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履约(1 / 1)

<>冯凭将长剑祭到空中,凌空一跃,御剑飞行,向剑阁方向驰去。

他这是随师父学习了御器飞行的仙门大飞天后,第一次使用此术。往常无论在山庄还是在小乾坤,他虽然反复演练飞天,但那都只是练习。

现在当他第一次真的拿此作为交通工具,不禁有一种荡胸生层云的感觉。

冯凭想起师父对他讲的术与道的差别,此时作为仙门大术的大飞天,却使他突然有种要开悟的感觉,似乎在大道的认知上更进了一层,心胸豁然开阔。

冯凭心中一荡,心中纳闷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是站得更高了吧,当所有一切都在自己的俯视之下时,心境与胸怀也许与万物平视时完全不同。他此时想起了一句诗:“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这种感悟只能境到时方可体会。

冯凭凌空御剑,衣衫被深冬的寒风吹得烈烈作响,很快就全身冰凉。若此时不是他身怀仙阶,还是过去那幅小身板,估计这一通寒风暴吹,就算有仙术也没仙命了。

大约行了半柱香不到的时辰,冯凭向下界看去,心中估算快到剑阁地界了。

就在此时,他突见前方现出一片迷雾,竟然阻挡了自己前行之路。

冯凭尝试着想绕开这片迷雾,却绕来绕去怎么也摆脱不开这片迷雾的纠缠。

冯凭心中疑惑,心说不应该啊,不管自己是在平流层还是对流层,难道大气状况还能干预仙术不成?

冯凭心中一凛,心说到底是自己学艺不精,还是有人暗中捣鬼,正在天上给自己使绊儿。如果被人盯上了,还真得小心点儿才好。

他见自己实在摆脱不了这片迷雾,无法继续前行,便寻思先落地看一下到了什么地界,再想办法继续行路。

他俯冲向地面,念诀收了长剑。

落地后,他环视四下,见是一片光秃秃的丘陵地带,不清楚具体在哪儿,也搞不清离剑阁还有多远。

这时,他突然目光一凛,看到前面的一个小土包上插着一柄长剑,剑柄处的红色长穗在寒风中随风飘荡,在这片了无人迹的荒凉之地,显出一丝异常的压抑与寂寥。

冯凭心中叫了一声不好,跑过去仔细一看,果然那把剑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了。正是慕容杉那把无时不随身,能召唤万境毒物,发起五步无直立,十步无全尸的燕云毒蛊的长剑。

一次他和慕容杉聊起燕云毒蛊时谈到这柄长剑,慕容杉对他讲,此剑叫作:浩然剑。天下只有两把。此剑以浩然正气锻成,以正气御制世上所有邪气。任何邪类之物,或魔或妖或毒虫怪兽,都无法在这股至刚正气前遁身匿形。

此剑与主人的心合一后,就不能须臾分离,不然分开的时间一长,此剑就不会再认其主,主人也就再也无法善御此剑。

当时冯凭打趣道:“不知那另一把正气剑在谁手中,噢,我猜到了,另一把剑一定在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郎那里。对不对?”

慕容杉当时一笑,说道:“你总是怪词不断,无猜就无猜吧,干嘛非要煮马肉吃,还要用青梅。告诉你吧,另一把浩然剑在谁那里杉儿自然知道,杉儿和他确实也可以说两小无猜,只不过他却不是杉儿的情郎,而是一个天下最傻的大傻子,叫他大傻哥再恰当不过了。”

当初和慕容杉嬉笑间的话此时又浮现在冯凭脑海中,他想起当时慕容杉说的,人剑不可须臾分离。剑有两把,不知这把是慕容杉的还是另一个人的,总之不管是谁的,现在是人剑分离,剑的主人肯定是有麻烦了。

冯凭谨慎地四下望望,不见一人。便心情忐忑地来到那柄剑前,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此剑正是慕容杉的那把,只是就在刚刚离开草屋前,他还见那把浩然剑好端端地在慕容杉腰间,现在离草屋至少有千里之遥吧,这把剑按理不可能是她的吧,冯凭觉得心中稍稍有了些安慰。

当他走近那插入土丘之中的浩然剑,见那长剑下面,赫然插着一封书信,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几个大字:皇太孙殿下千岁亲启。

冯凭头都大了,心知不妙。他已经猜到,现在看来,这剑还真可能是慕容杉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现在自己恐怕要被别人控制了。

冯凭从地下拔起长剑,将那封信从剑尖上取下,打开信封。

不出他所料,这封信正是专门写给冯凭的,信中说慕容杉和其他冯凭的随从此时都在他们手上,让冯凭立即去金剑山接人。如果日落前不到,慕容杉命不可保。

看那信的语气,似乎不像是出自闲云道长之口,但就算不是他,这事也必然是梁州一伙干的。

冯凭气愤之极,强压住心头怒火,知道此时光生气也没用。

他自责离开时过于草率,没有想到那帮人会搜到山中那么隐蔽的小茅草屋。

他站在土丘前,看着日头偏西,离落日剩不下多长时间。

冯凭回想在茅草屋时的情形,慕容杉刚刚脱离了性命危险,但大伤初愈,一时还无法走动。她曾躺在榻上虚弱地问冯凭道:“你当初为何要与李雄结拜成兄弟?”

她的这个问题,那次从剑阁离开后冯凭也问过自己无数次,是因为一时冲动?还是为了报李雄救命之恩?还是出于更阴暗原因,为了依靠白虎军保证避世山庄在川地的安危?

冯凭自己都没有对自己解释清楚,自己一个来自于现代社会,自小接受的教育,意识中总把结拜这种事情看作是黑社会帮派中的人才会做的事。小时候外祖母怕他学坏,总对他谆谆教导,说千万不要和坏孩子做拜把子之类的事,那都是旧社会反动会道门的人才干的事,是违法的。

但冯凭就是弄不明白,自己这样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来晋朝没出几天,便入乡随俗,先拜了个把兄弟,而且居然真得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兄弟之情。

他当时扶着床榻上依靠在自己胸前的慕容杉说道:“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是一时冲动。”

慕容杉看着他轻声说道:“一时冲动?你现在后悔了吗?”

冯凭无言以对。

慕容杉幽幽地说道:“杉儿也曾遇到过莫名的冲动,过后总不知是该后悔还是无悔。但仔细想来”慕容杉脸色泛起一阵红潮,冯凭猜想她毕竟大伤过后,身子尚弱,便说道:“我明白杉儿的意思,你不用说了,歇会儿吧。”

慕容杉摇摇头,用轻得只有冯凭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杉儿在想,有些事情貌似偶遇,或许却是为了完成前世某个纠缠不清的约定。”

冯凭将那封信撕得粉碎,御剑驰向金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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