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保姆房的环境和客房有着天壤之别,但对方之淇来说 ,这倒没什么,本来就是棵野草,怎么能奢求住温室呢?
就这样,方之淇心无芥蒂的在保姆房里住了下来,并开始负责起凌肖的一日三餐和家务活。
三天后
“恩人,你这些衣服是要洗的吗?”方之淇打扫凌霄的卧室时发现沙发上堆了几件衣服。
又听到这个称呼,凌肖紧皱眉头,口气冲冲地说:“以后叫我少爷!那些衣服肯定是要洗的,干净的话怎么可能放在沙发上!”
那天,他是有一刹那想杀方之淇为顾盼盼解愤,可冷静下来时,他发现现在还是不能那么冲动,在没有得到顾盼盼之前,方之淇不能出意外。
现在上官楠父母车祸的真相还没有调查出来,明天他打算再去拜访父亲,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的劝说父亲,但结果如何,他不能打包票。
万一劝说不了父亲,那他至少还有方之淇这个筹码。如果现在将她解决了, 那他不仅得不到顾盼盼,而且上官楠也不会放过他,他最终目的是要得到顾盼盼。
至于方之淇,等他得到了顾盼盼再说吧!既然不能动她,那就让她吃点苦头吧!~
不过凌肖小看了方之淇的抗压能力,这点苦头对于方之淇来说压根就不是个事。
听到他的话后,方之淇将衣服全丢进洗衣机里。
“赶紧把衣服拿出来,那些衣服不能机洗,只能手洗!”凌肖呵斥道。
闻言,方之淇倒洗衣液的动作一顿,随即连忙将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随后端起脸盆,默默地去了洗手间。
见她如此乖顺,凌肖觉得自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三天了,她都是逆来顺受。
凌肖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忍气吞声的人,看来这些小苦头难不到她。
方之淇一边用力搓洗衣服,一边喃喃自语,“哼!想要这样就能难倒我,你也太小看我了!”
这三天,她足不出户,整天呆在这别墅里做家务,对她来说,虽然活并不累,但耽误学习的事让她耿耿于怀。
明天就是星期一了,如果还不去的话,课程就落下更多了,还有辅导员也会起疑心的。
唉!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上学啊?想安心学习,怎么就那么难呢?
正当她一边悲伤春秋,一边与一盆衣服奋战之际,上官楠开着刹到了凌肖的别墅前。
听到屋外的动静,凌肖起身,走了出去,才刚到门口,就被上官楠撞了个正怀。
“你那么猴急干什么?怕我吃了你的女人?”凌肖摸摸撞痛的额头,气愤地说。
“量你没这个胆!” 丢下一句话,上官楠大步走进屋内。
偌大的客厅里并没有方之淇的踪影,上官楠两眼瞟向二楼,问:“她住哪间房?”
身后的凌肖身子一僵,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告诉他,方之淇住保姆房?那他会不会拨了他的皮?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你把她藏在别处了?”上官楠转过身,锐利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凌肖,冷冷地质问道。
“就在这里,没藏别的地方,你的女人,我哪敢藏呀!她在洗手间洗衣服!”
话音刚落,上官楠就冲进洗手间。
看到心爱的女人穿着保姆衣,蹲在地上,给别的男人洗衣服,而且还是贴身衣服,上官楠顿时火冒三丈。
“方之淇,你起来!”
一道吼叫声如平地起惊雷,吓得方之淇心一颤,转过头,见上官楠一脸黑沉,纳闷道:“这家伙怎么了?”
“起来,别洗了,你听见没有?”怒吼声继续响起。
方之淇愣愣地站了起来,不解的问:“怎么啦?谁惹你生气啦?”
“笨蛋!”说完,上官楠一手拉起方之淇急急地朝外走。
客厅里,凌肖虽是装模作样地看电视,但双眼始终盯着洗手间的方向,听闻上官楠的怒吼声,心里一阵小开心。
上官楠拉着方之淇来到凌肖面前,“凌肖,你给我好好解释,你的衣服,为什么要她洗?” 她还从来没有帮他洗过衣服呢!
“保姆洗衣服,很正常啊!哪里不对?”凌肖双手抱臂环胸,一脸的吊儿郎当。
保姆?他的女人成了保姆?
听到这个词,上官楠火气更旺,脸色愈加黑沉,仿佛暴风雨前的来临,而凌肖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脸得瑟。
上官楠想也没想,便举起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朝他挥去。
“哦!”
