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海2号的眼里,那三艘海盗船越来越近了。
船长室里,王成船长冲着工作台旁边的铜喇叭高喊:“开炮!”
海安2号左舷的三个炮仓里都开着晕黄的15瓦灯泡,这三个电灯都是由底仓里的蓄电池组提供电源,这个蓄电池经常要用手摇充电机充电。
现在,海安2号上体罚队员的项目之一就是摇手摇充电机。
王成船长布命令的时候,每一个炮组都做好了准备。
一号炮仓炮长喊:“废尔!嘭!”
二号炮仓炮长喊:“废尔!嘭!”
三号炮仓炮长喊:“废尔!嘭!”
三个炮窗里接连吐出了三股硝烟。
海安2号前甲板上的一百毫米滑膛炮炮座。
炮长观察海盗船中的主战船动作,就是三艘海盗船中最大的一艘,它是最后加入的,现在已经有六百米距离了。
他与炮手先是观察了一下海安炮手们的成绩,不行呢,只有一似乎刮中了对方的一架船帆,那船帆的一角随即就变成了破布在风中招摇。
炮长说:“我们打那个最大的,计算一下波浪的起伏变化,这些明人炮手们还没有完全掌握了提前量……”
炮手说:“对,我们给明人炮手们做个榜样!先来穿甲弹!!”
他们的助手给他们拿来涂着黑漆的穿甲弹,他们两个牛哄哄地装好弹,立刻静下心来小心瞄准。
明人炮手三百米内打了三,算是中了一炮,那么他们六百米内直射还不一炮中的?要是在6上这都是要有八成的概率,怎么说也是那面世界带过来保命的。
炮手摆弄好高低机转轮,感受着波浪的起伏,然后认真瞄准,他猛然扣动扳机,“轰”的一声,炮弹以肉眼看不清的度,向着海盗船的主战船飞去!
很好,打中了敌人的大船帆!
那船帆顿时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破布乱飞!
炮手心里想,妈蛋的,其实我想直接打穿他们的船头!
再一吧,现在有手感了。这一次还是来穿甲弹,我们专打大船帆,这个时空的横帆真是好打,打碎了它,他们也动不了了。
两人拉开炮闩,一枚冒着烟气的铜弹壳“当啷”一声,咂在了甲板上。
再也没有人去碰它了,它现在正是烫手的时候。
炮手细心地瞄好了那大船帆,心想,不好说就击中了他们的桅杆呢。
“轰”的,又一炮弹打出去。
漂亮,正中那海盗主战船的船头!
炮长用敬佩地眼神看着炮手,炮手强装着得意,摆摆手说:“都是小netbsp;两个明人助手满脸的激动,这教官果然很是了得!
海安2号上的炮手们继续以二分半一的度射着炮弹,接着就有打中的了,他们也都现了船帆好打,而且,只要打烂了船帆,那海盗船就会是一条死鱼。
阿芝莎?努连纳哈尔的那个副手只看见了事情的开头,没有看见结尾。
他不幸在被第二炮弹打中时死去了,死法简单而且很憋屈。
当第一炮弹呼啸着从他们的横帆上穿过时,他们全体都傻眼了。
这有五百码了吧?!他们竟然在船头上开炮了!!
阿芝莎?努连纳哈尔的那个副手刚喊了一句:“我们要转弯,要躲开他们!阿芝莎?努连纳哈尔是对的,她当时就怀疑这些人不好惹!”
水手们刚反应过来,紧接着第二炮弹也打过来了,竟然直接打中了船头,大家人人都像是被人在后面推了一下一样,向前抢了一步,那船头直接出现了一个大洞,而船的甲板下连续出巨大的碰撞声音,就像是有一头果阿野牛飞奔着闯进了陶器店里。
人人的脸上都变色了,大家呆呆看着那艘在5oo码开外,原本像是无力地漂动着的怪帆船!
甲板底下的碰撞声停止后,接着传来炮手尖锐的嚎叫声,声音因疼痛而变调了,炮仓里的一个炮手,被一根溅起的大木刺完全刺穿了大腿!
但是至少他还活着,甲板上的阿芝莎?努连纳哈尔的那个副手船长却已经死了。
大副杰克刚才看到,一片木片飞旋着,以一种诡异的角度飞了过来,似乎很慢,还能听到旋转的声音,但是就是让人躲不过去,它飞旋着割破了阿芝莎?努连纳哈尔的那个副手船长的喉咙,随着一股鲜血喷出,那块沾着血的木片无辜地掉在了甲板上,它真的只是一片手掌大小的木片!
阿芝莎?努连纳哈尔的那个副手船长像一只狗一样倒在了甲板上,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鲜血不断地从他的手指间溢出,直到他死去!
杰克大副黑眼圈里的蓝眼珠都对眼了,他们是魔鬼!海战不是这样打的!!
