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初年紧急将清歌带到前厅,大夫立马来为清歌包扎,落离也是担心的凑了上来。
“伤的都见骨了!”大夫惊呼出声,他小心的拿着清歌的手,感叹道,“方才那一幕实在是惊艳,没想到公子你竟然径直用手去抓,若是这剑的力度再深上一分,你这只手恐怕就此作废了!”
大夫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放了下来,从里面拿出纱布,药水等东西。
“包扎便好。”清歌嘴角扬起一抹莫名的弧度,一闪即逝,他快速的看了落初年一眼,又移开,只要她没事,便好。
落初年的神色凝重了半分,方才那一刻太过突然,她实在没想到清歌为了她竟然不顾自己空手抓剑,那一瞬间,她的呼吸差点就要停止了。
“清歌姐姐,虽然你那样做是为了救娘亲,可是你以后要是再那么傻我就不理你了。”落离一脸严肃的指责道,可是眼中的关切与心急无法掩藏的泄露而出。
“都是小伤。”清歌摸着落离的脑袋,脸色有几分苍白,他笑了笑,“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流点血都是正常的,修养几天便好了,并不会伤到哪里去。”
落离瘪着嘴巴,看着清歌满手的鲜血,双眼忍不住的涌上一道湿润感。
大夫动作飞速的为清歌处理好,缠上厚厚的纱布,打了个结,才收拾东西离开。
大夫说,伤口并无大碍,只是短期内不能够碰水,要修改一段时间,落初年倒是松了一口气,倘若清歌因为她而受伤,她会内疚的。
“离儿,去看看你爹爹那边怎么样了?”一直沉默的落初年突然出声。
落离看了清歌两眼,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乖巧的跑去大会场地,他一走,前厅中便只剩下落初年与清歌两人。
清歌笔直的坐着,他的左手拿着右手的手腕,垂眸看着手上厚厚的纱布,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落初年先说。
落初年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清歌,别这么傻。”
清歌身子怔了怔,特意将落离叫走,就是为了和他说这个,这是傻吗?
他的眸光垂了几分,低低的声音飘出:“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
落初年苦笑了一声,折身走到他的身侧坐下,她难以想象如果这一剑不是刺在清歌的手上,而是身上……
“有楚御霖在,我怎么会受伤?”她轻声道。
声音很轻,却是那么清晰的进入了清歌的耳中,甚至在他的脑海中久久的飘荡不散。
清歌没有说什么,一时之间,气氛沉默了下来,两人各有所思,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谁都没有出声打破这一道微妙。
“咳咳。”
门口传来了一道漫不经心的咳嗽声,两人齐齐抬眸看去。
东陵语不知何时到来,正迈着小巧的莲步向内走来,她的嘴角挂着浅到无懈可击的笑容,平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收在袖中,姿态极致的优雅华贵。
“毕竟与这个公子十分合眼缘,便来看看这位公子的伤势如何了。”东陵语说话的时候,已经走了进来,折身在清歌的身侧坐下,十分的自来熟。
清歌连一个视线都没有给东陵语,径直低着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落初年将话接了过去:“姑娘随意。”
她并不是怎么喜欢东陵语,不过且看她那浑身的贵气,以及从骨子里散发而出的优雅,她的身份定然不低,不得罪也不恭维,将其无视便好,这就是落初年的处事规则。
东陵语笑着点点头,目光落在清歌的手上,浅笑道:“方才那一刻甚是惊险,没想到公子竟然径直伸手去抓,真是吓到了一跳,好在没有出什么事,否则,恐怕得将云家主拉出来鞭尸了。”
说着她笑了出声,一番风凉话说的很有趣。
落初年眼角挑了挑,斜睨了她一眼,并不想说什么。
清歌头都没点一下,径直垂眸看着手上的纱布,什么都没有说。
东陵语得不到回答,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她一个走到哪里都受欢迎的人,竟然在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了无视。
她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她又笑道:“话说回来,我与这云家倒是有些交情,没想到云家主竟然会是杀害单盟主的凶手,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楚王妃真是厉害的紧,连这些都查了出来。”
笑意吟吟的一番话出自东陵语口中,不知怎的,落初年只觉得这番话听着刺耳,她扫视着东陵语那笑的完美无瑕的模样,越是完美的女子,越是危险罢。
落初年的身子坐正了几分:“不过是还单盟主一个真相大白罢了。”
“好一个真相大白!”东陵语笑吟吟的点头,眼里的笑意深邃的看不透彻,“早已经听闻过楚王妃的名声,今日倒是真真的见识到了。”
落初年一听此话,顿感嘲讽,她真是厌恶极了与别人说话夹棍带刺、拐弯抹角、两面三刀,就比如现在。<igsrc=&039;/iage/6765/320703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