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这到底是皇上的手笔,还是太子?”落初年凝眸望着下垂着的右臂,提到太子这两个字的时候,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嗜血。
“皇上与太子同一个鼻孔出气,无论是谁,都想要针对王爷。”
楚涵说话间,偷偷的瞄了一旁的红色身影,又飞快的收回目光,故作无事。
皇上与太子以前是同一个鼻孔出气,现在还是?
“这可不一定。”落初年幽幽的反驳道。
楚涵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
落初年用左手支起下巴,望着几人:“他们借助江南之事针对王爷,显而易见,江南的事就是他们做的,他们将这些全部推到王爷身上,若是想解决这件事,唯有前去一趟江南,将这一切解决完毕。”
“可是江南路途甚远,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得赶上三天三夜。”楚涵低呼。
此举甚好,可是却行不通。
赶去江南就需要三天之久,想要调查出什么,至少再花十天半个月……
王爷根本就没有再多的时间去耽搁,如今,想要出城都是个问题。
但是,除去这个办法,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皇上太子吃定了要陷害他们,他们若是不拿出确凿的证据,根本就是百口莫辩,死路一条!
落初年扫了楚涵一眼,目光落在楚御霖身上:“你觉得呢?”
楚御霖眯起眼睛,墨黑的眼眸折射着幽光,黑漆漆的望不到底,深沉至极。
“这些年来,我忍辱负重,一直容忍着夜家,甚至为了南临的发展作出不少的付出,没想到,夜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人太甚,想要除去我,夜家欠我的已经太多了!”
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握紧,他眼中的光芒更加的凛冽。
二十多年来,过往的一笔笔他都牢牢的记在脑中,将这些过往牵扯出来,激发了他深藏的恨意。
“王爷,我们要反击吗?”说这话的时候,楚涵的眼中绽放了亮光。
那是什么?是兴奋?是紧张?是迫不及待?
何必将处境说的那么被动?与其说是反击,不如说是主动出击。
楚御霖缓缓执起落初年的右手,眸中的嗜血骇人心神。
“夜家欠我的,实在太多!”
墨黑的眼眸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冷锐之中夹杂着丝丝柔情,落初年的心就这么暖了。
这笔账拖延了二十多年,也是时候该算算了,夜家的人霸占了这片江山二十年之久,他们也该将别人的东西还给原主了!
楚御霖轻轻的扯开唇角,声音薄凉:“一再退让不是我的风格。”
楚涵眼睛一亮,激动的握起了双手,这么多年过去了,王爷重要要爆发了吗?
落初年扯开嘴角,想笑,却又笑不起来,更多的是担忧,毕竟针对他们的人是皇室,皇室掌控着这片江山,想要对付,谈何容易?
清歌远远的坐在一旁,只着下巴,视线在落初年与楚御霖之间飘转着,静静的听着,什么都没说。
“你打算如何做?”落初年问道。
楚御霖顿了两秒钟:“百姓为重,去江南,安定百姓,暗查此事。”
楚涵点头赞成,只要找出了证据,就可以狠狠的打皇室的人的脸了。
落初年轻轻的拧起眉头,再次问道:“楚王府被士兵包围,府中还有那么多人在内,这该怎么办?”
“他们要抓的人是我,况且,府中有侧妃与婉儿在,楚王府不会出什么事。”
楚御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眉宇间拧起几分:“今夜子时,便出城。”
落初年蹙了蹙眉头,今夜子时就出城,会不会太过仓促了一些?况且,今天是士兵防守最严格的时候,此时出城,太过危险……
她犹豫的张了张嘴,目光若有所无的望向清歌,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
皇宫。
两道圣旨在一天之内齐齐颁布,一道讲的是缉拿楚御霖,一道则是二皇子下葬事宜。
前一道圣旨在整个南临都掀起了轩然大波,后一道圣旨也引发了同样的波动,不过在江南事件的影响下,二皇子即将下葬的事被压下去不少。
“哎,一天就发生了两件大事,真是想不到,楚王爷成为逃犯也就罢了,连我们最敬爱的二皇子……说去世就去世……”
几名宫女拿着灵幡寿衣等下葬必需品,朝着二皇子的宫殿走去,一边走,一边惋惜着,好好的一个皇子,却因为劳累过度而死,真是可惜了。
“这么多年来,二皇子一直被病痛所折磨,这么去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另一名宫女叹息着。
“是啊,我都察觉到这皇宫不像以前了,皇上还没驾崩呢?太子就敢那么嚣张了,朝中权臣也没人敢站出来指责,人人自危,太子独揽大权,我看啊,这南临就是太子的天下了……”<igsrc=&039;/iage/6765/3206787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