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蓉在后宫虽说是个宠妃,但抓在手中的权利,实际上与皇后几乎不差上下,楚王的眼睛一到晚上便会十分模糊,看不清东西,这个时候就需要秦姝蓉将奏折上的文字念出来,甚至于,还要帮着楚王代笔写下建议。
这所有大臣若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检验需要给皇上,必定先回来后宫给秦姝蓉打个招呼,希望她能够在皇上身边多美言几句,顺便将他的谏言列为重点,让皇上看见。
秦姝蓉对这些要求自然是看情况而做决定,她虽说在表面上完全没有任何站队,但私下却是站在楚恪那旁的,因此,凡是对楚恪有利的奏章她都会加以重视,但为了混淆楚王视听,不让他对自己产生怀疑,也会故意将其他一些大臣的奏章重点拿出来分析。
楚王对秦姝蓉这般刚正不阿的态度极为欣赏,他常常对秦姝蓉说道,“姝蓉啊,你看奏章是最让人放心的了,完全不会偏袒于任何一个人,能做到这点的人,在朝堂中甚为艰难啊。”
秦姝蓉每到这时也立刻会媚笑着对着楚王说道,“皇上谬赞了,臣妾可没皇上说得那般厉害,只是臣妾的心始终是向着皇上的,因此万事自然都是偏向于皇上,其余的,臣妾才不愿意多管。”
秦姝蓉这说法甚得楚王之心,楚王极为满意,对秦姝蓉也更是信任了。
秦姝蓉趁着这职务之便,常常将重要消息秘密传递给楚流云,楚流云则是负责将消息送给笑忘阁,让他们通过特殊渠道将消息以最快的方式传递到楚恪的手上,这样楚恪既能够在军队中管好眼前战事,又能够了解到汴京发生的大事,从而做出最有利的判断。
汴京的情况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定局,事情在各种的阴谋中发展着,各种各样的居心交织在一起,相城了一个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而楚王,现在已经是完全被那政治关系网给笼罩了个结结实实,却一定都没有任何危险的感觉。
边境也终于迎来了与羌族的一战,天刚蒙蒙亮时,楚恪便进带着自己的士兵来到了沙场上,赵箬作为楚恪军队中的军师,也穿山了戎装,骑着马儿伴随在楚恪的身边,身旁围着一支极为精锐的小队,保护着他们军中的核心智囊。
风卷席着地面的黄沙,对面也隐隐出现了敌军的影子,楚恪的眉头一紧,脸上多少有了几分严肃的神色,他先带着鹤风与手下的两个将军站出了队伍,对着敌方的士兵高声谈判。
“对面的敌军听着,本帅乃是楚朝太子楚恪!尔等羌族国人民自古便与楚朝之地相连,生存艰难,而我楚朝地大物博,人民安居乐业,何不归顺我们楚朝,好让百姓不再受饥寒之苦!”
楚恪勒着身下那匹已经开始变得躁动不安的战马,声音里满是威武的色彩,听得我军满是自
豪之意。
风沙渐渐淡去,敌军的姿态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从规模上看的确完全不如楚朝军队的磅礴与壮观,但他们士兵的军容的确是十分威严的,即使面前的军队规模比别人小了许多,但也完全不会露出半点胆怯之意,甚至各个士兵的眼中都是有高昂的斗志的,身上的气势直逼楚军。
赵箬看着对面那阵势,便知道对面是绝对不会让步的,果然,对面那为首的将军,用着有些不标准的楚朝话对着楚恪喊道,“羌族乃是强国,亦是独立国,不需要向你们楚朝俯首称臣!倒是你们楚朝,地大物薄,看上去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了,说不定很快就归我羌族所有了。”
那对面的将军的口吻中极是轻蔑之意,说完那话语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身后的军队也立刻齐声回答道,“强我羌国,力扫敌军!”
赵箬不由得被羌族军队的气势给震撼到了,几十万人异口同声地声响就如同天上的雷声,响亮地连耳膜都在微微震颤。
楚朝的军队可是三分天下的,楚恪一队,楚城一队,楚括一队,即使队中有口号,也都完全是不同的,若是真喊出来,那便成了乱糟糟地一片,说出来也是给那些敌军看笑话的,这这开场的气势上,楚朝是略输给羌族的。
楚恪见状,却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羌族人的确如同传闻一样的团结,只是这人数相差也有些大了,这个羌族难不成真那么有信心能够以少胜多?
