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片森林。周围多鲜花绿草,也有野生的蘑菇和菌类。
树木高大。
每隔半米,就种植一棵。这些树木的树身长,直冲云霄。简直和世外桃源一样。
与众不同的是,这里的所有东西,除了树木以外,都是悬浮在空气中的。它们在离地面不远的距离,静静地生长着。也不知它们从哪里吸收的营养,居然长得肥硕健壮。
这块地是没有吸引力的。
婉月从空中坠落下来后,被气流托住身躯,此刻,她正躺在地面上空不到半米的距离,甚至,她伸手就能够到泥土。泥土是新鲜的,还有些潮湿,应该是刚刚下过雨,浸润了一晚上的结果。
婉月直起身,她的脚才勉强触碰到地面,只是她稍稍一使力气,身体就如气球一样飞起。
她转身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斯塔·辰的踪迹。想到可能是刚才在旋涡中两人被无形的力量拉扯散了!
这片森林空无一人,寂寥,空洞,只有阳光从婉月掉落的地方斜照下来,透过不太茂密的树叶,投射到翠草的轮廓上,金光闪烁,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诡异。
婉月的心里有些焦急了,此时的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信任了斯塔·辰,这下突然间就找不到人了,心里落空空的,但是眼下,也不知道他掉到哪里去了,更加不知道怎么才能联络到他。加上——婉月并没有记清楚斯塔·辰的名字,这下,想喊他的名字也喊不了。
她心里的懊悔要追到进入那扇门开始,早知道会走散,就应该听从斯塔·辰的话,不要去探究什么门后的秘密,就应该转身回房睡觉的。
这下,眼前的世界是大白,艳阳高照的,来的时候,另一边的世界却是漆黑半夜,野乌鸦哀鸣的环境,这让婉月已经分不清真正的时间了。
究竟哪边的时间才是真的,是这头,还是那头。
婉月甚至想念床上松软的被褥,和她没有做完的美梦。还有堡主人命人给她送的草莓果酱。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比眼前未知的危险要好得多。
“喂,那个谁,你在吗!喂——”
声音在树与树之间回响。
回答她的除了静谧就是窸窸窣窣的叶子声。
婉月有些不想再叫了,她的身体徐徐落在地面上。泥土是微微发黄的,松软而且糯糯的。似乎还有些清粥的香气。
一群拿着刀叉的人,从森林里拨开叶子,赤脚朝婉月过来,他们的脸上画着各种颜色的脸谱,头上戴着羽毛,身上穿着简单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动物的皮毛做成的,它们被经过简单的缝制,遮住该羞的地方。这些人把刀叉向着婉月,看上去,也是人类。
“@#¥%……”他们对着婉月着完全让她听不懂的话,但是最后,其中一个瘦子:“族长,我建议和牛羊一起烹煮着吃,还能喝汤。”
“对对对,好主意!”另一个人。
“族长,不如一半用煮,一半用火烤,烤得脆脆的,也香!”
他们把婉月包围起来。这时,被称作族长的男人又了一串“@#¥5……”,这话,婉月同样没听懂。这话过后,立马有两个男子过来把婉月的头用绳子一套,五花大绑了起来!
婉月被吓傻了一样,喉咙硬是发不出声音来。
不过,她身前被嵌在心脏内的月牙珏此时似乎受到了什么召唤,正在逐渐发光发热。热量和光,从婉月的身体里向外散发,被叫做族长的男人,抬手,示意族人停下,而后,他自己上千,上下打量婉月,:
“你有珏印!”
婉月不知道他的珏印是什么,但是,看样子,这个领头很害怕这个,于是装起胆子:“对呀,我樱怎么!”
族长男人:“这一届被珏印记的灵有四位。三位都是男性,只有一位女性。她是被诅咒的灵。名字叫婉月。你,是不是婉月!”
“是,我就是,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放我下来!”婉月并不知道她自己是否是被珏印记过的,不过,眼下,看这情形,似乎承认是一种自我解救的最好办法。
“你是婉月!”那男子倒退一步。
“族长!”族人中有人连上前扶住他。
族长男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婉月的眼睛,仿佛要从中找出证明一样,但是,即便找不出来,刚才感受到的来自月牙珏的力量,也是真实的。
族长:“绑好!绑好!把双脚用毒藤草绑上!”
“喂,喂,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大胆!大胆!”
婉月的身体被两个身强力壮的族人架住,其中一个从包裹里取出一串黑色带着吸盘和毒刺的长藤,把婉月的两只足踝绑了一圈又一圈!
晕眩随即而来!从腿蔓延开来,直至婉月的心脏——她的心脏处散发赤红色的光圈,阻止毒液渗透进去。
婉月的身体没一点气力,她瘫软地耷拉着脑袋,此刻,她忽然想起那个男子,对,他姜—他叫斯塔·辰!
“斯塔·辰~斯塔·辰”婉月的声音如细草,而后,身躯被这一族的人抬离这里。
醒来的时候,婉月已经被绑在一根石柱上。前面是大火烹煮的巨鼎。鼎内水还没有沸腾。不断有穿着虎皮纹路的罗罗往里面添加各种香料和配菜。
四周都是各种粗实的水草野根编成的草房和竹屋。前面是山洞,山洞里有女人和孩子。她们的眼神是期待。
这些女人,穿得也是动物的外皮,她们坐在山洞里的凸起的山坡上,这里一堆,那里一堆。她们的孩子都光着身子,看上去很,不过四五岁的样子。都被剃了光头。
而有些男人则匆匆忙忙开始摆台面,上面放着供奉用的香火。只是这台面是极为简陋的。
这里四周多是一些芭蕉。硕大的芭蕉叶下,阴凉中伴随着炙烤。
而在露处,祭台却尤为明显。
它只是一个木头,被削成平面,表面依然坑坑洼洼,但是整体上是平的。台子上,有香,正焚着。香鼎很,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鼎上插了香,那是这个族的族香,专门用来祭祀的。
一年到头,用不了几次。
再有一把牛皮包裹的刀,刀不大,是用牛的牛角简单做成。刀子旁边有三只碗一样的容器,由到大一次排粒
婉月无力地看着,她在这一刻把斯塔·辰的名字念了千遍万遍。
这时,被叫做族长的男人,他坐在石洞的最高处,等待着什么。他的模样象征着至上的权利与威严。一个厮模样的族人持着长叉跑过去:
“族长,可以开始祭点了。”
族长一击权杖,:“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