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林军的统领脸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笑意,“二皇子殿下,我也要告诉你,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这正是皇上的命令,让我们等着你回来,好将你擒住关进天牢,等待审判!”
楚城心中微微一惊,立刻问道,“你在说些什么?我父皇可不会这么糊涂!我们可是打了胜仗!立刻大功的,为何要把我们抓进天牢之中。”
身边的那些功臣也感到自己很是冤枉,纷纷都开始对这件事情感到极为不公起来,这时那个御林军统领又发声了,“除了二皇子殿下,其余的大人可以现在就进殿去见皇上。”
那些功臣们听闻,心中虽然极为奇怪,但也还是十分快速地一个个地退出了御林军的包围圈,往大殿的方向走出,之留下楚城一个人皱着眉头与御林军头领据理力争。
楚括这时正从那条路上经过,他原本以为楚王回在见到楚城汇报完战事之后再对他进行处罚,但没想到楚王竟然连面都不愿意见他一次,就派人将他拦住了。
听着楚城与御林军所说的那些嚣张话语,楚括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立刻走上前去,来到那御林军头领身边,对着楚城说道,“好久不见了,我的二皇兄,你这一路上过的可还好?我过得可是一点也不好,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楚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楚括,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被丢出家门的人,这个人明明就死在自己的面前,明明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个人从悬崖上直直摔了下去,现在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皇宫之中!
御林军统领见楚城还是一副十分迷茫的样子,便从一旁的士兵手中拿出圣旨,对着楚城说道,“二皇子殿下,接旨吧,等到我将这份圣旨念完,你定会知道为何会如此。”
楚城的心开始变得慌乱了起来,现在楚括平安无事地站在他的面前,也就是说明,楚王定是从楚括的口中得知了他半路谋杀楚括的事情,这样的罪过,简直是在为皇室抹黑,也触犯了楚王最后的底线,这处罚的后果,可想而知。
楚城额背脊一阵发寒,他皱着眉头朝着楚括看了一眼,见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极为疯狂的笑意,这样的笑,他在临死之人的脸上经过,那是一种“同归于尽”的神情,楚城犹豫着,却还是没有下跪。
御林军头领见状,立刻对着楚城说道,“殿下,你这是要抗旨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抗旨便就是违抗圣令,是直接可以被拖去行刑台的。”
楚城听闻此话,心中的不安是越来越浓烈了,他的腿一软,立刻跪下,对着那御林军首领道,“儿臣楚城接旨。”
御林军首领,满意地笑了笑,将圣旨展开,极为欣喜地念道,“罪臣楚城,因涉嫌谋害太子与皇室兄弟,压入天牢,择日审判,钦此!”
楚城的身体微微晃了晃,他立刻抬头看了楚括一眼,谋害太子?这个混蛋竟然将这个屎盆子一并扣在了他的头上,现在若是两项罪名加起来,定是没有转生的余地了,楚王连他的面都不见,这更是说明了楚王那坚决的态度。
楚括对着楚城笑着说道,“二皇兄?如何?你我们可是好兄弟,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你我二人都是楚朝有史以来最大的罪臣,这个结果,皇兄你可还满意?”
楚城看着楚括那得意的样子,心中满是气愤,但现在在圣旨面前,他不能不敬,之后先接下了拿到最不情愿接的圣旨,而后对着楚括说道,“好你个楚括,你是我这整个计划中最大的纰漏!我当初就应该先杀了你,再安心启程!”
楚括听闻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楚城说道,“皇兄,你真是太抬举我了,我与你不同,我现在可是一无所有,也完全没有任何牵挂了,但你不同,你原本胜券在握,现在却突然落到如此下场,这是可惜啊,太可惜了。”
楚城脸上的肌肉在在颤抖着,楚括说得一点也没错,他这叫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自己犯下了那天大的漏洞,这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那御林军首领见两位昔日的皇子今日都变成了阶下囚,立刻冷笑道,“赶紧将犯人待下去!”他又转身对着楚城说道,“四皇子,你也该进天牢了,请吧。”
楚括听闻“天牢”二字,脸上却是出现了满是放松的神情,太好了,在天牢中戴着,也总比在御花园的假山下睡觉的好,他立刻十分配合地伸出手来,任凭那些御林军给他戴上枷锁,押着他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赵箬在不远处看到如此场景,心中的那口气才终于吐了出来,兜兜转转了那么久,这两个人恶人终于被收了去,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还真有这么个道理。
一旁的白芍对着那两人个的背影啐了一口,狠狠说道,“这两个人,最不值得同情,落到这个下场那也是活该!”
