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多财听了这话,只觉跨下一寒,震精莫名,
然后,狠狠地瞪了葛小宝一眼,不敢再耍横,冲两个打手一挥手,掉头便走。
那可是人生性福大事,胡多财可不敢掉以轻心,回到家中他便直奔睡房,解下裤带便开始仔细地查看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大跳,
事实,果然如葛小宝所言!
悲剧了!
倒抽了一口凉气,胡多财心里凉了半截,不过他还是不太敢相信,当下便要试验,结果夫人不在家,
于是他心急火燎地直奔一家名为怡红院的青楼,
到了怡红院,见到老鸨,他破天荒地大方一回,掏出十两银子拍在桌上,叫老鸨把里面最漂亮最性感的女人叫来。
超出常规嫖资好几倍的银子把老鸨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一向吝啬的胡大财主吃错药了,
不过这不是她要操心的,她只操心赚钱,收了银子后满脸陪笑地将里面最漂亮最勾魂的一个女人给叫了出来作陪。
结果……
又悲剧了!
努力了将近半个小时,胡多财终于相信了葛小宝的话不是在吓他,而是事实。
在那性感女人鄙夷的目光中,胡多财面色灰白一脸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我五十岁不到,我还没有玩够呀……老天爷呀,不公呀,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多财想不明白,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件事的始作佣者是葛小宝,本来该落在葛小宝身上的惩罚,结果让他代罚了,
当然如果真要追究原因的话,也只能怪他自己,如果不是他带人过去打断葛小宝对易经的学习,就不会有这样的惩罚。
……
三天后
葛家。
葛一阁一脸郁郁地在院子里踱步,事情已过去三天了,但他对痛失银子一事仍旧耿耿于怀,
他嘴里愤慨不停地骂着“胡多财,你这个杀千刀的,敲诈了老子一百两银子,祖师爷显灵,祖师爷灵灵……让你这个狗杂种出门撞车,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葛小宝却是一副轻松无谓之态,见老爹抑郁不欢,便道“胡多财不能死呀!”
葛一阁一愣,一脸不解地看向儿子,“小宝你心咋那么大呢,一百两银子呀,那可是我辛苦半年的收益呀,就被那畜生给讹去了,你不恨胡多财吗?”
葛小宝笑了笑,道“胡多财死了,谁给咱们送银子花呀。”
葛一阁一愕“怎么?小宝,你有后手?”
葛小宝道“老爹,你就放宽心吧,过不了多久,胡多财就得把银子原数奉还,不,应该是双倍奉上……”
葛一阁却是摇头,吃一堑长一智,他怕再像上次那样被胡多财再讹银子,于是便道“算了,小宝,胡多财卑鄙无耻毫无底线,胡家财大势大咱们惹不起,罢了,这件事,就此作罢,以后咱们再不理他,再不理他……”
葛小宝闻言,玩味一笑,道“老爹你说的也对,成,我现在就把大门从里面反锁了,从此咱们跟胡家再不来往……”
说着,葛小宝便走过去将大门给反锁了。
然而,过不一会,大门便被敲响了,敲门声十分的轻柔,像个女人,很富有节奏,非常有礼貌,就好像是怕搅扰了葛家人似的。
葛小宝料定是胡多财,也不理会。
葛一阁问,“小宝,是谁在敲门?去看一下。”
葛小宝“肯定是胡多财。”
葛一阁摇头道“听这敲门声,不像。”
葛小宝道“我猜就是他,要不咱们打个赌。”
葛一阁“不赌,”
又皱了皱眉,“他又来干什么?”
“来陪罪,送银子呗。”葛小宝得意一笑。
葛一阁摇头,一副不信之态,
却不料这时,门外果然响起胡多财的声音,“葛大仙人,小宝,把门开开,我有事要说……”
声音里透着歉疚与惭愧。还有浓浓的悔意。
葛一阁一怔,对儿子道“那老狐狸又来了,小宝,咱不理他,任他喊破喉咙也不要理他。他那样的人,两面三刀,阳奉阴违,翻脸比翻书还快,咱不上他当了……”
葛小宝“放心,我说过不理他,就一定不理他。”
胡多财的声音又响起,“葛大仙人,小宝,先前的事,是误会,全是误会,是我冤枉了你们,对不住了,对不住了,今天我是专程来陪罪的,我把银子给你们带来了,一百两银子,另外我拿出一百两银子作为陪罪,小宝,你把门开开……”
葛家父子仍旧不理会。
胡多财的声音又道“这次我是诚心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这样吧,为了弥补上次的亏欠,我再拿出一百两作为补偿……”
闻言,
葛一阁愤然摇头。
葛小宝笑容玩味。
却仍不理会胡多财。
“葛大仙人,小宝,我没有别的事,只为道歉,如果你们不能当面接受道歉,我可以把银子留下,我给放在你家大门外了,记得把银子收了,别给歹人溜了去。”
胡多财的声音继续道,语气里诚意十足。
葛一阁不理会,他是怕了胡多财了,葛小宝也不理会,他仍然在欲擒故纵。
胡多财得不到回应,便将装有三百两银子的布包放在了葛家门前,让一名小厮远远地盯着,一脸懊丧地走回家中,
三天以来。
他逛遍了青石镇中的所有青楼,找了几十个姑娘,丰满的,性感的,清纯的,妖艳的,质朴的……
各种姿色的都试了,结果试了不下几十次,次次让他失望了,在浪费了一百多两银子后,他才终于死心,
当确定自己不行时,他又让药铺里的大夫给他诊治,十个大夫一个一个轮流给他把脉,结论出奇地一致——他没有毛病。非常的正常。
找不到病因的病,才最可怕!
因为找不到病因,便无从下药,便永无可治之日。
胡多财绝望了。
崩溃了。
最终他还是想到了葛小宝,既然葛小宝能看出他有病,就一定能看出他的病因,也一定能治他的病,于是,他不得不又拉下老脸,备足银子来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