楚恪看了一眼为首的将领,羌族的战斗装是十分怪异的,各个将士的脸上都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那用青铜制成的面具,看着真叫人不寒而栗,但楚恪从刚听到那元帅的声响时,便感到了一种极为熟悉的音色,只是一瞬间想不出来是谁罢了,说不定这面具的背后就是一个楚恪相识的人。
楚恪对着那元帅说道,“既然如此,那大家便只好兵戎相见了!”说罢,楚恪便立刻举起了手,让一旁的军旗手将楚朝的旗帜插上,而后大喝一声,“开战!”
“咚咚咚”的军鼓声骤然响起,楚朝士兵们脸上都升起了一股杀意,对面的羌族军队也立刻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双方都冲向前去,交织在一起厮打起来。
赵箬看着那极为混乱的模样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她作为战场上最为弱势的一方无疑是给楚恪制造了一个极为鲜明的弱点,若是敌军将她周围的保护圈冲破,直接将她抓住,可想而知,那冲动的楚恪会做出些什么没有思想的举动。
赵箬看着周边混乱的情况,心中突然闪过一丝计谋,她看着两军交战的模样,立刻对着一旁的号角队伍发出了信号,那号角队明白了赵箬的意思,立刻变化了号角的音律,战场上的士兵突然分化了一部分出来,将赵箬直直地暴露在了敌军的眼中。
楚恪看到了军队的变化,心中一惊,便发现赵箬所在的地方已经是孤立无援,只要那羌族的
军队朝着赵箬的方向猛攻,绝对会使得军队溃败,楚括有疑惑地看着赵箬,方才号角突然改变了音律,定是赵箬的所为,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这不符合她平日里做事的模式啊?
楚恪看着高高骑在马上的赵箬,她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惊慌,她高傲地仰着头,在军队中显得十分瞩目,一眼便能让敌军发现她是整个军队中的弱点。
楚恪一边斩杀着身旁的那些敌军小将,一边看着赵箬那奇怪的模样,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解,难不成,箬儿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故意将自己的保护圈打卡,引得那些羌族士兵过来?
“乒——”一声钢铁的碰撞,一股巨大的力量直震得楚恪的户口发麻,楚恪连忙抬眼一看,只见面前的正是那个方才正与自己隔空喊话的元帅,他的面具遮盖住了他的面容,但声音中却带着几分得意与不屑,“都到这个时候了,太子殿下倒还有心思开小差?”
楚恪心中一紧,望着面前与自己纠缠的敌军元帅,眼中满是疑虑,这个元帅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跟前的,在这混乱的大战之中,按照平常,他作为元帅应该好好地站在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指挥军队,为何会突然就潜入进了敌人的圈子,上来就与敌军首领缠斗。
“擒贼先擒王!”那敌军元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楚恪即使看不清他的脸,也能明显地感觉到,那面具下方定是个极为灿烂的笑意。
这元帅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冲出自己军队的包围,就这般冲到他的面前来单打独斗,怪不得原先父皇派来的那些将军会屡战屡败,因为那些将军的身手,应该都没有面前这个戴面具的怪人好吧。
楚恪的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只可惜,这敌军将帅的本领虽好,却依旧不是自己的对手,这可是多亏了平日在楚朝中留下的西甲印象,都认为太子楚恪,虽说是个军队出身的人,但武功之类却并不如其余将军,只是用人之势颇好。
眼前这个将帅一定是先好好调查过自己,只可惜,他调查到的都是他楚恪在汴京中制造的假象,不过这也不能怪这元帅不够细心,毕竟在楚朝,知道他真正身手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楚恪快速地挥舞着手中的剑,一箱子就将自己方才处于的劣势转变成了自己的优势,甚至于嘴角还带着极为轻松的笑意,那敌军元帅不知这楚恪竟然是深藏不露,那面具下的眼神中不由得胜过一丝惊诧。
楚恪飞快地与那元帅打斗着,口中却十分轻松地对着那将帅说道,“我看,今日你要败在我手中了,真是可惜了,我这身本事已经藏在身体中,现在能够遇到你这么个知音,倒是终于能拿出来晃晃了。”
那元帅的体力有些跟不上楚恪的速度了,逐渐败下阵来,他一边退着,一边气喘吁吁地对着楚恪说道,“哼,不过是漏算了你的这一点罢了!你知道嘛?再厉害的人,也会以为话多而死在别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