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不慌不忙的穿上衣服,闭着眼睛想了,我焦急的等待,一会就听到了他的鼾声。/。qΒ5。//哥们,竟然坐着睡着了。我苦笑着把他推醒。“文和先生,你怎么睡着了?”
贾诩有点不好意思,干笑道;“没——没有,我这里已有良策。”
“先生请说。”
“公子和蔡小姐的情意如何,你是用抢的,还是她心甘情愿的。”
“感情甚笃,感情甚笃。”我自信满满的道。贾诩一拍大tui;“这就好办了,我们给他来一招‘无中生有’保管刘备自认倒霉,无计可施。”
我道;“无中生有?”
贾诩点头;“首先,公子写一封奏折送到许昌去,奏折上就说,就说,你早在幽州返回的路上和蔡文姬有了私情,而且珠胎暗结。但是,因为惧内,而没有言明,谁知道,皇叔看中了蔡琰,自己事先全不知情。后来知道了,觉得如此让蔡琰嫁给皇叔,是对皇族的一种亵渎侮辱,为了维护大汉王朝的体面,不至于日后混淆了皇族血统,也避免皇叔威名受损,所以挺身而出澄清事实。实在是赤胆忠心,敢作敢当的大丈夫。请皇帝见谅,并请他收回赐婚的承命即可。”他说完一个劲的咂嘴。心说,这样说挺好,睡了人家的老婆,还睡的大仁大义。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错。
贾诩道;“此事最困难的是要蔡文姬自己首肯,如果她不肯配合说谎,那全都作废了。”我心想,她应该会配合吧。“父亲要是不信,派大夫给她诊断该怎么办。”
贾诩笑道:“这就要靠你了。公子马上动身去见老夫人,必须以实情相告,嘱咐她去对主公说明一切。主公一定会默认此事的。”
“为什么?”
贾诩笑道;“因为他不想把事闹大,你毕竟是他的儿子,难道他偏向刘备。主公只是担心无法向天下交代,有这么好的理由,他自然不会在开口了,甚至会做戏给刘备看的。但,公子在主公心目中的位置,很可能会大打折扣。”
我叹气道;“事发突然,也不能考虑的事事周详,打折扣就打折扣吧。还有一个问题,如若,皇帝不收回圣旨怎么办。”贾诩摆手;“不可能,真正做主的又不是刘备的亲戚,是曹cao。一者曹cao怨恨刘备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心中必然想着报复。二者收回圣旨对曹cao有莫大的好处呢。”
“好处,什么好处?”
贾诩道;“诩以为,曹cao此刻的心腹大患,莫过于主公和刘备。主公和刘备搅合在一起,他心里挺不舒服,巴不得两人心生怨恨刀兵相见呢。公子你想一想,如果,你tiao戏皇婶的罪名坐实。主公把你打入大牢,那此事不但不会影响袁家的声誉,反而会让主公落下一个大义灭亲的英名,天下英雄都会称赞袁本初有大将之风,容忍雅量,那不是曹cao想看到的。他想看到的是,是主公袒护你并且和刘备反目成仇。所以,曹cao一定会收回圣旨,以便把刘备气死。”
我道;“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一方面,父亲对我生气,另一方面,刘备要是生出异心该如何是好。”
贾诩听着生气,你要不把人家蔡文姬给骑了,能惹出这么多的乱子吗?现在出事了,你还想一点后遗症没有,来个尽善尽美,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不可能。
贾诩沉吟道;“此计叫做无中生有,还有个后招,专门用来对付刘备的.诩,敢肯定此计一出,刘备苦心经营多年的英雄之名将付之东流。就算是留在冀州,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了。”居然有这样的妙计。我深深施了一礼;“先生请快说,我都等不及了。”
贾诩心想,袁熙这小子,也不是好鸟,怎么一听说害人,jing神头就这么大呢。贾诩道;“既然是无中生有,就是陷害。公子手上,已经握着一样得天独厚的宝贝,只是自己还不知道呢。”
我苦笑道;“我手里空空如也,哪有宝贝。”
“蔡文姬,蔡文姬就是宝贝。”我脸红道;“这倒是,她——”贾诩知道我误会了,心道,你除了裤裆底下的路数,就不能想点别的。
他阻止我说下去;“蔡文姬的父亲是蔡邕,此人一向以刚直不阿而闻名。蔡文姬本身也是有名的才女。天下英雄把她们两父女看成是仁、义、礼、智、信的卫道士,绝对想不到她们说谎,这个——所以,如果蔡文姬肯说谎,就不妨让她多说几句——诸如,刘备曾经给董卓写信出卖十八路诸侯,后来被蔡大人发现了。还有,也许前日刘备去过蔡文姬府上意图不轨云云的。只要是从蔡文姬口中说出来,刘备,他就永世不得超生了。这话要是别的女子说出来,外面的人会嗤之以鼻,当她放屁,可要是出自蔡文姬的口中,可能会被写入后汉书,也未可知。”
