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初年冲了出去,也不知走到了何处,寻了处安静的角落,便一个人待在那里,心中还有一股火气无法下去。
前世,她身为一名冷血特工,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整日过着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漠视一切。
这一世,她好不容易有了家人,有了牵绊,有了最重视的人,先是楚御霖,后是落离。
五年前,在她以为楚御霖已经被火烧死了的那一刻,她气愤的炸了整座皇宫,如今,她知晓东陵语就是害落离的人的那一刻,愤怒的心情并不比五年前的差到哪里,可楚御霖却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不要冲动。
就因为那个女人是一国公主吗?那她算什么?落离又算什么?
落初年想想落离从水中出来时,那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模样,心便是一阵一阵的抽疼,楚御霖难道就不心疼吗?还是说,落离不在他的身边长大,他们之间并没有太深的父子之情。
无论如何,她真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却又不得不咽下。
让她气愤的不是东陵语的狠毒,而是楚御霖的隐忍。
对于任何一个母亲来说,孩子就是她们的全部,可是现在有人伤害了她的孩子,她却不得不忍着,她要一身武功有何用?
倘若楚御霖重视的事国家,那她情愿不要楚王妃这个身份,也不要让自己的孩子受到丝毫的伤害!
落初年情不自禁握紧双手,双眸愤怒的盯紧前方。
“呀,这不是楚王妃么?”就在此时,一道柔和的声音突然划破了空气。
落初年侧头看去,阴冷至极的咬牙:“东陵语!”
东陵语依旧穿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却是换了双绣花鞋,她迈着优雅的莲步缓缓走了过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那双眼明媚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很舒适,姿态从容的模样更是给人一股大家闺秀之感,挑不出丝毫的缺陷来。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表面现象,不是吗?
“楚王妃怎么独自待在这里?听说你的孩子落了水,我还特意赶来看看呢!”东陵语笑意吟吟的走近。
她的淡雅从容相对于落初年的愤怒来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落初年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两巴掌,可一想楚御霖的话,她又死死的握紧双手忍住了。
她盯紧她,冷冷的启唇:“真是多谢东陵公主的一番好意,你这样做必遭天谴!”
“天谴?”东陵语疑惑的偏偏脑袋,笑眯眯的问道,“楚王妃此话何意?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
“呵!”落初年冷冷嗤笑,磨牙的声音阴寒入骨,“你做过什么,心里自然清楚,我此时不算账,并不代表我会忘记。”
她是一个记仇的人,这笔账她迟早会十倍百倍的算回去的!
这次是看在楚御霖的份上,倘若再有下一次,楚御霖若是再阻止她,那她便弃了楚御霖,也要狠狠的教训东陵语一番。
东陵语疑惑的眨着黑漆漆的眼眸,嘴角微微的翘着,很是无辜的说道:“楚王妃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我今天没有去湖边,只是到那边散散心。”
说完,她赶紧捂住了小嘴,眼中闪过几抹异样之色。
这一幕落入落初年的眼中,不正是应证了她的猜测吗?凶手就是东陵语,可恨的是她竟然不能奈何。
“咳。”东陵语斜睨着落初年那黑沉的脸色,低咳一声,正正脸色,扶了扶头上的首饰,柔声解释道,“楚王妃该不会是怀疑我罢,我这个人呢,有些强势,绝对不会被没理由的攻击和欺负的,楚王妃若是怀疑我便拿出证据来,否则的话,皇兄知道我在外面受了欺负,会很不高兴的……”
她笑意吟吟的看着落初年,一番温和的话如沐春风般好听优雅,将一番挑衅的话说的十分好听,让人挑不出丝毫的错误来。
落初年真是快要被怒意所淹没了,她紧紧握紧的双手掐紧了手心之中。
她在想,楚御霖叫她冷静,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原因或许是为了国家,或许是因为其他,但是只因为楚御霖让她冷静的那一句话,她都不得不冷静下来。
她冷冷的盯着东陵语,冰凉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恨不得将东陵语千刀万剐了一般。
然而,落初年的愤怒只会让东陵语笑意更深。
公主的身份很好用,有权有势就是好,不是吗?看,就连楚王妃都奈何不了她。
“楚王妃有这个时间来针对我,还不如去看看你的孩子。”东陵语柔声笑着,“楚王妃果真如传言那般呢。”
一番话,是嘲讽,是不屑。
落初年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力的愤怒,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她已经转身离去。
东陵语惊讶的挑起了眉头,就这么走了?不过,看着楚王妃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真是顺眼的很,心中的那股快感,真是舒爽极了!
楚王妃也不过如此罢了,这样的女子,谈何配得上楚王爷?
东陵语凝望着落初年消失的背影,不屑的扯着唇角,转身的瞬间猛然撞上一堵肉墙。<igsrc=&039;/iage/6765/3207054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