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的长相跟白筱洁非常相似,我几乎就以为她就是白筱洁,但是在她开口说话的时候,体内的气息外泄,我清楚地感觉得到,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而且,这个人非常强大。
强大到现在的我都有点发怵,我怕不敢说跟她冲突什么的,就是说一句重话,我都感觉自己随时有被弄死的感觉。
“你在害怕?”她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身上的气息更加明显,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正邪共存?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但她身上,明显的有正与邪的两种气息。
还是不要招惹她的好,我感觉自己如果现在招惹了她,那么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不知道这又是什么空间,该死的王铭,在被收进去的时候,居然将我给推到这里来了,好不容易从他的鬼域出去,现在又困住了。
“那个,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或者说,什么样的空间,那个,我叫冷枫,请问你是?”我还是礼貌地先报上自己的姓名。
“冷枫?”她再次皱了一下眉头,“没有恶意?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好像是很害怕我,你说这话并不是礼貌,而是你在害怕。你担心我会杀了你?”
这女人怎么会这么难缠?我心想,我自己都有够无赖的了。“那个,我是真没有恶意,我也不认识你,怎么可能对你有什么敌意呢?只是我被人陷害,掉到这里面来。想出去而已。”
“想出去?”她笑了笑,接着说道,“也不是不可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外界的人被推到里面来了,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但是我不能继续放任下去,你用什么来证明你是个好人?”
我擦,我心想,这下子,我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楚了。我直接告诉她,我是好人,她能相信吗?
我偷偷地再次看了看她,虽然跟白筱洁长得很像,但是她却比白筱洁多了几分味道,多了几分魅力。难不成漂亮的女人都这么带刺儿吗?我心想。
“小子,有这么难决定吗?如果你不能证明你是个好人的话,我只好用粗鲁一点的手段,让你招供了。”她忽然这么跟我说道。
说来也是奇怪,就在她说这话的时候,忽然起风了,就好像在配合着她的脾气一样。这女人亦正亦邪的,美丽又难缠。我是被王铭推进来的,这里不可能是现实世界,那就说明这个地方极有可能也是鬼域一类的地方。
那么这个女人会不会是鬼眼什么的关键?
“一个大男人,到底怎么做都不知道,看来我有必要用自己的方法了。”她的语气忽然变得很生硬,像是在做最后的隐忍一样。
这我可就不同意了,我冷枫堂堂男子汉,这世界上只有老头一个人可以这么教训我!
于是我插着腰说道:“你看起来也不大吧?叫我小子,这么没礼貌,你到底是什么啊?如果说这是一个鬼域一样的地方,那么我收拾了你,不一样能出去?”
“小子,你口气倒是不小,那么,你来吧。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她冲我招了招手。
就在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身上的气息变成了纯粹的邪气,没错,我很肯定。那就说明,这女人不寻常,或者说她就是什么邪崇幻化而来的。
我才不上当呢,想迷惑我,这个没门儿!我捏了指诀,祭炼黑扎法,冲她冲了过去的同时,暗自使用了鬼影婆娑二境。到了她跟前就爽然出手,率先一拳挥过去。
她竟然毫不慌乱地委身一躲,看似很慢,实际上速度总是比我的动作稍微快了一个节拍。几个回合下来,我愣是没有碰到她的一根汗毛。
这可就窝火了,跟离天葬打,我都没有这么狼狈过。瞅准了时机,我向后假装撤退,她果然抓住这个机会就要出手。然而我已经准备好,一拳冲着她的肚子就打了过去。
谁成想,这家伙竟然毫无征兆地消失在了原地。还会这招啊?不过已经过时了,这些邪崇无非就是绕到身后去攻击。我转身的同时,甩出了鬼鞭。
她出现在了半空中,看到鬼鞭,陡然一惊,竟然就在空中加上了一个空翻,险险地避开了鬼鞭。
可还没完呢,我拉回鬼鞭就继续攻击过去,一连挥舞了十几鞭,可惜的是这女人好像是鱼儿一样,身形灵活得很。妹的,我就是打不中!
