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正版(^_^)购买低于百分之五十,请静候十二小时“下月?”嬴政这次真惊讶了,上下打量着贺嫣嫣,疑惑道,“你为何会以为他们是在下月造反的?”
“咦?不是吗?”
“自然不是。”见此,嬴政看贺嫣嫣的眼神又多了分无奈,反问,“你从哪里得出这等结论的?”
“……”
好像哪里不对……
“司马迁的《史记》记载的,你是在三十七年的十月份开始出巡,七月丙申……”说到这里贺嫣嫣顿时压低声音,含糊道,“在沙丘……那不就是隔了一年,是在三十八年么?”
说到这里,又见嬴政看向她的一脸无语,贺嫣嫣好像恍惚间明白了什么,眼角一阵轻抽:“现在是三十八吗?”
看着贺嫣嫣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嬴政心底那点儿因回忆而起的晦涩顿时烟消云散,被逗得轻笑出声:“自然不是,现在是三十七年……”
“那怎么……”贺嫣嫣只觉得热气上涌,面颊上似有一团火在烧,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上残留的胡茬。
对,胡茬,刚刚穿越那会儿,看见嬴政下巴那一缕胡须还觉得更增其几分英武,但到了自己身上就受不了了,强烈要求内侍给她剃了。
然而,在听清贺嫣嫣的要求后,跪了一地的内侍、宫人让贺嫣嫣明白这要求要实现有点难……当然,她可以强势要求剃了,但是那会儿她还战战兢兢地伪装始皇帝,还未与嬴政坦白身份呢!
此事自然不了了之,这不,坦明身份后贺嫣嫣当天就把胡须给剃了,剃完胡须贺嫣嫣看着铜镜里的脸,感觉自己起码年轻了十岁!
嬴政对此反应是没反应……
“咳!看你好像还有好多奏折还没批阅,你继续吧,不用管我了,我也继续看律法去,呵呵……”
贺嫣嫣尴尬得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不得不强力挽尊,生硬地转移话题。
说罢,贺嫣嫣都不敢看嬴政的脸,直接转身躲进那堆竹简堆里。
至于,到底是司马迁自己写错了时间,还是后世在抄录的时候抄录错了……贺嫣嫣表示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眼见贺嫣嫣跟只鹌鹑一样躲了起来,嬴政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对于贺嫣嫣偶尔有几分聪慧,但多数时候又像此时一般显得迷糊,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另一边,躲进竹简堆里的贺嫣嫣却是半点也看不进去了,要不是嬴政还在一旁批阅着奏折,简直恨不得垂地大哭一场……
——丢死人了……(┯_┯)
在这一刻,贺嫣嫣终于深刻地了解了什么叫“尽信书,不如无书”。
多么痛的领悟!
……
因为这么一个乌龙,接下来两日贺嫣嫣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嬴政,明明日日在一起,愣是让贺嫣嫣弄得像是他们相隔千里。
因贺嫣嫣与嬴政分别居于同一宫殿的正殿与侧殿,上班(?)路线地点完全重合,抬头不见低头见。
嬴政这几日面无异色,就好像那乌龙不曾发生过一般,见贺嫣嫣如此却没主动与贺嫣嫣交谈,只想不然估计会让她更不适吧?
殊不知,他如此只让贺嫣嫣觉得他定是生气了,心里越发羞愧不敢与他开口。
服侍二人的内侍、宫女不明所以,只知道这几日两人都像看不见对方一样,谁也不理谁,心下觉得两人估计因着什么事在别苗头呢。
自然,怕主子迁怒到自己头上,这些宫人也是小心翼翼,连呼吸声都小了。
这是外面伺候的宫人,嬴政身边的贴身婢女们却是心急如焚。
是夜,批阅完奏折,沐浴过后,嬴政在婢女的服侍下穿上贴身亵衣,准备就寝。
“夫人……”自嬴政回来后一直跟着的婢子青菱有些着急,在服侍嬴政穿好亵衣后忍不住问道,“您这几日与陛下是怎么了?”
跟在嬴政身边已经一月有余,却从未见过他与陛下侍寝,青菱本就有些担心,毕竟她们作为奴婢,未来际遇如何皆取决于主子的地位如何。
如今,见自家夫人竟与陛下不知闹什么,心下可不得急坏了。
“无事。”本就不可与人言,嬴政自然不会告知一婢子。
青菱见嬴政不说也不意外,只在一边小心提醒他可以主动求和,千万别想等着陛下服软!
虽然说的都不到点子上,但嬴政看向正殿方向却似有所悟……
次日。
用过早膳,贺嫣嫣本想像前两日一般,目不旁视地前往前殿宣室,却被嬴政拦了下来。
“怎么了?”