贾诩这招够狠的,不过对付大耳朵,也不过分,这家伙是个祸害,有他在一天,我就睡不安稳。何况此刻已经结下了死仇了。
我先回去见了蔡琰,蔡琰还沉浸在幸福之中呢,对这个补救的办法虽然不同意,但是也没有反对,只是在陷害刘备一事上费了踌躇。贾诩说的没错,从小受到良好儒家教育的蔡琰,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种没良心的事情,尤其是还要牵扯到她的父亲蔡邕。要在以前以文姬的耿直,这种话简直连听都不愿听,就算是听到了,也必然给我一顿臭骂。可是,这个在匈奴蛮夷居住了三年的女人,还是以前那个蔡文姬吗?
弱肉强食,凶悍残忍的胡风,侵蚀了她的心。坎坷的命运让她对自己坚贞的信仰产生了怀疑。
“好吧,我只答应,说他曾经企图侵犯我。董卓的事情不要再提了,那样会害死他的,我不想害人。”
也勉强可以,这一条也够刘先生喝一壶的。
做完了蔡琰的工作,我立即去见母亲。还好袁尚不在这里,不然就全完了。母亲听了我的话,险些昏厥,半天才说出一句:“又是一个狐媚子,熙儿,你太不争气了。”
我不想让母亲伤心难过,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求。母亲叹了口气道;“好吧,你去把她带过来吧,你夫人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我心中一痛,这齐人之福,其实并不好享,尤其是两个我都爱,都舍不得。
老爹闭眼不睁静静的躺着。固执的挥一挥手,制止了几个小妾乱纷纷的嘘寒问暖心诚意至的关切;“你们都下去吧。”说话时依然闭着眼,屋里只剩下袁尚和刘备审配三个人,立即清静下来。刘备方才已经掏心掏肺的控诉过了,此刻也没什么好说的,义愤的站在一旁,苦着脸等待他的公道。
老爹想,一切即已无法补救,必须采取做果断,最雷厉风行的手段,洗刷我给他和列祖列宗,以及整个家族所涂抹的耻辱。
他就这么躺着,听公鸡叫过一遍又一遍,直到听到一串轻盈的脚步声进来,才缓缓的开阖眼帘。母亲坐在床边,高兴道;“老爷,文姬怀孕了,是熙儿的骨肉——”老爹和刘备同时做出了超乎寻常的反应。一个从g上跳下来。另一个则从地下跳到了矮几上。
“怀孕了”
“不可能”这个声音重叠在一起,震得屋顶的瓦片嗡嗡作响。刘备说了这句‘不可能’就觉得自己失态了。立即从矮几上跳下来,歉意道;“夫人见谅,备失态了。只因为此事实在难以令人置信。只不过是昨晚的事情,怎会突然有孕呢。”
母亲站起来道;“皇叔有所不知,其实我熙儿和文姬姑娘早已定情,这还是两个月前在幽州的事情了,熙儿因为怕父亲责备所以一直没说,文姬姑娘是女儿身更加羞于出口,等到发现自己身怀有孕,已经铸成大错了。我熙儿,为人正直,不忍心皇叔受辱,也不愿文姬受委屈,所以就导演了昨晚的一出。其实他都是为了皇叔好,为了你着想呢,皇叔要体会他的一片真心,不要与他计较了。”
刘备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为了我好,把我老婆睡了,还叫为了我好,还,还为人正直,不忍心让我受辱。他都骑到我头上拉屎撒尿了,还不忍看我受辱呢?你们袁家这都是些什么逻辑。
他气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袁尚心想,二哥睡了人家老婆还睡出春秋大义来了,这真是千古奇闻。
母亲转头对父亲道;“我知道侯爷生气,可是您想一想,如果熙儿不拦着皇叔的婚事,到了最后,皇叔受辱更重,大汉朝的体面更加荡然无存了。此事要怪,就怪熙儿的夫人善妒,是个容不得人的,倘若她能识大体,容得下文姬,熙儿一早言明了,把婚事办了又怎么出了今日的乱子。”又怪到甄宓头上了,反正说一千道一万,在她心里,她的儿子,是半点错也没有的。大仁大义,十全十美。
老爹翻白眼,他可知道这败家子是怎么炼成的啦,慈母多败儿。可他不这样说,就跟贾诩说的一样,老爹只不过在等一个宽恕我的理由。眼见母亲三言两语,把一件强baoren妻tiao戏皇婶的罪名给说成为国为民、忠君爱国、顾全大局、自我牺牲的良善之举,他当然要顺坡下驴了。
“原来如此,真是难为熙儿这孩子了,真没想到他竟然有这番苦衷,这甄宓也太不像话了,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她凭什么反对,以后你要对她严加训斥。真是,难得我儿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敢作敢当,不然大汉朝国体何在,皇叔颜面何存?”那意思,这样国体就保住了。皇叔也有面子了!!
