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条羞愧无地,紧闭上双眼。而卢溪月衣衫不整,脸色潮红,意态慵散却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清掠过眼底,他正从床上下来,一边搂紧了腰带往外走,路过姐姐身边低声说一句“阿姐的好意我领了。”
卢宝珠心突的一跳,卢溪月已经瞬间出了门。卢宝珠琢磨不出弟弟的喜怒,可当前是处理柳条,她于是又是吃惊又是懊恼的上前,满意的看到柳条正拥被在床上瑟瑟发抖,露出光洁的半个肩膀,显然被子下面是红果的。
”明玉,这···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了阿弟有人照顾吗?“这话说得柳条羞愧欲死。
原来柳条本也是乖乖看着丫头打扫厅堂,片刻弄干净后人都退去,她也自回小偏房想在榻上躺一下,蔷薇露酒还真有些力道,此刻她人有些晕乎乎的。可这时就听见内室一阵闹腾,然后宝珠姐姐的大丫头出来,对她福了一福说:“太好了,明玉姑娘,卢相公喝得有些沉了,我去厨房烧一碗醒酒汤来。还请明玉姑娘帮忙看一下卢相公,免得他从床上摔下来。我速速就回。”
这丫头一边说一边颠儿颠儿的往外跑,话道最后一句人已经跑到了院子里。柳条嘴都来不及张开,但若是停下来说她也未必会推辞。如果这番话是说给柳枝,柳枝一定是骂个满脸开花,把她当什么了;如果是莺儿在也会替柳条婉言拒绝,哪里有叫一个非亲非故的未婚少女去照顾一个青年男子的,还是酒醉。
可柳条是个从不懂得说不的女孩子,何况现在需要照顾的还是自己暗自倾心的美男子呢。她只觉得老天爷这么眷顾自己,给了自己一个亲近心上人的机会,就顺从命运的召唤般身不由己的往内室走去。
柳条推开房门,先是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小姑娘心呯呯直跳,踌躇之间却听到微弱的呻·吟从床帐里传出来,似是在要喝水。她忍着羞涩走近,撩开帐子,却见卢溪月仰面躺在床上,外衫早已经解脱,中衣也因为浑身燥热而撕扯得落下大半边,果着白玉般的胸膛;一张俊脸被酒意染红,眉毛因为不舒服而皱起,比之平时那种风淡云轻的态度更显一份脆弱。
柳条羞得本来想转身就走,可微弱的一声“水、我好渴”让她一阵心疼涌起。她停住,咬着嘴唇神使鬼差的转身,走到床边扶起月哥,给他喂水。男人身躯本就沉重,喝了酒更是重得石头一样,柳条一阵吃力,心里却甜滋滋的。
卢溪月满头满身的汗,柳条早已经忘记了一切,眼里心里就只剩下眼前这个人。她放好卢溪月,用帕子给他擦汗,卢溪月睫毛很长,喝酒以后脸色反而白了,越发显得嘴唇红润。
卢溪月浑身热得难受,尤其一团邪火在他下腹燃烧,始终无法纾解。他迷迷糊糊中来到了花石县,在垂柳轻拂的河堤边看着清水江。
自己又是落魄的一身,不对,比从张家出来时还要狼狈一些,身上穿着一件千疮百孔的短褐,裤子卷在膝盖,光着脚。他低头看自己的腿,又看看自己的手,皮肤黝黑,手脚粗大,却很有力。他明显的感觉到这副身躯虽然粗犷但很有力量,他摸摸头,果然摸到短短一层头发茬子。
正在疑惑中忽然对岸边有个小姑娘叫着:“小春哥。”
他凝神往去,圆圆脸儿的小姑娘确实是在对自己挥手,满脸甜蜜的微笑,还撒娇般跺跺脚:“小春哥你快来呀。”
原来自己是李春啊,他高兴极了,欣喜的跃进河里,向她游去。爬上岸一身水淋淋的,小姑娘温柔又体贴用帕子给他擦水。
他一把捉住她,低哑的问她:“你喜欢我吗?”
······
卢溪月捉住了柳条的手,柳条被他的体温烫到了,惊叫“月哥”。这么烫,是发烧了吗?
柳条正打算去打点凉水来,身子却一个踉跄,被卢溪月一把大力扯到床上,他眼睛已经睁开,却还一副神智不大清醒的样子,痴呆呆的望着柳条。
“月哥”柳条有些怕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不——”卢溪月痛苦又迷茫的嘶哑道,猛力的搂紧她“别离开我。”他压住柳条去扯她的衣服。
柳条慌乱的挣扎着,掉着眼泪,一会叫着丫鬟的名字,一会叫着月哥。可屋子外面始终静悄悄的没人来。
柳条的尖叫声被卢溪月的唇堵住,酒气和男子的气息熏得她一身发软,她本来就力气小,现在更是瘫软成泥。只微弱的呜咽着,哀求着。“月哥,不要这样,不要。“
“啊”的一声小小的尖叫。少女藏在衣服里的小白兔已经被抓住,红红的樱桃也被贪婪的采撷。
“你是我的””你明明是喜欢我的”男人痛苦又带着鼻音的嘟囔击中了柳条的心,月哥知道自己的心意,他是知道的。
“月哥···”柳条喃喃着,放弃了本就微弱的抵抗,瘫软在男人身下,并且不知不觉伸手环抱住了男子的身躯。
卢溪月动作一点也不温存,盲目的在柔软的女·体上寻觅着芬芳和柔软。他一举而进时剧烈的痛楚让柳条惨叫一声,她稚嫩的身体感觉被撕开成了两半。
柳条昏沉沉的随卢溪月起伏着,像藤条一样攀着他。因为疼痛、也因为害怕和不知所措而眼泪不停滑落,她明白现在发生的事情是不妥当的,自己这是要被指责嘲笑的吧。但是一丝悄悄的反驳又在脑海里沉浮:姐姐现在不是跟小春哥过得也很好吗?自己也可以的。自己喜欢月哥,月哥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那么做这样的事情是可以的。
卢溪月闷哼一声加速了冲刺,大力揉捏掐得柳条喊疼。而这时传来卢宝珠的声音柳条吓得魂飞魄散,卢溪月却越发的兴奋了,一鼓作气达到了顶峰。
柳条浑浑噩噩的失去了理智般,卢宝珠见她如此不经吓,也怕柳条想不开,这可不是她的目的。于是在床边坐下搂住柳条哭开了:“可怜的明玉妹妹,我对不起你。”
柳条渐渐回过神来,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又见自己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红果果的全落进别人眼里。而刚刚得了自己身体的心上人已经不见踪影,一句怜爱的话语都没有。她伤心已极,捂住面孔,低低道:“不怪姐姐,只怪我自己,不该···不该····”
小姑娘天真善良,对方是自己心上的人,不忍心说他的不是,只寻自己的短处。她像个木偶般任卢宝珠摆布,被卢宝珠拉着擦了身子换了衣裳,卢宝珠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进去。卢宝珠心里痛快不已,瞧小姑娘浑身青的红的,床单上红了一大块,不由暗喜阿弟还挺能干的。
卢宝珠自从从表哥身边离开、来到南泉侯夫人处后已经后悔了无数次。侯夫人做事一出一出的,想着儿女时就急急的要把他们都拢在眼前看着才好,可到了之后呢又忘记到脑后了,完全就是个忘性大的小孩做派。
卢宝珠一直记着侯夫人承诺的给自己找个好人家的话,可看见侯夫人这里压根就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不由渐渐心凉了,要为自己另谋出路。
(=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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