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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奕莲回到酒店,差遣侍应生拿了凭酒,提着它闲闲回了房间。
屋内灯火通明,暖色调让人倍觉暖意。
城奕莲走至酒柜拿了两个酒杯倒满,拿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秦慕谨终于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城奕莲身边,笑问,“你知道我要来?”
城奕莲续了杯,食指轻敲桌面,不经意的说道,“你最近似乎很关注我,所以见到你我也不意外。”
倒不是刻意猜测,只是回酒店的时候发现他房间昼如白日,是以不关灯行事的都不是好小偷,所以城奕莲才要了瓶酒,但是却不知道是欧雪阳还是他而已。
会说这话也纯属玩玩而已,当然秦慕谨也不深究和否认,他最近确实很关注城奕莲来着。
他摸摸鼻子,讪笑着转移话题,“你把戒指还给阿樱了?”
“啊……”城奕莲慵懒的反问,“不可以吗?”
“都说我最腹黑,其实我看你最黑吧。”秦慕谨转转酒杯,饶有兴味的笑看城奕莲。
后者一脸从容,握了酒杯走到落地窗前,“会还给她,左右不过为的就是当年的真相早点知晓而已。”
海面上的波光折射过来,透过窗户撒在城奕莲身上,配着他本就俊美慵懒的人,显得很有神秘味道。
秦慕谨拿了酒,捏着酒杯走到他身边,缓缓笑开,“我不信。”
“我信就好。”城奕莲淡淡应了声,生生让秦慕谨止了未出口的话。
他思考着要不要换个话题,却听得城奕莲已经转了话头,问他,“你追我追的挺紧,昨天才见现在又来见我,我看你面带桃花,似乎泛滥成灾了?”
他无奈苦笑,倒还真给城奕莲猜对了,他给自己倒了酒,有些纳闷的开口,“你说现在的小姑娘都是怎么想的,刚满18岁就想着结婚嫁人,给脸色也乐此不疲,我实在是没精力。”秦慕谨又喝了口酒,“今晚你收留我一晚吧。”
他也不过是刚巧遇上海南这边的事务,顺便出差躲人和诉苦而已,顺道,让城奕莲帮他想想办法才是真的。
“哦?”城奕莲果然来了兴致,伸指勾秦慕谨下颌,调戏道,“秦爱卿,告诉孤,是谁这么有能耐,让你如此愁苦不堪,眉间平白多了几道褶皱?我倒要见识见识。”
秦慕谨退后一步,躲开城奕莲不安分的手,无奈笑骂,“别闹。”
遂放了酒和杯子,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城奕莲收了戏谑说,“哪家姑娘这么有本事?惹的你头大?”
秦慕谨说,“英国贵族bertha的小女儿alice你知道吧。”
他点到即止,肯定城奕莲绝对知道,其实城奕莲确实知道。
他张张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秦慕谨,但是到底兄弟一场,他拍拍他的肩,很惋惜的说,“恭喜。”
“我想你也知道她的性子。”秦慕谨没理城奕莲,头疼的弗开他的手,背靠落地窗上看着他道,“才18岁就快修完大学课程,剑桥的教授把她当宝,bertha更是把她保护的不谙世事整个人天真单纯的过份,性子娇纵,需得什么都事事顺她。”
城奕莲懒懒听着,“然后?”
“她18岁生日舞会我去了。”秦慕谨说着,不想废话多说,直接双手一摊,总结,“她看上我了。”
*****
现在时间,午夜十二点。
布克别墅的party早就结束,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正待最后一人被送出,浅樱闪身便进了地下停车场。
从暗道摸索走到布克的房间,浅樱实在佩服这布克,居然会在自己房间书壁后设暗道直通停车场。
她轻讽,“倒是会懂得求生之道。”
话落,门外便传来由远及近的绝对**声,伴着**的燎原,浅樱躲在窗帘后看着那两抹交缠的男女身躯借着月光踢上门,开始脱掉彼此碍事的衣物。
布克将女子妖艳诱人的**直接顶在门板就长驱直入。
浅樱欣赏着活春宫,抬了手中的枪,一边不情愿的在心里谢了城奕莲。
这个别墅里面红外线不少,暗卫更不少,可是城奕莲却告诉她这条暗道,那时候她借着上厕所的空档,其实也是暗访了这别墅一趟。
枪声骤响,俯在女子身上律动的身躯直挺挺的倒下,一丝不挂的女人响彻天扉的尖叫引来暗卫和手下,浅樱枪连发几下,面前已经躺了七八具尸体。
抬脚踢掉面前不可置信睁大眼的人,浅樱闪身如鬼魅般飘走,转眼间已经甩掉那些追踪的人。