他甩着带有破旧的花蕾丝边的袖子,喊着:“你们在骗我们!”
他看见那艘怪异的帆船前头又闪出了火光,又一炮弹打在了船的旁边,“轰”,炸起来了巨大的水花,甚至浇到了杰克大副的身上。
杰克大副白眼珠一翻,直接昏了。
那船头的大洞,在这一声爆炸中猛然一沉,一大股海水便涌了进来,紧接着就有更多的海水涌进了。
无情的海水冲击着甲板下哀嚎的炮手们,那个大腿受了重伤的炮手在看到了海水涌入后,竟然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他终于可以快一点死去了。
做过亏心事,人人自己都知道,出来混,这些都是要还的。
这艘最大的海盗船现在在海面上半沉半浮,不过结局肯定是完蛋了。
其它两条较小一些的三桅船绝对也不好过。
海安炮手的战术得到了王成船长的大力赞扬,他眼睛通红,双手把着工作台,对着铜喇叭嗷嗷地喊道:“伟大的炮手们,妈蛋的,太伟大了,让他们这些人渣去死!去死!再来一轮,把他们的船全部打烂!二百米了吧?上螺纹炮!!”
他的明人助手大副,忍了半天,终于敢大胆地说了:“王船长!我等应该换舷了!!”
王成船长正在兴奋之中,他愤怒地扭过头,眼睛通红地说:“什么!”
那个明人大副努力镇静,喊道:“我等必须迎风换舷!”
他的喉咙动了动,但是表情坚毅。
啊,对对,另一面船舷的火力还没有挥呢。
王成船长马上下令,“迎风换舷!”
甲板上的海安队员们马上开始调帆,海安2号立刻借助上了东北季风,船身开始滑动起来,在舵手的配合下,海安2号换了另一面舷。
前甲板上的1oo毫米滑膛炮座。
炮长说:“这个换舷是好时机啊,王成船长成熟了!”
炮手说:“有屁用?下次出海谁还玩这个?工业口的那帮子人,我回去就把他们踢飞了不,要是那百八十马力的蒸汽机再不过关,老子要亲自出手了!”
炮长看着那两个明人助手正在看着他们的战果呆,他小声地说:
“妈蛋的,你小点声,他们明人得补上这一课,你没听孙瑜大队长说过嘛,他们这些明人一心占小便宜,内心又怕恶人,喝着狼奶长大的,对比他们弱小的,他们比狼还狠,又有猪的性格,只要有一口吃的,总是乖乖等着被恶人宰杀,全妈蛋的是投机的两面性想法!
他们敢不敢和恶人血战呢,这个妈蛋的6安队做得比我们好,我们差了些,要不孙瑜大队长能着急远洋行动?这些全都是人才了。”
“你说的对,这要是带他们回去,分几条战舰的人手都够了,还是工业口的那帮子人太慢了!”
“得了,你一开口就得罪人,推炮吧,你!”
1oo毫米滑膛直射炮被他们推着换了一个方向。
另一面炮仓里的海安炮手乐坏了,他们熟练而快地装添着螺纹炮弹。
“废尔!废尔!废尔!”
“呜!呜!呜!”
一枚枚螺纹炮弹在空中一边自转着一边向着两艘海盗船打去!
在第二轮时,一枚螺纹炮弹准确地扎进了船身中,十几秒后,“轰”,一大朵带着黄绿颜色的硝烟升起来了,那艘海盗船想都不想,随即就又殉爆了,在海面上四分五裂。
只剩下一艘了。
看了刚才的殉爆,王成船长有些心疼,他虽然知道这个时空海盗也大多是穷鬼,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宝藏。但是,他一心想着在安达曼岛上建个补给站,哪怕是一个小型一些的也可以。
这些海盗可以当劳动力了,要不然还得自己干。
他喊道:“换链弹!把他们的船帆全都废了!!”
现在的距离越来越近,在风力的做用下,那艘海盗船现在已经是不自觉地向着他们驶来了。
正因为在风帆战舰时期,船帆是唯一动力源,所以攻击对手的船帆是一种主要的技术手段。
海安大队的链弹是两个半碗式弹体,中间的下凹处正好可以容纳弹链。
两部份弹体由松香粘合,当它被打出炮口后,由于冲击力的做用,它在空中会自动分离开。
实验证明,这样远比原先只是松散的结构打得更远。
海安炮手打出链弹后,很快的,第三条海盗船的桅杆都在嗖嗖作响的链弹打击下,折断了。
海盗们死伤一片。
王成船长想了想,命令道:“让郑家的水手上去帮着清点俘虏,若是有火炮,可以分他们一些,看看他们干不干!”
郑家当然干了,他们屁颠屁颠地跟着海安队员乘坐小船去接受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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