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意犹未尽对于那名“苦行僧”让任何男人,包括女人都惊艳的容颜,那名娇艳的调酒师除了有点畸形的心服口服她过分美丽的容貌外,眼睛里隐藏的那点失望让正在和“邋遢男士”**的图兰朵,清晰的扑捉到。
在调酒师端着那杯青蓝色混合的烈酒到来之前,图兰朵收回了她所有的暧昧神情和那只作怪的小手,随即端坐,面容严肃的就好像拉法叶拉百花长廊里忙碌的修女。
调酒师将那杯混合极致的烈酒推在图兰朵面前,轻施礼仪,随即走开接待另一名顾客。
面容精致到一丝一毫都像是造物主雕塑的艺术品,那双宝蓝色的眼睛可爱的盯着面前充满诱惑力的烈酒,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这样的动作丝毫不会影响那群正盯着她看,顺便幻想她隐藏在银色袍子下面的身躯是否魔鬼的臭男人更加疯狂的想法。图兰朵轻轻闭上眼睛,双手划十,轻声细语道,“希望小姐能够原谅我背着她偷喝不是烈酒的烈酒。”
待作揖完毕,猛然张开一双目漏凶光的眸子,显然刚才的祷告已经让她难以忍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张绝美的脸蛋上一阵扭曲,没人能够否认发酵了六年的朗姆酒的后劲和凶烈,再加上向来以生产烈酒而闻名的卡洛斯西北部,“雷司令”充分的证明了民风淳朴的西部老农对于烈酒的情有独钟,最起码,酒量一直不错的图兰朵,肤如凝脂的皮肤上开始泛起潮红。
看到她放下那杯已经干涸和空荡的杯子,旁边那位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娇艳欲滴的容颜和无动于衷她让任何男人都发狂的邋遢男士,突然张口道,“现在可以将你的东西拿出来了么?”同时,对上了图兰朵那双蒙上迷离的眸子。
“臭男人,面对一名美丽而又优雅的女性,你就不能表现的兴奋一点?那怕是装的也好。”图兰朵轻咬着下唇,幽怨的看着他。
“不能。”
“令人讨厌的家伙,小姐真应该把你丢进萨格拉斯的亡灵峡谷,或是在你的坩埚和容器里丢进炸弹,让你在追求贱金属和那些罪恶的溶液里,被扭曲,被撕裂,被腐蚀,哼!”并没有生气的图兰朵,将一个小巧的黑色笼子丢在了邋遢男士面前。
没人理解为什么图兰朵会对一个面容说不上好看,但也远远称不上英俊的邋遢男士报以好感,古灵精怪的图兰朵从小备受家族瞩目,她往后的生活一定要充满舒适的鹅绒大床,来自王室手匠人缝制的礼服,还有御厨亲手做的来自卡林湾的银鳕鱼汤,对了,还有老管家午后端上的一杯锡兰高地红茶。
天晓得图兰朵那位帝国诗人的父亲是怎么想的,竟然允许她无法无天的跑到贫瘠的西北部,从小溺爱,有求必应的父亲让图兰朵在家族做出太多出格的事情,例如用新学会的火咒点了庄园?或者是死命的捉弄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的小胖子?要知道这个小胖子可是帝国未来的白熊,不出意外的话,卡洛斯这片辽阔的疆域可是他的。
这不算什么,让人沮丧的是,她还保持着自己火系魔法的极高天赋,所以,图兰朵的天真烂漫,随性而为是有迹可循的。
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么一个帝国诗人的父亲,简·王尔德。
作为卡洛斯八大徽章之首的鸢尾,王尔德家族的第一代祖先是最为纯正的巨龙后裔,来自十几个世纪以前最为富饶的自由城邦维多利亚,有着与生俱来的宝蓝色眼睛和火红色头发,还有他们对于火焰让人嫉妒的天赋。
先民龙主基西·王尔德逃离覆灭的自由城邦,踏上尚还是一片蛮荒的卡洛斯,经过随之而来的种种混乱和屠戮,成为帝国几个世纪以来最为权柄煊赫的家族。
不要觉的好看不中用的“帝国诗人”只是诗人?盘踞帝国南部最为富饶的炎雀堡,那尾在崇尚骑士精神的卡洛斯帝国内,扇了温莎一大嘴巴子的简·王尔德,可远远比他的先民心狠手辣。
如果真的再有开战的那天,鸢尾的那句族语“焦土之上露白骨”,可以比帝国百万骑士的铁蹄还要振聋发聩。
可旁边这个盯着笼子里生物的邋遢男士,根本不关心图兰朵彪炳的身份。
竟然是一只鼻涕虫,令人费解的还是一只领主级的紫色鼻涕虫,仅有的一只眼睛惊恐的盯着面前的俩人。
“你真是个怪物,除了上次那头到处吐口水的双头蜥蜴还有一只肮脏的九尾蜈蚣,对了,还有那只毛绒绒的金色蜘蛛,我真的受够了,难道这就是作为你们炼金者的恶趣味?”图兰朵看着面前浑身上下都是粘液的鼻涕虫,捂着小巧的鼻子,埋怨道。