看来不封住她的行动,我是不可能攻击的了。我故意用鬼鞭继续拖着,看着她翻身而起的时候,从眉心激射出了一支风之箭。她虽然侧身山开来,可是没完,我紧接着射出正宗的紫幽之箭。
刚才她才顾着避开了风之箭,现在紫幽之箭随着她动作的轨迹而去,按道理来说,她又是在空中,根本不可能躲开。我觉得能行,就准备好了要攻击。
谁成想,她竟然素手一挥,轻盈地一把接住了紫幽之箭。由于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由道气凝结成的紫幽之箭竟然能被徒手接住,所以稍微楞了一下。
就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落地,同时将紫幽之箭冲我发了过来。我急忙挥舞着鬼鞭啪一声,将紫幽之箭打散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心里的疑惑现在已经解不开了。
“你不是要收拾我吗?不如先收拾了我,胜者为王,到时候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啊。”她笑着回答,却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
这么瞧不起人!这可点燃了我心头的怒火,干嘛这么瞧不起我嘛?我冷枫好歹也是混出了一点名堂来的,我张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鬼鞭上面涂上了血。
虽然现在王铭已经跟我合二为一了,但是我还没能好好地融合他,所以要完全驱动鬼鞭,暂时还是不行的。只能用我的血来驱动,在鬼鞭泛起了光芒之际。
我脚下一动,朝她冲了过去,挥动着手里的鬼鞭打过去。她的身形依旧非常的飘逸,我根本碰不到她。在我心里窝火之际,她身上忽然闪了一下红色的光。
紧接着那速度就不可同刚才而语,我直接是无法捕捉她的身形在哪里了,鬼鞭只是努力地挥舞着,在我周围迫使她不敢靠近我。
忽然,我手里的鬼鞭一紧,我咬牙拉住了。她忽然出现在了半空中,我的鬼鞭另外一头果然是被她给抓住了,她一个跟头翻到了我跟前来。
看着我冷笑一下,抬腿就是一脚踢了过来,这个距离,这种速度下,我根本就躲不开。被这么一脚踢在肚子上,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要被震碎了一般,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
我急忙收回鬼鞭,可是鬼鞭竟然被拉得死死的,根本收不回来。她动了动手,用力一抽,竟然将鬼鞭从我身体里面抽了出去。啪一下子打了过来。
这还没落地呢,被鬼鞭这么一下子抽在身上,顿时我听到自己身上的骨头咔嚓一声脆响,八成是有些折了。眼看着我就要落地,她这第二鞭又抽了过来。
老子是人,被佛怒鬼鞭这么抽,迟早玩完。我心想跟她拼了,咬着牙开了道流爆,加上鬼影婆娑,加上黑扎法。我不相信还不能跟她一战。
第二鞭子过来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了鞭子的轨迹,也就伸手去接住了。然后利用体内的道气猛地收回鬼鞭,她脚下滑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到底还是放开了我的鬼鞭。
鬼鞭重新回到了我体内,我也再次甩出来。现在我不可能还跟不上她的速度。自信的我,脚下踩了力就径直冲了过去,她也动了起来,不过现在我已经能够看得清楚她运动的痕迹了。
我一鞭子打了过去,她脚下忽地停住,向后跳开。没被打中,她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相信我竟然能够跟上她的速度。我一鼓作气,继续攻击了过去,鬼鞭在我手里虎虎生风,现在我在道流爆的状态下,鬼鞭的威力,那可就是能够尽情发挥了。
以前的鬼怒那就是红色灵武了,现在变成了佛怒鬼鞭,完全可以算是神器。
但是要取胜,光是凭借这个,是远远不够的。一阵的攻击下来,她虽然开始略显吃力,但我依旧没能占上风,我故意地加强了攻击节奏,还有攻击力道。
就是要让她应接不暇,最后一个转身,猛地甩出一鞭子去,同时在眉心发出了我最后一支苍灵之箭。
一定要中啊,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然而就在苍灵之箭接近了,就差最后的一米左右的时候,她身上忽然闪了一下金光,苍灵之箭猛地在空中像是遭遇了什么不明力量一般,旋转了几周,竟然朝我飞了回来。
我现在的速度是不可能被射中的,但是躲开的同时,我就预感到了不妙了。果然那女人出现在了我眼前,我急忙抬手去攻击,然而我的身体却动不了,一点都不能动。
她一把抓住了鬼鞭,再次从我身体里面抽了出去,啪地在空中挥动了一下,向后跳开,一鞭子打在了我的胸口上。我知道自己要吃苦头了,所以将体内的道气调来给自己抵挡一下。
没想到我这样做的后果却让我自己后悔不已,因为道气跟杀气相互管理,才有道流爆的正常运作,现在被我调开了,杀气已经不能够被阻止了。
在我身体里乱窜,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的。她在远处看了看之后,忽然再次跳过来,咬破手指,在我额头点了一下,我眉心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流出血来,顺着我的鼻子往下淌。
她到底要做什么啊?
这女人紧接着捏了一个奇怪的指诀,猛地点在了我的气海穴上面,顿时,我体内所有气息完全混乱,并且透过我的蹊跷迸发出来,我最后的意识就是感觉到全身都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那些气息弄得我像是七窍流血,却又比那样更加的难受。最后一幕,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好像我倒下去的时候,看到天空中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还有不少光华,那应该是苍灵之箭造成的。随后,我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可我知道,我还活着,这种感觉,好像是我在做梦,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梦,很难受,想要醒来,但是根本不行。
我耳边一直都好像是有人在跟我说话,起初很小声,像是碎碎念一样。后来越来越大声,我听清楚了,是白慕灵的声音,我回来了?我怎么会来的?
到这一步,我依旧不能睁开眼睛,但我数着日子呢,就这样恢复了意识,却不能醒来,我又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的时间,后来我感受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息,亦正亦邪,没错,就是那个女人。
我也是在这时候,猛地坐了起来,大喊道:“白慕灵快跑!那个女人太厉害了。”
周围一片平静,大家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看着周围,白慕灵,王雨柔,阮紫紫,还有其他人全部都在,我好像是在医院里面。白慕灵坐得离我最近。
等到我平静了一会儿之后,白慕灵才试探着问我:“冷枫,你还觉得有什么难受的吗?现在感觉身体咋样,体内的气息还乱吗?”
我自己感觉了一下,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混乱了,也就摇了摇头。白慕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就好,你可是吓坏我了,你从鬼域里面出来之后,就倒在地上没有醒来。我和雨柔带你出去。”
“我们才找到紫姨他们,谁知道你的身体忽然开启了道流爆,这就算了,几分钟之后,你体内的道流爆竟然逆流,你知道不?你小子差点就整个地炸裂了。”
“我倒在地上没有醒来?”我愣住了,感情我不是整个人都被推进去,而是灵魂?或者说是我自己在做梦?但是那种痛感,那种压迫感,真实无比,我觉得不像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