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在盘算什么。”
街道一家咖啡馆里,因为出众外貌和气质招来不少的注视的城奕莲和秦慕谨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很给面子的看了眼秦慕谨,城奕莲懒懒吐出二字,“你猜。”
“雪阳已经把戒指的事告诉我了。”秦慕谨浅尝了杯咖啡,味道使他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放下杯子,他笑笑,“纵然不再爱阿樱,你也不必这样侮辱她。”
城奕莲抚额,冷哼,“爷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秦大少听到的还真不少。”
秦慕谨依旧温柔的笑意,“你的目的并不单纯。”
他虽然猜不到城奕莲要做什么,但是,他绝对可以肯定,依他的性格,发生了当年的事,他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罢休的,又至于为什么会是现在下手,他更不清楚。
欧雪阳错了,他秦慕谨并不是能完全洞悉城奕莲想法的人,毕竟想和这个拿心理学学位的人来玩,他并不是对手。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她看看我其实没了她一样过得很好。”城奕莲食指轻敲桌面,唇角又是似笑非笑,秦慕谨受不了的笑出声,“我不信。”
“我认识的莲,是两个极端,爱的彻底,恨得入骨。没有爱,哪里又来的恨。”秦慕谨看着城奕莲那双噙满笑意的眸,里面倒映出的是他温柔的俊脸,但是说出的话却在城奕莲听来,不是那么的中听,“你如果不爱阿樱,你也没必要恨她,别急着否认你不恨她,我和雪阳都知道你对当年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我们何尝不是?你不爱孙楠棋,你只是出于她陪了你这么多年而有的责任而已,你报复阿樱的同时,我还是想说,在当年的事没有大白时,不要伤的你们更加体无完肤。”
“如果我面前有把枪,真想做了你。”城奕莲身子往后伸展,靠在沙发上,面前的人是他十几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说的,他怎么可能没有考虑到。
秦慕谨一笑,不语,城奕莲眼睫轻垂,再抬眼时,深不见底,“我不爱她,我也不报复她,我更加没有侮辱她。”顿了顿,继续说,“戒指即使材质不是我的,但是怎么说它也有一半属于我,我设计的东西,当然只有我能拥有。至于伴娘嘛,我就这么提的交易而已。”
侮辱?
不,他城奕莲要得并不是这个东西,他要得,远不止这些。
“交易……”秦慕谨挑眉。
城奕莲说,“关于这个戒指的秘密,我已经将它送往生命珍宝纪念馆了,我要的结果很快便会出来。”
“这个戒指不会是……”秦慕谨惊骇,城奕莲却始终慵懒的仿若不是他自己在和秦慕谨说话一般,缓缓点了头。
秦慕谨苦笑摇头,“要真是这样,那还真不得了了。”
*****
“我和城奕莲的交易,我做孙楠棋的伴娘,三个月后,他会将戒指还我。”浅樱在这厢解释着关于伴娘的原由,而浅依,却紧紧的皱起了眉。
“你就不怕他发现什么吗?”浅依说“虽然仿冒的非常成功,但是,你别忘了,最熟悉原戒的人,根本就不是你我。”
“他再怎么怀疑,也根本不会发现什么。”
面对浅樱笃定的语气,浅依根本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她不知道这样下去的话,她和城奕莲到底有没有结果,她只知道,如果当年的事一直瞒下去,对谁,都不好。
她在浅樱的面前发过誓,不会告诉他们,但是她却使了最特别的手段,她不希望自己最亲的妹妹,苦了这么久,什么都得不到。
浅樱的口气突然充满了悲哀和自责,“依依,你是在想十年前的事吗?”
“没有。”浅依回答,轻的就好像在呓语一般,浅樱对着街边的橱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忘了,我和你有多强的心电感应。每次你心情沉重时,我都莫名的想哭,这种压抑的感觉,不比当年你那次找到我时差点崩溃的差。”
“嗯,我那时候好失态。”浅依倏的笑出声,语气欣然,“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一定非常丑。”
“是啊,很丑的。”浅樱吸吸鼻子,继续伤感,“要不是我,你说你现在该有多幸福呢。我间接性的害了你,也害了所有爱我们的人,我不止伤害了小莲子,我甚至把他给我最重要的宝贝也保护不好。”
“所以呢。”浅依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要哭吗?”
在这几句话的时间,浅樱已经回到了酒店,对着黑暗的空间,她选择还是继续伤感,坐在床尾,看着落地窗外黑蒙蒙的天空,浅樱就好像喝了不少酒一样,醉的厉害,“哭没有用碍,浅樱从来不哭的。”
浅依笑骂,“骗人。”
“真的。”浅樱不依,仰着头感慨,“依依,我当年扔了的那颗戒指,它找不回来了,我甚至游遍了那座泳池,可是它就是不见了。”
她附和,“我知道。”
“我把它丢了,我甚至,丢了现在的它。”浅樱拍拍耳钉,“碍,依依你不知道,我当时答应了小莲子要求的时候,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伟大。那个戒指是我的命,他在拿着我的命来威胁我参加他的婚礼,当时的我一点都不怀疑自己身上有枪一定会做掉他的念头。”她摇头,“可是我没带枪,我不止没有做了他,我还答应了他,我真怕三个月后,我会在他的婚礼上掐死他们,或者,将婚礼彻底搅黄。”
“老虎不发威,你就不是哆啦a梦了。”浅依带笑的嗓音传到浅樱耳朵,她仿佛没听到一般,仰着的头不经意的偏了偏。
嗓音似乎带着一丝轻颤,却更多的是这几天来的压抑和委屈,她哽咽了,“依依,他不爱我了,他要结婚了,他甚至连好久不见这句话都吝啬给我,他不要我了。”
“你稀罕他吗?”她这样问她,她这样回答,“我以为我可以对着他做到视而不见,可是我在这五年默默的注视着他,压抑着对他的思念,却在那一晚崩溃了,依依,我当时虽然喝醉了,但是我绝对记得,自己说过我爱你三个字,我对他说我爱他,我他妈到底说了什么混账话!”
“酒后吐真言吗……”浅依苦笑,浅樱闭了闭眼,“我活该。”
黑蒙蒙的天终于有丝月光倾泻而出,像是约定好的一样,照在了浅樱的脸上,映着那些泪痕,说着这个空间压抑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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