布克家族现任执掌人骤然被杀,整个家族开始在这个夜晚暴动,浅樱驱了车往布克家族走私地方赴去,那里守卫不多,浅樱厌恶的挥开面前的尸体,扔了颗绝对不轻易使用的手榴弹炸了这方天地。
有石油跟着一起燃烧,火光冲天,那火光中飘飞的粉屑让浅樱痛恨的恨不得化作水神,淹了、溶了这世界上的全部毒品,然后随着空气蒸发。
她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能为了又炸掉一处毒窝太过激动兴奋,按奈住快要奔腾而出的激情,浅樱看了眼布克家族前来救场却徒劳无功的人,很霸气的甩发离开。
她终于,成功的收拾掉一家。
*****
“是吗?”听完秦慕谨的叙述,城奕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秦慕谨说,“她太单纯,目前为止并没有做出伤害我身边的人的事,所以我还能忍,尽管我已经告诉她我有爱的人。”
“这不是很好吗?浅依对你不理不睬,你刚好拿这个年轻小女孩刺激刺激她也不错,顺带提醒她,她已经老了,而你刚好正直芳华。”
话毕被秦慕谨前所未有的瞪了一眼,“她太粘人,我受不了。”
“所以你……”
“所以今晚为了能睡个安慰觉,我来找你了。”
“……”
bertha家的小女儿是有多粘人才能把秦慕谨逼到这地步?城奕莲突然很好奇。
听说alice本性纯良,这倒也怪不得秦慕谨不动她了,何况她太小,并不懂什么叫爱,充其量只是盲目喜欢崇拜而已,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得不到不放手,固执的紧,让秦慕谨头疼。
城奕莲想了想,勾唇,却在转头望向窗外看到冲天火光时微微一愣,遂拿了手机翻看,转而又若无其事的收进衣袋。
秦慕谨叹气,为自己,更为城奕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秦慕谨温柔一笑,“看来她真的敢做,闹得这么大。”
“嗯,胆肥。”
城奕莲轻声应道,轻抿酒,醇香似乎在这刻才绕在口中长久不散。
“闹这么大,确实胆肥。”
秦慕谨接口,离开靠着的窗户,开了门,拿过酒和杯子,到阳台。城奕莲紧随其后,和他站在这里开始基情无限。
第二天,关于布克被杀的消息疯狂奔走,尽管有人刻意压制,但是仍然起不了任何作用。
从昨晚到现在,浅樱都没再见到城奕莲,抑或者他根本不想见她。
她索性也乐的清静,但是躺在床上度过这个夜晚似乎也太无聊,本来打算出去游泳,但是思来想去,还是作罢。她决定睡觉,却被陡然响起的敲门声顿住脱衣的动作。
城奕莲?
不,不会是他。
浅樱知道他不在酒店就绝对出门去了,至于是做什么她不知道,但是该死的她就绝对笃定城奕莲不在酒店,而他房间就在她的隔壁,灯也没亮过。
会是谁?
她随手套了衣服遮住大片雪白的肌肤,疑惑的开门,却在见到面前的人时轻声一笑,再以,眉梢一挑一问,“别来无恙?”
秦慕谨穿了件蓝色衬衣,衬得整个人越加温柔,尤其是唇边的笑意,他笑,“阿樱,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浅樱有一瞬征愣,随即笑开。
十年前,五年前,其实自己并不是要去刻意计算这个时间,如果可以,她想的是浅依出现在了荧屏,可是她却是可以一直活着死去,不打扰他们任何人。可是有些人她绝对不会放过,譬如城奕莲身边的孙楠棋,但是她自己却不想出现在城奕莲面前,让所有人记起当年的痛。
那一晚,绝对是她始料不及的巧合。
秦慕谨见她眸光流转,似哀伤又无奈,遂温柔一笑,“不请我进去坐坐?”
他昨晚倒不可能真挨城奕莲睡了一晚,在这层楼开了间房,今天没什么公事要忙,骤然看见浅樱房间的灯亮着,所以他过了来。
正好,他也想见见她。
浅樱做了邀请的姿势“请君入瓮”,仿佛带了他们初遇时的调皮,秦慕谨笑笑,进了房间,走到阳台。
关上门走上前,浅樱却在中途顿住脚,想了想,她走到床柜边倒了两杯纯净水,捏这杯子踱到秦慕谨身边。
阳台上开着昏黄的暖调灯,两人虽然十年不见,海风一吹,夜晚的凉风却似乎让人背脊出冷汗。
浅樱递了杯子给秦慕谨,“我这没有酒。”他微笑晗首接过,浅樱喝了口水,气定神闲,“我想你绝对有很多话在琢磨着怎么说比较好,你放心,该忌讳这件事的人不在这,我也不会去忌讳这些真实发生过的事,相反的,我知道你是出自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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