说话间,贺嫣嫣还是不敢看着嬴政的脸。
“去将陛下大朝的冕服拿来。”这是对一旁的内侍说的。
贺嫣嫣闻言,惊讶地看向嬴政,以眼神表示她的疑惑,嬴政只微微勾起嘴角,安抚地看向贺嫣嫣。
秦国本处西陲,向来不如中原的繁文缛节,服装样式较简单,嬴政一统天下后,废周代六冕之制,只着“玄衣纁裳”,称为“玄冕”,就是上衣下裳皆为黑色的冕服。
嬴政大朝之时穿的礼服就算玄冕,平日却是只穿常服,也就是曲裾或者直裾。
贺嫣嫣在宫人的服侍下穿上冕服,头戴旒冠,穿戴整齐后,看着铜镜中的人影,贺嫣嫣只觉眼前一亮。
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嬴政身材魁梧,平日贺嫣嫣穿着常服也是丰神俊朗,英武不凡,此时身着玄冕,头戴旒冠,贺嫣嫣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觉帅得飞起!
嬴政有一双修长的凤目,似乎散发着令人生畏的威严,剑眉浓黑入鬓,刚毅的脸如铁般硬朗,一袭玄色的冕服更加衬托的他不怒自威。
虽然现在身体里注入的是她的灵魂,这股威势似乎被打了个折扣,但她努力崩住脸,再看铜镜中的自己(嬴政),也是很不错的。
贺嫣嫣心里喜滋滋的。
“如何?”
贺嫣嫣看着铜镜中的人影目不转睛,闻言微微侧目才发现,室内只剩下她与嬴政二人,其余宫人尽皆退了出去。
“很好看啊!”贺嫣嫣果断点赞,眼睛都舍不得从铜镜中挪开,依依不舍地慢慢偏过头看向嬴政,问道,“为何让我换上冕服?”
“平日小朝便罢了,逢五的大朝你却是需穿上玄冕的,为防到时候你出丑,还是现在先练练怎么走路吧!”
对此,贺嫣嫣表示不服,走路她怎么不会了?
“没说你不会走路……”嬴政斜睨贺嫣嫣一眼,“问题是你身着冕服时走路幅度、姿势不对的话……”
顿了顿,方道:“这旒冠的作用不仅是遮掩君主面容,令下臣不得窥视,还有也是让君主保持得体的仪态的。”
贺嫣嫣听了,心下却有些不以为然,闻言昂首挺胸、目视前方,抬脚就向前迈出一步……
“啪——!”
打、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
“……”
贺嫣嫣心情复杂极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心疼自己被打脸,还是先心疼男神脸被打?
嬴政对此不置可否,瞪了贺嫣嫣一眼,这才道:“宣扶苏进来吧!”
“喏!”
内侍躬身后退几部,这才起身转身快步走出,来到殿外。
扶苏等在寝宫外,负手而立,看着似有几分悠闲,然而仔细看去却能从他握紧的右手看出其内心并不似其表现出来的闲适。
听见内侍走来的脚步声,扶苏转身盯着内侍,有几分紧张,不等对方开口便问道:“父皇可有召扶苏觐见?”
内侍不以为意,小心赔笑道:“启禀公子,陛下有旨,请您进去呢。”
说罢,先行一步,半侧着身,一手前伸:“公子,这边请……”
扶苏微微颌首,跟着内侍向寝宫内走去,只是——
“这方向是往侧殿?”扶苏走着走着忽觉不对,停下脚步,皱眉,面色沉了下来,怀疑地看向内侍,“你这是要带本公子去往何处?”
扶苏沉下脸来也是极有威势,内侍吓得险些跪下,立马解释道:“公子息怒!这……这方向并没有错啊!”
“因贺夫人身有不适,陛下现正在侧殿看望夫人,得知公子前来求见便令奴婢领公子前往侧殿。”
扶苏闻言蹙起眉峰,有些不解——
贺夫人?是蒙毅信中那位来历不明的女子?父皇为何要在贺夫人的寝殿见他?
扶苏心中诸多念头闪过,不过多想无益,唯有见过父皇才知道,想罢便点头,抬手示意内侍继续带路。
进了侧殿,扶苏一眼便看到背靠软枕半躺在床的贺夫人,以及……坐在床头,正低头看着贺夫人的父皇……
“父皇……”扶苏心头一酸,快步走近,距离床边大概两三米才停下,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贺嫣嫣闻言转头看向扶苏,道:“免礼,平身吧!”说罢,又看向那内侍,“你先行退下吧!”
内侍称喏退出,贺嫣嫣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扶苏一番——之前在麒麟殿毕竟隔了有点远,看的不是太清楚。
扶苏见此,惊疑不定地看着贺嫣嫣,眉头紧蹙,抿了抿唇,却是一言不发地紧盯着贺嫣嫣
贺嫣嫣一看,心里有种想要恶作剧的冲动,冲扶苏一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扶苏公子,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你——?!”扶苏勃然色变。
“嫣嫣!”嬴政不悦地瞪了贺嫣嫣一眼,这才转过头对扶苏招招手,道,“扶苏,过来吧,靠近一些……”
扶苏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似乎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慢慢走了过去……
“你……”分明从未见过的面容,可是却是如此熟悉的感觉,扶苏感到有什么自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好似什么也没抓住。
……
良久,听了面前自称是父皇的女子说完来龙去脉,扶苏愣在原地良久无语。
看看贺嫣嫣,又看看嬴政,扶苏沉默片刻,看向嬴政,声音微微颤抖:“父皇……”
贺嫣嫣原本在边上津津有味的看着,想听听嬴政要怎么取信于他,见扶苏就这么轻易地接受事实,一时愕然。
“你……这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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