母亲连连点头;“侯爷不要生气,我一定会训斥她的,现在没事了,你们都出去吧。”哎,这就没事了。
父亲也随口道;“此事皆出于误会,皇叔也不必介怀,熙儿他能如此为皇叔着想,也算难得,你们日后不如多走动走动,下去吧。”那意思刘备还待谢谢我。
刘备用手扶着门框,晃悠了半天好悬没摔倒,心想,姓袁的,你们一家子拿我当白痴是怎么回事,什么乱七八糟的,为我着想,要是全天下人,为别人着想,都睡人家老婆,那岂不乱了套了。刘备拼尽全力压住自己的怒火,使自己不至于破口大骂,颤声道:“这不对,就算是公子顾——顾全大局,因为夫人反对没有说出来。那蔡文姬呢,我可是跟她见过面的,她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当时要是说了,我不就死心了吗,怎么出现今日之事?”刘备以为自己逮到理,神色顿时暴怒。
他的脸色变了,母亲的脸色也跟着变了;“文姬,你进来吧,你自己说,我说不出口。”
蔡文姬幽幽的低着头从门外走进来,拜倒泣声道;“文姬参见大将军,皇叔,三公子,夫人。”
老爹一见蔡文姬,就想起蔡邕,气先自消了一半,柔声道;“起来回话。”蔡文姬抬起头来,忍着夺眶而出的晶莹抖颤的泪珠儿,缓缓的站起来,立在一旁。
母亲冷着脸,厉声道;“我来问你,当初皇叔派人求婚,你为何不把实情相告。”袁尚半天没说话,这会儿又开始搬弄是非;“是啊,要是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蔡文姬点了点头;“文姬不敢说——”袁尚顿时有了jing神;“有大将军给你做主你还怕什么,快讲。”刘备气道;“你说,我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蔡文姬心想,这可是你逼我说的,别后悔。她突然抬起头指着刘备道;“是,是皇叔,他——他tiao戏我,而且还说,如果我不嫁给他,他就叫他的兄弟张飞把我杀了——要不是正好赶上丫鬟进来献茶,文姬,也许就被他给——”蔡文姬俏脸通红,双目含嗔,戟指刘备,喊道。
室内的空气顿时凝固了。所有人的嘴巴,都张大到,可以并排扔进去两个鸡蛋。刘备措手不及,难以应付这子虚乌有从天而降的指控。呆立在当场,全身僵硬的,连脖子都扭不动,只有眼珠子勉强还能转上两圈,用来看看大家的惊讶表情。
审配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道:“蔡小姐是否搞错了,真的是大汉皇叔刘备企图强bao于你。”他故意把大汉皇叔这几个字说的响亮,意思是让蔡文姬想清楚再说。
蔡文姬一不做二不休,一口yao定是刘备所为,刘备心中喊冤,可是却无言以对,这种事,在那个女子注重名节的时代,谁敢乱说。何况是蔡文姬说的,谁敢不信,他纵有百口也无法辩驳。最可气的是,当时根本就只有她和蔡文姬两个人在场,没有旁证。
大家对蔡文姬的话深信不疑,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可怜的刘备。刘备结巴道;“此事,子虚乌有——根本就子虚乌有,文姬小姐,你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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