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书冷脸持棍,棍身上的凤凰之火不停地扭动升腾着,与黑蛟王对峙着!
宋书书嘴上说得豪迈,可是总不能真的干起来吧,但是自己绝不能先怂,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老子背靠甘西村,有甘西村的妖怪支持,就不信干不过你!
至少,全村的女妖怪是支持自己的吧!
双方谁都不退,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都变得急躁起来。
黑蛟王当然不肯收手示弱,他自认是堂堂一代妖王,被一个自己不承认的沟通使指着鼻子威胁,有些下不来台。
角木蝰的眼珠子转动着,琢磨着是不是在中间搞点事情,让他们赶紧打起来的时候,那个一直都在惊恐中的书杰一扭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紧紧地盯住了她,然后扯着前面胡莉的衣角,小声地道:“小心角木蝰,她要生事!”
角木蝰暗骂了一声,这个书杰全身上下都长满了眼珠子吗?自己不过才是表情有一点点的变化,就被她看在眼中了。
这时,一声带着颤音,直冲云霄的声音在大门口响了起来!
“我的儿啊!”
这一声高亢入云的哭嚎,把宋书书吓得差点把玉龟骨给扔了,这是甘西村村长与伪妖王正在对峙讲数呢,谁这么没眼色跑来认儿子,也不看看在场这几个男的公的,哪个是能随便当人儿子的。
然后,就看到墩实胖乎乎的熊婶子,一阵风似的从大门外跑了进来,老候跟在后头,急得直接一跃,蹲到了大门垛子上。
熊婶子奔行带风,隐有呼啸声,咣当一声就撞到黑蛟王的身上了。
黑蛟王本就被捉妖人打伤,这伤还没好利索呢,再加上熊婶子一声儿啊震了一下子,再这么一冲撞,直拉把黑蛟王撞飞了出去,咣的一声,把那辆本就坏掉的拖拉机,车头都快撞碎了。
这拖拉机算是彻底失去维修的价值了。
熊婶子把那个捉妖人向怀里一抱,拍着他的脸哭叫道:“儿啊!儿啊!”
宋书书终于还是抓不住玉龟骨了,当啷一声就掉到地上。
熊婶子早年被人暗算,身上被布了灵胎神华阵,种下炉种才生下一个混血的儿子。
难道说,这个二货捉妖人,就是熊婶子当年暗算后生下的儿子?
熊婶子拍着捉妖人的脸,久唤不醒,一扭头,恶狠狠地瞪向黑蛟王。
原本胖乎乎得跟白面馒头一样的脸都扭曲起来,曾经的和善消失不见,变得狰狞起来。
“是不是你伤了我儿子!”
当妈的要是怒起来,根本就没有道理好讲,谁敢欺负我儿子,老娘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给儿子讨个公道回来。
黑蛟王也觉得委屈,你儿子两次昏迷,都是那个宋书书拍昏的好不好。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甘西村的妖怪,怎么会有一个捉妖人儿子?这完全说不通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角木蝰,缩在乌天贵的身边,低声叫道:“黑蛟王要杀了他祭妖祖!”
“什么?敢杀我儿子!”
熊婶子顿时就暴怒起来,终于让宋书书知道,什么叫老实人心中有尊佛,激怒之后就变成魔。
熊婶子全没有了平日那种温温善善的温吞水模样,嘶吼着就向黑蛟王扑去,也没什么章法,胖乎乎的手直接就按在黑蛟王的胸口处往后推去,直接就把那辆破损的拖拉机,给撞成了零件。
黑蛟王就算是受伤了,也带个王字,猝不及防,被熊婶子两次打击,顿时就恼火起来,身上看着就透着邪气的黑烟就升了起来。
角木蝰的锥子脸上露出了计策得逞的笑意,宋书书看着她的表情主中暗叹一声,你这个反派要不要当得这么明显啊。
熊婶子状若疯熊,黑蛟王身受重伤,那也是个伪王,实力非凡,就算是乌天贵这种老牌妖怪,想要拉架也要琢磨琢磨。
可不能让他们打下去了,这才刚刚扑腾两下,就报废了一台拖拉机,村委的院子里连鱼塘都要省下了。
宋书书觉得自己的小身板,就算是借了所有的妖力,扎进去也是白给,再一看昏迷中的捉妖人,有了主意。
人中一掐,凉水一浇,捉妖人立刻就醒了过来。
还不等他爆发出斩妖除魔的正义感,宋书书就一脚把他踹到了熊婶子和黑蛟王的中间。
这个捉妖人的眼睛一瞪,顿时,熊婶子身上的狂暴凶戾气息一敛,黑蛟王身上升腾起来的黑气也瞬间就散了。
接下来,就是一个农村大老娘们跟一个城里来大汉撕巴。
如此一来,黑蛟王反倒不是对手了,顿时就被熊婶子挠了个满脸开花。
“那小子交给我,你们按住他们两个!”
宋书书大叫一声,一个虎扑,就把眼神精亮,透着斩妖兴奋劲的捉妖人给扑了个跟头,骑在他的后背上玩命地按着他的胳膊。
老子打不过妖怪,还欺负不了你一个捉妖人?
现在咱可是力大无穷,属于实力上行!
虎啸林、老候还有路大树等扑上去,把熊婶子和黑蛟王扯开。
熊婶子护子心切,也是够凶悍的,哪怕被虎啸林和路大树这两尊大汉架着胳膊,仍然扔着腿吐着口水,把黑蛟王的祖宗十八代都掘出来了,到于黑蛟王以性命保护的妖祖,更是被骂得快挂到裤裆上了,一直骂得黑蛟王没了脾气。
“都给我消停点!”
宋书书一手按着捉妖人,一边向他们大喝道:“熊婶儿,你还在不在乎你儿子的生死了!”
被宋书书这么一骂,暴怒的熊婶子这才回过神来,扑过来,把捉妖人往怀里一抱,儿啊儿啊地叫着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糊了这个二货捉妖人一脸。
这妖怪的眼泪和鼻涕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啥特别的之处,反正原本布满捉妖人脸上刺青一样的符纹,直接就糊成了一团。
熊婶子一脸溺爱地,用袖子给他擦脸,嘿,脸上那些符纹被擦掉,小伙子还挺清透的呢,就是眼神有些直,像个缺心眼的二楞子。
老候就抄着手站在不远处,那张削瘦的脸,铁青铁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