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星野远远地走开,王彦坤没好气地对着沈重阳说道:“别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星野惹祸了,说吧,不管是什么,我王彦坤都一力承担。”
沈重阳苦笑一声,说道:“你这徒孙不但没惹祸,反而立了大功啊。”
王彦坤诧异地“哦”了一声,惊奇地问道:“这话怎么说?”
沈重阳斟酌了一下,说道:“刚才你那徒孙说他收了先天五行灵珠。”
王彦坤大为不满,“哧”了一声,说道:“我王彦坤门下就没有喜欢谎言欺瞒之人,你到现在还信不过?”
沈重阳摇摇头,说道:“开始我以为星野说谎了,可是他把那珠子的模样特性说得一清二楚,所以我相信他美誉说谎,可是有个奇怪的事情,刚才我进镜像查看的时候,发现又出现了五颗先天珠子。”
沈重阳这话一说,王彦坤也惊讶了:“居然有这回事?你不是说那珠子五年一结,一年之内若是未被收走,就自行散去的吗?”
沈重阳点点头,说道:“所以我才会怀疑嘛,还有,我在流转图下细细感受过,镜像内的五行元力比以前要浓烈了些,按照灵气的这个浓郁程度,以后镜像结出这个珠子,只怕不需要五年,大概三年就成了。”
王彦坤这下彻底被惊住了,从五年便为三年,这样的变化代表了什么?宗门得受多少益处啊。
沈重阳又说道:“星野说,他之前在里面施展了你青龙一脉的青霄驭剑决第六式,导致流转图出现异常变动。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他施展剑诀的时候,牵动了镜像之内的五行灵气,最终导致流转图出现异变,使原本要回到圣地五行本源的本源灵力泄露的缘故。”
“什么回到圣地?什么泄露?重阳师兄,你说说清楚。”王彦坤急促问道
“唉。”沈重阳叹了口气,说道:“这镜像之谜,说来是宗门绝密,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镜像守护和宗主二人。”顿了顿,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师弟,我知道你日后有很大的可能将会继任宗主,就算没有继任宗主之位,也一定会成为宗内的大长老,所以提早与你说了也是无妨的。”
“这镜像的五行流转图,其实就是一个传送阵,将圣地五行本源中的五行本源灵力通过流转图传送过来,用以同化此地的五行灵力,但是圣地所传送过来的这些本源灵力是要回转圣地的,所以此地才有镜像之称。”
看王彦坤点点头,理解了这个意思,沈重阳又说道:“刚才我在镜像之内,发觉五行灵力不但浓厚了许多,精纯程度也是提高了不少,当时就怀疑这个传送是不是有些泄露,但是我进不了流转图的五行空间,所以当时只是怀疑而已。”
“但是,刚才星野说他在镜像之内练习剑诀引发异变,我就更肯定这个推测了。嗯,一定是这样,因为星野收了五颗先天珠子,流转图认可星野的灵识进了空间,使他和流转图建立了一定的联系,而练习剑诀之时又牵动了流转图,才导致了流转图发生了异变,传送五行本源之力的通道或许便开了一道小口,说不定,我之前所见的那几颗珠子便是这样留下来的呢。”说完,忍不住轻捋胡子,眉开眼笑起来。
不得不说,沈真人的这个推论很符合实际情况,但是沈真人不知道的是,若非星野灵识中蕴含有万壑的毁灭雷霆,流转图的传送通道又怎么这么容易被破开口子呢?当然,本来传送过来的五行本源灵力就极少,泄露出来的也绝不会多,那几颗珠子倒确实是这样出来的,但那是机缘巧合不是?
王彦坤听了这些,也是真心高兴,不住的点头。两位真人又说了一阵,将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已的星野唤了过去。
沈重阳严肃地对星野说道:“星野,这个镜像里面发生的事情,我和你师祖商议过了,不再追究。”话锋一转,又说道:“但是镜像之内的一切,你必定要保密。知道了么?”
星野一听沈古板放过了自己,顿时放下心来,拍胸脯保证道:“师叔祖放心,星野一定守口如瓶,对谁都不说。”
沈重阳点了点头,难得的笑了笑。王彦坤对沈重阳行礼道:“那行,反正星野也出来了,重阳师兄,我们就先告辞回去了。”
沈重阳还礼,说道:“不送,不送。”
星野跟着王彦坤一道行礼后,转身欲行,忽然转身道:“师叔祖,这个还给你。”说着,将手中的传送玉牌递了过去。
沈重阳哈哈大笑,说道:“我倒是忘了。”笑毕,结果玉牌看了看,又递回给星野,说道:“星野,这块玉牌本应被你用掉的,现在既然没有用掉,那便赠送于你吧。”
星野哦了一声,接过玉牌,看看玉牌上那个代表自己的光点还在亮,心里想着:这玉牌有什么用?
沈重阳似乎猜到了星野的想法,说道:“你拥有这块玉牌,方圆三万里之内,只要使用了它便会传送到此地,相当于多了一块保命符啊。只是这玉牌,制作颇为不易,每个弟子只有这么一块,你自己要慎重而用。”
王彦坤一听,喜道:“星野,还不谢过师叔祖,你这师叔祖,一向抠门,难得大方一回啊。”
沈重阳苦笑不已,他能不抠门么?六十余年一步不离镜像之地,连唯一的弟子都转拜在了王彦坤门下,哪里有什么能入眼赏人的东西啊。
当下星野喜滋滋地将玉牌收进怀里,谢过并拜别沈真人,随王彦坤去了。星野站在王彦坤身旁,乘王彦坤的法云沿两侧峭壁而上。
这来时是病怏怏的,回去之时却是生龙活虎,心境也是大有不同,真是一路看不完的景,观不完的色啊
王彦坤也充分的理解星野此刻的心境,因此法云的行进也是保持了一个相对缓慢的速度。星野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来,问王彦坤道:“师祖,您说我答应了师叔祖要保守镜像之迷,是不是真的不能对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