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捡起那块银子,在衣袖上擦了擦、蹭了蹭,最后才心满意足的塞进袖子中,这才摸出了自己的扇子,再次坐下,端起茶杯来。
众人一见这架势,便知道中年男人又要继续说了,而且还是弥家的事,一个个的兴趣更加广泛,兴趣勃勃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了恩和精彩的部分。
中年男人喝了茶,润了嗓子,试图在人群中寻一寻这位出手大方的客人,却连个影子都没有捕捉到。
他找了两秒钟,这才收回了目光,大声道:“既然有人想听弥家的故事,那我今晚便破了个例,再说上半个小时。”
“好!”
“非常好!”
“说吧,我们大家都在听着,若是说得好,我这里可还有好几两银子要打赏给你!”
众人发出了一阵呼声,这里的气氛吸引来不少的其他人凑热闹,众人将中年男人团团围在中央,兴趣满满的听着。
“好!”中年男人唰啦一声合上折扇,便缓缓道来,“在二十多年前,这齐阳城两家齐大,分别是弥家和梁家,这两家各自占据了齐阳城的半边天,是齐阳城的一大首富,其中这弥家,更是一个繁荣昌盛的大家族,人口多达三百多人!”
话落,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话说当时,我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还清楚的记得弥家是如何的繁荣,我们那些血气方刚的少年是挤破了脑袋都想去弥家当差,那时,我们觉得,只有进入了弥家,日后才会往上爬,才会有出息。”
人群之中,响起一阵不小的赞同声。
中年男人的话勾起不少当事人的回忆,二十多年前,他们都是对弥家深刻知晓的。
“只是可惜了,好景不长。”中年男人叹息了一声,望着众人,话锋猛然扬起,“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弥家竟然变成了一条鲜血满柱的河流,弥家上下三百多口人,一夜之间遭到灭绝!”
“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那个晚上,竟然没有人察觉到弥家的不对劲,也没有人出来求救。”中年男人说道这里,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这件案子距今二十多年,连官府都没能奈何,成为了齐阳城的一大惨案。”
人群最外方不起眼的位置上,落初年将中年男人的话尽数收入耳中,脸色颇为凝重。
按理来说,灭了弥家的人极大可能是夜家之人,只因为弥家手中有那张名单,可是,时隔那么多年,证据全无,任何人都无法证明。
“我还记得当时啊,弥家的事整整惊动了齐阳城几个月,最终随着找不到凶手,而渐渐的平息下去,久而久之,便淹没在时间的海洋里,若是方才没人提起,我或许还忘了齐阳城曾经有一个弥家呢。”
中年男人神秘兮兮的说着,压低的声音带着丰富的情绪,紧紧的抓着众人的心随着他的音调而上下起伏着。
众人听着听着,不禁搓了搓手臂。
“这简直跟像鬼故事一般诡异,大晚上的,真是听得让人瘆得慌。”
“说的也是,这弥家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就算提起也没什么用,哎,说起来也真是惨,三百多口人哪……”
“算了算了,我还是别再听了,省的晚上会做噩梦。”
众人各自嘀咕着,有不少的人离开了,还有不少人掏出碎银子打赏。
中年男人也算是敬业的很,为了那五十两银子,他将自己知道的有关于弥家的事尽数给说了出来,说的那是一个酣畅淋漓不亦乐乎,然而外面的角落处,那两抹身影早已经离开。
落初年与清歌行走在齐阳城的街道之上,夜色如水,热闹非凡。
落初年回忆起方才中年男人所言,暗暗的想着什么。
“为什么要打听弥家?”清歌不解的问道。
落初年轻轻摇头,小声的说了句没什么,有些事情又不是一时之间能够解释清楚的,不过她信任清歌,这才是她会让清歌跟着的原因。
她沉思着,前方却发出一阵巨大的骚动。
“快去看啊!快点!”
“梁杰的大小姐正在比武招亲,谁要是拿下了红绣球,谁就可以做梁家的女婿!”
“那大小姐貌美如仙,真真是无数男子的梦中情人,谁若是娶了大小姐,恐怕是做梦都会咧开嘴巴笑!”
人流明显的朝着前方快速的前进,百姓们拥挤的奔跑着,生怕去晚了占不到好的位置。
清歌行至落初年身侧,用两只手臂撑开前方的一点空间,隔开了两方拥挤的人群,防止他们会撞到落初年。
“梁家?”落初年呢喃着这两个字,二十多年前,这梁家与弥家两家齐大,弥家早已经灭亡,梁杰却发展至此,对于当年的事,梁家定然知晓不少。
“你若是感兴趣,我们不妨过去看看。”清歌很体贴的说道。<igsrc=&039;/iage/6765/3207095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