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括皱着眉头看着那将军得意的面孔,心中的怨气与愤怒立刻从胸腔中爆发开来,涌到了脸上,现在这情况会是逼着让他交出虎符了,楚王这么做太不厚道了!
但现在的情况可容不得楚括再撒野了,看着那两个壮汉的模样,若是他还不交出虎符,定是要当场人头落地的,皇令不可违,即使他是皇子也是一样的,绝对不能破例。
楚括脸上的肌肉开始颤抖着,他的牙关紧咬,脸因为怒气而憋得涨红,半响后,他还是犹犹豫豫地从腰间拿出了虎符,极不情愿地教导了那将军手中。
那将军得意地朝着楚括看了一眼,而后将那两个虎符全部交给了楚恪,并且提醒道,“太子殿下可要慎重做出选择,虎符越多,责任越大,皇上很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让皇上失望。”
楚恪接过虎符,脸上的神情极为严肃,他对着那将军重重地点了点头,满是自信地说道,“劳烦将军回去时告诉父皇,楚恪必定凯旋而归,让他不要太过于担心,保重龙体要紧。”
那将军听闻此话,满意地点了点头,阵不愧是太子,说话如此有气势,有什么有孝心,与另外连个想不,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怪不得楚王现如今会做出如此决定。
然而,楚恪心中其实十分清楚,楚王做出这个决定,不是是因为他看好自己,而是楚括做出的事情实在是太混蛋了,而楚城在这件事情上也反应出了他没有带兵打仗的能力,剩下的楚王认为绝对不会叛国的,又有能力的人,就只有楚恪了。
不仅仅是楚恪的军营收到了圣旨,连千里之外的赵箬所呆的军营也被楚王找到,并且命人带了圣旨过去。
圣旨将赵箬召回了汴京,如今抬眼看国中上下,没有一个是能够处理朝中混乱局势的,只有这个拥有精锐头脑的赵箬,或许还有些作用,反正一个女人家又不能成什么大事,她的父亲赵寅又是楚王十分信任的老臣,楚王自然要找她暗中帮忙。
赵箬则是认为这道圣旨简直就是皇族中最讽刺的圣旨了,楚王口口声声对赵箬是女子的出身而狠狠贬低,认为女子若是涉及到了政事,那就是极为不利的,对国家来说就是一把尖刀,但事到如今,国家危难当头。
楚朝这么大,居然找不出一个有能力控制情况,掌握局势的男子,非要请她这个女子去辅佐政事,这不是对楚王认为女子不能涉政的最好的讽刺吗?
然而,皇帝的命令不容抗拒,即使赵箬心中有诸多不满,却还是在当日就收拾好了包袱,带着南烛与罗兰一起回汴京去了。
楚恪自然也收到了赵箬被召回汴京的消息,他的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赵箬在战场上的确是十分危险,现在他主外,赵箬主内,倒是是分合理,汴京有了赵箬,楚恪便就没有额后顾之忧,能够安心地想办法对付羌国了。
楚城却也从红玉楼得知了此事,他认为赵箬回去定会对自己的前途有许多不利之处,于是乎,楚城也有紧张起来,他连夜发出紧急信件,让红玉楼中最好的杀手到赵箬的必经之路上买下伏击。
赵箬却对如此情况早就有所准备,现如今楚括是真的完蛋了,他的手下已经没了任何可以派用的人手,只有汴京中开的那些大大小小完全是出于亏损状态的赌坊,这坊中可能有一两个有办事的人,但却也因为楚括平时的做人态度,在大难临头之时,早就溜之大吉了。
现在又能力给楚恪下绊子,给自己下绊子的就只有楚城了,这楚城知道自己回京定会儿楚恪登基而打下基础,因此,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在路上就把自己给杀了。
这样一来,汴京就还是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只要他细心经营,让自己的那些下属暗中帮助自己的母妃成为皇后,帮助楚王处理政务,等到他们打了胜仗回到汴京的时候,楚恪早就没有任何机会去争夺王位了。
因为那王位已经牢牢握在楚城手中了。
这么顺利地计划,自然是要好好付诸行动的,赵箬也早就明白会有这么一出暗杀的戏目,因此,她早就在处罚之前就与那接送他的那位将军商量好了,假意放出消息她已经去了回汴京的路上。
但实际上,那马车是个空马车,赵箬故意晚了两日,走了另外一条道路,当楚城的暗杀小队兴高采烈地截住了赵箬放出的空马车之时,赵箬早就已经从另外一条道路上走过了那里,那些杀手只能看着空马车唉声叹气。
楚恪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切,为了报复楚恪,他也选择了暗杀赵箬这么个办法,他的身边就只有三个杀手可以用了,然而,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他的这三个杀手没有一个是真正听命于他的,全都是楚城派在他身边的监视者罢了。
那些杀手自然很乐意去执行这个任务,若是真嫩杀了赵箬,两边都能领赏,何乐而不为呢?
