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偶遇(1 / 1)

<>冯凭和慕容杉御剑行空,很快来到洛都城外。

他掐指念咒施法障目诀,从云端缓缓落下。

冯凭从戴师父那里习惯了做任何事都行事低调,不像来洛都以后看到的,紫霞真人和他的弟子那样,整日在皇城中高来高走地在空中来往穿梭,大肆招摇过市。

虽然他们的高调招摇,引来城里城外无数贩夫走卒艳羡的目光,他们对仙人仰视的崇拜目光向来是无以复加的。

但冯凭还是默默遵从在他刚入道门时,戴师父对他的教诲。

神仙也不是完全的自由,自古无论天仙还是陆地仙,都有严格的行为规范。

仙家在人间行走,以不扰乱凡世的秩序为首要原则,不轻易以神通示人为最具道心。

二人落下云头后缓步进入城中,冯凭引慕容杉向皇太孙府走去。

走到街巷中一个岔道时,二人突然听到一阵开道吆喝声。

一队廷尉府的差役押解着一辆外面套着黑幔布罩子的木笼囚车经过巷口。

市井走卒对这个最感兴趣,甚至比看神

仙还来劲。

看神仙招摇,他们的感觉是羡慕嫉妒和

猎奇。

而看别人倒霉,他们的感觉却是劲爆的

爽意和对自己安然无恙的庆幸。

很多人围在在道路两边向囚车指指点点

看热闹,一时交通变得有些拥堵。

队伍前面肩扛皂棍的两个衙役大声吆喝呵斥着,驱散着路上拥堵的人群。

囚车很快便来到了冯凭和慕容杉经过的岔道。

冯凭拉了慕容杉一把本想侧身让过他们,却听到一个大咧咧的声音说道:“这不是皇太孙殿下吗?怎么这么有闲在这里欣赏市景啊。”

冯凭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有两匹马在囚车两旁押车。

一匹马上的说话之人,正是紫霞真人的大弟子焰光散人。

另一匹马上则是梅山十二友中的一人。

这位梅山道友,恰好是曾在梁州奉命押解冯凭去梁州水牢中的一人。

当初他见识过冯凭驻体神龙的威猛,现在突然又见到冯凭,身子一颤,险些从马上跌落。

焰光散人却大大咧咧地坐在马上,笑呵呵盯着冯凭和慕容杉,向他们拱了拱手。

冯凭见是这个酒肉道士,便也客气地回了个礼。

仲秋夜在金剑山的聚宴上,慕容杉抚琴而歌,绿珠踏着乐曲舞剑。

当时在座的焰光散人对这两位美女喜欢的不亦乐乎。

虽然已经过了很久,这位酒肉道士却仍然没有忘记皇太孙的这位奴婢当初在金剑山隽秀的芳姿。

他依然坐在马上没有下来,对慕容杉欠身笑咪咪地说道:“贫道没记错的话,这位是拓跋部的公主吧?那日金剑山仲秋月夜,佳人抚琴而歌,比姮娥尤艳。在场宾客无不因之动情,迷醉于姑娘指间之下。过几日元宵灯会,真人为庆贺荡平楚王叛逆,在紫霞宫大宴群僚。皇太孙和公主肯否赏光啊?”

冯凭和慕容杉互望一眼,慕容杉没有出声。

冯凭淡淡一笑,说道:“谢法师盛情相邀,冯某必不爽约。”

焰光散人欢喜道:“好好,贫道这就回去派人将请贴送到府上。”

他看向慕容杉补充了一句道:“还请公主届时务必赏光。”说罢又向二人拱了拱手,冯凭回了礼,侧身让囚车过去。

这时却突然听到囚车中呜呜呀呀地有人乱喊乱叫,里面的囚徒似乎在发狂地挣扎。

焰光散人不耐烦地喝道:“吵个什么?找死啊!打开囚笼,把这贼人的嘴给堵死了。”随后对冯凭一笑,说道:“皇太孙勿怪,一个作奸犯科的刁民。”

廷尉府随行的左监吏急忙对焰光散人点头哈腰地应了一声,挥手令衙役去打开囚笼。

那囚车本来被黑幔布蒙着,衙役呼啦一声掀开幔布,里面是个下人打扮的人,双手被缚在身后,头被黑布袋罩着。

冯凭看到囚车中这人的身形一愣,与慕容杉对望一眼。

一个衙役拉掉囚犯头上的黑布罩,却见那囚徒的眼睛被黑布蒙着,嘴里堵着一大团破布。

那衙役掏出囚犯嘴里的破布,刚要换团更大的塞进他嘴里,就听那囚犯大叫道:“公子啊,救救小的啊!小的可受委屈啦!救命啊!”

焰光散人笑骂道:“作梦呢!臭小子!哪来的公子救你,你以为你是窑子里可怜楚楚的小娇娘啊,有公子好心救你。等死吧你!”

听到焰光散人的话,那囚犯更是杀猪般拼了命地狂叫道:“公子啊,你不要小的了吗?你可得为小的作主啊!”

众衙役和焰光散人见这囚徒突然像犯病一样疯狂求救,不知怎么回事,诧异地四下观看,不知他在叫谁救他。

冯凭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对焰光散人说道:“请问散人,不知这小子犯了什么罪?”

焰光散人见冯凭问,便笑道:“这小子嘛,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偷到西园校尉府。西园校尉府是什么地方,那是作奸犯科之徒的地狱,这小子居然自己找上门去送死,皇太孙你说可笑不可笑?”

那囚徒叫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没偷!”

焰光散人眼睛一瞪,对衙役喝道:“还愣着什么,给他堵上!”

囚车旁的衙役连忙将一团破布塞进那囚徒嘴里。这样一来只能听到呜呜的声音,他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冯凭对焰光散人一拱手说道:“不好意思法师,这犯人是本王的长随奴仆,他到底所犯何事,还请法师示下。”

囚车中之人正是侯六六。

焰光散人听冯凭如此一说,不禁愣住。他有些发蒙,茫然地说道:“他是太孙爷的长随?皇太孙您别逗了,这怎么可能?您的长随怎么会做偷鸡摸狗之事?”

焰光散人看向囚车中的人犯,好象有些记起来了,确实此人看着有些面熟。

冯凭脸上发热,但还是厚着脸皮一本正经地说道:“要不说本王奇怪呢,才问法师他究竟犯了什么事?这小子在我府上可一向是听话的好孩子。”

站在焰光散人马前的廷尉府左监小心地说道:“回皇太孙,他偷盗了西园校尉府查禁大库中的赃物。”

冯凭问道:“他去西园校尉府偷东西?那里戒备森严,他是怎么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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