万。
他们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分批进攻,大约有五十万的黑暗生物冲向城墙,但是他们并没有试图攀登,而是在墙体上打开一道道的裂缝,制造出可以攀登的缝隙,然后就撤下了城墙。
简钝指挥着将士们讲一根根的短矛投掷下去,无数南疆武士和黑色类人形生物失去了生命,但是它们没有畏惧,没有退缩,只是在四面围墙上不断用自己的生命开凿着向上的通道。
看着前赴后继的南疆武士们,简钝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原来,它们也是可以听从指挥的啊!”
即使
是他,也是有失误的,他知道如果南疆的人可以对这些黑暗生物精准指挥,那么他们是必定失败的,所以他的战略和战术自然也是按照它们无法被精准指挥来制定的,但是现在他们做到了。
他并不担心这里的情况,他担心的是覆南城,南疆琉璃洞的人只有有一点军事常识,就应该在那里安排重兵将那里截断,只要截断了那里,那么征南城无论获得多少场战斗的胜利,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被围困在沙漠中的孤军只有灭亡一个途径。
即使是派出大军来解救这支孤军,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远比能够救回的人数要多的,围点打援是一种非常经典和有效的战术,他不认为南疆的人会蠢笨到连这个都不懂。
“凌渡旭,凌迟,你们一定会赢的吧!”简钝心里默默地祈祷道。
他的祈祷既是在担心队友的安危,也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南疆在付出大量的伤亡的代价之后,终于在墙体上开凿出了一道道的裂缝,让四面的墙体都充满了可以通往城墙上的道路。
接着,南疆的大军们动了,黑压压的军队向着征南城逼迫而来,想要将征南城给压垮。
一道身穿白衣的身影来到了简钝的身边,轻描淡写道:“不愧是南疆的蛮子,即使是到了这个地步,也无法掩饰愚蠢的本性。如果我是南疆的元帅,一定会把负责指挥的大帅给处死。”
简钝笑道:“不过我能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南疆保持自我意识的人实在太少了,少到他们能够保证大局的指挥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而这种细节的战场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白衣青年也笑了:“这样说的话,南疆的威胁确实降低了一个档次啊!不过,你军中带来的那些学生真的会有有用的人存在吗?”
简钝道:“不要小看他们,他们只是经验比较少而已,当他们的队友们都在奋勇作战的时候,他们自然也不会甘心落后,而且经历过铁血的洗礼的他们,才会真正成为人族的精英。再说了,即使他们指望不上,不上还有你们嘛!”
白衣青年笑了,并不是被恭维的笑意,而是兴奋的笑意:“如果南疆的人想用拖延的战术,那么他们就打错主意了,我夏风离最擅长的就是欺凌弱小了。”
大约三分之一的南疆人参与了这次的进攻,他们沿着城墙的裂缝向上攀爬着,在无数黑暗人形生物的牺牲下,他们不计代价的攻上了城墙。
巡林卫们的数量毕竟是有
限的,在南疆不计代价,不计生命的攻击下节节败退,虽然伤亡还没有太过严重,但是他们已经失去了城墙檐居高临下的优势,演变成了城墙上的厮杀。
攻上城墙之前是付出生命,攻上城墙之后是收割生命,然后这个定律在这里并不适用,当城墙上的士兵们正在进行惨烈的厮杀,而无暇顾及后面攀爬城墙的人的时候,他们本以为自己能够轻松爬上城墙,本以为......
在他们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攀爬城墙的时候,他们忽然感觉城墙有些不对劲,似乎,是在松动?
接着,在南疆众人难以置信的眼神里,城墙坍塌了。
南疆后方的指挥们本来正在观望着这场生死消耗战的战况,他们本以为这场战争将会在以巡林卫付出巨大代价击退他们,但是无力招架接下来的进攻而告终,但是城墙的塌陷令他们的思维出现了停滞。
“塌了,城墙怎么会塌了?”南疆的一名圣境存在喃喃道。
如果是他们将城墙给轰的塌陷了,他们当然会欢呼雀跃,可是他们毕竟只是在城墙上开凿出了一些裂缝而已,这样的伤势对于两百丈厚的城墙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怎么会令城墙塌陷?
很快,城墙坍塌的烟尘散去了,他们凭借着惊人的目力看清了城墙上的场景:城墙的坍塌只是表面,相当于是脱了一层皮,而这层布满裂缝的外皮脱落之后,露出的仍然是光滑如新的城墙。
“两百丈厚度的城墙,就算是减少两丈,也是没有任何影响的。”简钝看着坍塌的城墙,露出了微笑。
“反攻!”各级指挥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下达了反击的命令,而这些攻上墙头的南疆武士们则是心中发寒,失去了后面援军的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城墙下摔下城墙的南疆武士们大多数都被废墟所掩埋了,剩下的幸免于难的士兵们也是忘记了进攻的命令,他们看着眼前的废墟和坍塌之后光洁如新的城墙,心中涌现出了不真实的感觉:“天底下哪里还有这样的打法?”
后方的南疆圣境存在们心中也升起了无法抹去的恐惧:他的脑袋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他能制定出这样的战术,为什么他能用出这样的手段,他还有多少手段没有用出来,他还有多少准备没有发挥作用?
这样的敌人,真的是他们可以战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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