而某位男士放弃手中还没有喝完的朗多啤酒,凑近面孔,仔细的观察那只鼻涕虫,除了只有一只眼睛和周身弥恶臭的紫色粘液外,他没有四肢,蠕动前进,只是此时这头稀有的领主级鼻涕虫痉挛起来的神经让它紧-靠在铁笼的一角,一只眼睛睁的格外恐怖。
突然,它褶皱起不怎么清晰的五官,张口就吐了一口银色的黏液,直奔邋遢男士而来。
身穿肮脏袍子的男士并没有想象中的慌张,眼神一凛,从容躲避,转头看向逐渐腐蚀汽化的地面,冒出一大股白烟和恶臭。
“闭上你的嘴巴和鼻子,别以为你是双职业天才就可以不受侵蚀。”随即,从黑色袍子中丢出白色的粉末,全部覆盖在尚未完全汽化的黏液上,停止腐蚀,空气中汽化的白烟和恶臭也烟消云散。
“好了,东西我接到了,你可以回去了。”不理会图兰朵有点错愕的蓝色眼睛,左手抓起黑色的铁笼,转身就走,很快出了截门。
“你这个卑微的贱民,竟然这样对待美丽的图兰朵小姐。”不管图兰朵的咒骂怎样的恶毒,她还是起身紧跟上去,气鼓鼓的面容一副我见犹怜的俊俏模样。
将背后的帽子重新遮掩容貌,随手丢下一枚金灿灿的正统币,出了截门。
吧台后面笑靥如花的调酒师若有所思,怔怔发神。
门口那名衣着暴露的女郎再次看到出来的图兰朵,不可抑止的咯咯笑了起来,抖动着胸前两只白兔颤颤巍巍,而那个身穿驼色皮夹的胖男人,依旧喋喋不休。
两人的所作所为根本无法在图兰朵的精神世界荒谬的留下任何痕迹。
尾随在他身后,很快跟了上去。
已经不知道饶了多少个街道和十字路的图兰朵,在一幢已经枯朽,爬满藤蔓,结满蜘蛛网的老房子面前停下脚步,和那名衣着邋遢的男士走进老房子内。
对于再次面对一屋子数不清的玻璃试管,烧杯和驱逐容器,还有各种各样的器皿中培育的五颜六色的溶液,以及墙壁上刻满的密密麻麻,讳莫如深的象徽符号和古拉丁文,都让图兰朵这位曾经帝国温室最娇艳的花朵从第一次的震惊到如今的习以为常,整个屋子充斥着刺鼻的福尔马林的药水味,阴暗的房间内没有一丝一毫的阳光,因为他已经将所有能够照进阳光的地方给封死,除了中央大厅头顶上那盏昏黄的贵族吊灯。
两边的墙壁上挂饰着恐怖的生物死尸,这其中包括,一个被横截面完全切割开的人类躯体,还有被侵泡在有一人高的福尔马林容器中的蛟蛙。
笼子里形色各异的囚禁着小型昆虫,其中就有图兰朵亲手为他抓到的双头蜥蜴,还有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九尾蜈,而那只黄金色的蜘蛛据他说是杂交的未完全的变异种,是寄生在任何死亡生**内的小撒旦。
至少,她这么认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在阴暗的房子里响了起来,那张让任何女人发狂的面容再次出现在老房子内,就连周围充满各种刺鼻味道的空气也变的粘稠下来。
“你决定今晚在着过夜么?”他扭过那张精致,病态,棱角分明的面孔,同样是宝蓝色的眼睛内没有丝毫可以表达的情绪,刀削般的性感薄唇让图兰朵生出一种狠狠蹂躏的错觉,包括他那锋利的下巴和那种极度惨白的肤色,清晰的能看清上面一条条细微的血管。
像是已经绝迹几个世纪,让大陆都遗忘的吸血鬼。
“哼,我有怕过你么?有本事你吃了我?”图兰朵看着他有点费力的带上特殊材质的白色手套,亲眼见证了那双修长的手淹没在手套中。
而对于图兰朵充满挑逗的话,不置可否。
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环境和像吸血鬼般的黑暗物种,她抗击打的神经已经变的异常坚硬。
随即脱掉让她浑身难受的银色袍子。
一身黑色的小礼服恰到好处的覆盖在她的娇躯上,除了脸上让任何帝国女性心生妒忌的精致容颜和雪白色肌肤外,那对被她刻意压制的巨大有种呼之欲出的立体感,一根金黄色的细腰带将她的蛮腰和臀部签到好处的分离,浮凸玲珑,魔鬼身材。
就像美人和美酒一样,上帝的偏袒没有祂执拗的理由和让人头疼的长篇大论,既然赋予她天使的容颜和奢侈的给她魔鬼的身材,也自然能够让她背后盘亘纠错的复杂实力强大到让人发指,对于卡洛斯能触及权利的几大贵族来说,图兰朵的名字真的像帝国南部开的最灿烂的图兰朵。
轻轻的围着那张,摆满各种器皿和物种的圆桌踱着小步,闲情逸致丝毫不觉的自己是在参观撒旦的地狱。
“白羽,你真的是那位异端的儿子?曾经上过帝国裁决事务所的那个疯子的继承人么?”图兰朵歪着脑袋,看着那张妖冶如同吸血鬼的惨白面容。
此时,一条血红色透明的小蛇,悄无声息的爬上图兰朵的肩膀,烦躁的吞吐着猩红的信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