这些杀手很快就找到了赵箬真正的位置,并且感到了一个极为危险的地势处,进行暗杀,赵箬没有想到穷途迷路的楚括竟然也会来这么一出,看上去的确是已经丧心病狂到了疯魔的地步了。
白芍与赵箬躲在马车内,那些杀手早就设置好了绊马索,那儿在狭窄的崖壁转弯处突然跌倒,马车自然顺势从道上飞出,卡在了悬崖的边缘。
赵箬与白芍被这突如奇来的进攻吓了一跳,白芍连忙撩开车窗上的布帘,想要看清外面的情况,然而当她看见那外面的景色居然是那万丈的峡谷深渊之事,赵箬不由得大叫了起来。
赵箬连忙出声提醒道,“别动!等着现在马车正好处于一个平衡状态,若是我们突然变动了位置定会使得马车颠簸更加厉害,从而失去平衡,从马车上摔下去。”
话音刚落,一旁便响起了兵器碰撞的声音,白芍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忙朝着赵箬问道,“小姐,这么呆着也不是个办法啊,若是那崖壁上的石头支撑不住……”
白芍的话还没有说完,马车便突然向下狠狠坠了一下,白芍吓得大叫起来,声音都变成了控制不住地尖锐,“小姐!小姐!快想想办法啊!”
赵箬心中也升起一股惧意,这个时候她能有什么办法,她的那些三脚猫功夫可不能在这悬崖上活命,她手头也没用鞭子模样的东西,更是没有篱那样的速度,能够带着白芍在马车没有坠落之前平安跑到悬崖上。
这个时候,马车外突然传来了南烛的声音,他对着赵箬十分焦急地说道,“太子妃娘娘,快些拉住白芍的手,然后你慢慢移到轿子的门口,我立刻将你们救起来!”
说罢,赵箬便听见他又同一个人扭打了起来,那兵器的碰撞声极为刺耳,让赵箬与白芍都提着自己的小心脏。
赵箬按照南烛说的那般,一手拉住了白芍的手,一边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挪到了轿子的门口,等待赵箬移到门口的时候,那轿子又狠狠往下坠了一次,吓得白芍立刻哇哇大叫起来,赵箬见状立刻大声提醒道,“别松手,无论发生什么,你千万别松手。”
白芍一边哭着,一边重重地点了点头,南烛此时终于从那刺客手中脱出身来,对着轿子中的赵箬大喊道,“将手伸出来,我带你们出去!”
赵箬立刻按照南烛额命令伸出手去,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用力猛地一拽,便拉着白芍一起冲出了轿子,南烛连忙用腰带将赵箬与白芍的手飞快地绑在了一起,然后迅速跳起,点了一下那摇摇欲坠的轿子,带着白芍与赵箬走回了悬崖边。
等到他们刚一落地,那轿子便再也支撑不住,只听得“噼啪”一声,那轿子便跌落进了深深的峡谷之中,白芍看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腿一软,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赵箬说道,“太可怕了……再晚一些,我和小姐就……”
赵箬的心也飞快地颤抖着,方才真的是太过惊险了,幸好楚恪还算是有些良心,留了个天生力大无穷的南烛在这儿,若是不然,以方才她们二人的分量,普通人定是只能够救起一个。
南烛看着白芍那害怕的模样,立刻扭头露出了一个极为温和的笑意,“没事了,白芍,你们在这儿躲好了,我这就去对付那些坏人。”
白芍呆呆地看着难书的那个笑容,心一下子停住了,她周身的害怕都被南烛那个温柔一笑给驱散了,她的脸上立刻显现了两朵红晕,神情呆呆地痴痴地看着南烛打斗的身影。
“小姐没你看到了吗?南烛……南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英俊了……”白芍不由自主地将心中的话说出了口,脸上依旧是少女怀春的呆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