赵蓉笑了笑,对着一旁的南烛说道,“派人进天牢中将这两个人看好了,在审判结束之前,可不准出什么岔子!”
南烛接了命令立刻下去了,赵蓉对着白芍看了一眼,看着白芍那嫉恶如仇的表情,心中有些欣慰。
不出赵箬所料,在这两人关进天牢之后,还是有人伺机想要弄些事情,将楚城给保出来,他们甚至还买通了天牢中管饭的侍卫,让他们在饭菜中给楚括下毒,好将楚括灭口,也好让楚城能够在审判上将这件事完全推给楚括,从而保全自己。
赵箬自然不会让他们就这么白白抹去狗咬狗的机会,南烛早就在其中安排了人,将那侍卫手中的饭菜扣留了下来,换成了无毒的正常食物。
楚括似乎在天牢中找到了心的倚靠,每日不是吃就是睡,过的极为潇洒,一点也没有愁绪的样子,大概,他想得到的别人也得不到,因此他才会有这么平衡的心态吧。
天牢中的楚城却整日都处于一种狂躁的状态,正如楚括所说额那样,他与楚括完全不一样,楚括是本该死,再拉了他这么一个陪葬的,可以说是死的值得,死得有赚头,但他可是风华正茂,正是政治利益上最火旺的时刻,他本是最有机会拿下皇位的那个人。
却被楚括这么一招给硬生生迁到了天牢中来,真是万分憋屈,他自然是不会放过楚括,也绝对不会让楚括的阴谋得逞。
于是他便暗中叫他的那三位杀手来这天牢中刺杀楚括,只要楚括死了,他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这审判上死无对证,他自然也就当庭释放,能够重新有机会接近皇位。
赵箬自然不会给自己夫君凭空多出这么一个麻烦,她这次就要好好让这两个人恶人自相残杀,好为楚恪回来做些准备。
黑夜种,一阵诡异的烟雾渗透到了天牢之中,那守卫的士兵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变得沉重气啦,不一会儿,便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尽数倒下。
一个腰间别着一把怪异匕首的姑娘出现在天牢的门口,她脸上戴着面纱,一双眼睛中却是发着骇人的寒光,透着森森的鬼气,她十分鄙夷地一脚踹开了挡在路中央的一位士兵的身体,极为自信地往天牢的深处走去。
紧紧跟随着她的两道一胖一瘦的身影也急匆匆赶了进去,三人一起来到了关押楚括与楚恪的牢房之前,牢房中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沉睡,包括楚恪与楚城,只是楚恪正巧背对着囚门,发出轻微的打鼾声。
那三人人相互看了一眼,迅速打开了牢门,蹑手蹑脚地跑到了楚括的身后,那为首的女子拿出腰间的匕首便要往楚括喉间刺去。
然而,那熟睡的楚括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手紧紧钳制住了那女子的手腕,怎么都挣脱不掉,那女子大惊,连忙将楚括头上的帽子脱去,只见一张极为冷峻的面颊出现在女子的面前,她眉眼间满是杀意,竟然是赵箬身边的贴身侍卫南烛!
另外的两人见是一张熟人面孔,不由得大惊,娇月立刻从背上拿下箭来,想要射击南烛,却被南烛抬起腿来一脚将她踢翻在地,没了任何反抗的余地,赤铁冲上前来,想要擒住南烛,南烛立立刻抬手从那女子手中夺过匕首,便要赤铁脚后跟刺去。
赤铁大惊,脚后跟便是他全身的唯一弱点,上次就已经在这小子的手中吃过苦头,这次自然也不敢再与他交手,立刻抱起地上的娇月就往门外跑去。
那为首的女子眼中满是恨意,却因为队友的离去也只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了,南烛追了上去,直到他们离开了天牢的入口,这才安心离开。
至于真正的楚括早就被赵箬换了个牢房,现在与众多囚犯一起睡得死沉死沉的,丝毫没有注意到天牢中所发生的的一切,也没有注意到昨晚上自己的生命危险。
天亮十分,那些侍卫们便开始陆续醒来了,他们有些迷茫地相互看了看,便若无其事地继续查看牢房,见牢房的情况与昨晚并无诧异时候,这些侍卫便与白天的士兵交换了岗位,回去休息了。
楚城醒来,见牢房的那些侍卫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便知晓,他的那三个杀手行动失败了,他心中恼火不已,却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因为方才来了消息,说是钦天监要在今日审判他们,给楚朝人民一个交代,也给楚朝皇室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