猝不及防的一拳,令凌肖重重地倒在沙发上,一行血从嘴角溢出。
见上官楠又一次伸出拳头,一旁的方之淇赶紧上前拉住,虽然上官楠是替她抱不平,但她还是不愿看到恩人被打。
“你别打了,是我愿意帮他洗衣服!”
听闻,上官楠牙齿咬得咯咯响,喷火的眸子瞪着方之淇,厉声质问:“为什么?”
方之淇的心颤了颤,“我住他的,吃他的,帮他洗几件衣服是应该的!”
上官楠气得想拍开她的脑袋,“笨蛋!他在利用你,你不知道吗?”
“不就是保姆吗?没事,利用就利用。”方之淇说得一脸轻松,压根就没有搞懂上官楠所说的‘利用’。
“他是在……,你真是又笨又蠢!”
本想解释凌肖利用她的事,可想了想,上官楠还是把那些话咽回了肚里。
受了一拳的凌肖断然不会忍气吞声,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怒瞪着上官楠,愤狠地说:
“要不是我救她,她早就被送到阿富汗了,你不仅不感谢我,还对我动粗!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真后悔跟你合作!”
上官楠怔住了。
她被送到阿富汗?他怎么不知道?难道前几天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楠望向凌肖,一脸严肃地问。
“你还是回去问你的好爷爷吧!”
不难听出,凌肖的说话口气带点幸灾乐祸。
上官楠神色一凛,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又出来惹事了,“那件事调查得怎么样?三天过去了,该有点线索了吧?”
提到那件事,凌肖就无比烦躁,乡下老家门都被他踏破了,可他的父亲还是岿然不动。
“要是有那么容易,你自已都可以搞定,何必用这个来做筹码。”凌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背,瞥了眼上官楠,没好气地说。
“对我来说是有一定难度,可对你,不就是小菜一碟吗?”
“站着说话不腰疼!”
“算了,我不跟你废话了,你继续努力,我先带方之淇走了!”
听了他们一番交谈后,方之淇云里雾里,但似乎又好像知道点什么,低眸,瞟见牵着自己的大手,那天的海边场景突然呈现于眼前。
方之淇忍不住地打了哆嗦,此时再看上官楠,心里充满恐惧。
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上官正德的狠劣,忽然想起恩人说的话,方之淇用力抽出小手。
感觉到手一空,上官楠疑惑地看着方之淇,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不能跟你走,你爷爷会杀了我的!”
方之淇惊恐地看着上官楠,一边摇头,一边后退,仿佛上官楠是个瘟神,是个灾难。
上官楠心微微刺痛,想到自己的失误,心里一阵自责。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虽然上官楠说得信誓旦旦,但方之淇还是不敢把自己的人身安全交托给他,可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毕竟她和这个恩人素不相识,更何况恩人和顾盼盼还有一层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
说不定哪一天,她不是死在上官正德的手里,而是死在这个恩人手里。
“不,我还是离你远点好,你能送我去大哥那吗?”
只有大哥那里,才是她的避风港。大哥神通广大,肯定能帮她解决烦恼。
闻言,上官楠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这时,凌肖赶紧起身,拦住两人的去路,“她不能走!我的东西没得到,她怎么能走?”
见他这副着急的样,上官楠忍不住讽刺一番,“平时看你挺机灵的,在这个事上,你怎么就那么傻了?你看上的东西,我早就想丢了。在你眼里她是个宝,可在我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凌肖脸色一沉,“你怎么能如此轻薄她?”
“好,我不说她了!咱们是各取所需,让开吧,我要走了!”
说完,便拉起方之淇的手。
“打了我一拳,就想走?我凌肖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上官楠脚步一顿,悠悠地说:“谁叫你欺负我女人?活该!”
“你……”老子真他的妈是有病,才会去救你的女人!
凌肖气愤难耐,想到前几天顾盼盼的交代,突然一阵烦躁。
半晌之后,凌肖突然醒悟过来。
咦?他怎么帮上官楠做事了?人质都被接走了,他还要帮上官楠调查二十年前的车祸?他是不是神经搭错位了?
上官楠拉开车马,坐了进去,在准备启动引擎时,凌肖跑了出来,亡羊补牢的来一句:
“她随时都有危险,你确定能保护好她?要是你力所不及,我可以替你照顾她。”
“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照顾!你有什么目的,我很清楚!”
说完,上官楠便摇上车窗,不一会儿,车子似离弦的箭般‘嗖’的一声,飙出了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