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初年:“……”
都已经跪下了,她还有拒绝的余地吗?她要是拒绝的话,明天是不是会传出她蛇蝎心肠的消息。
落初年看着跪在脚边的知儿,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清宁,再看了看外面下着的淅淅沥沥的大雨,她不禁感到头疼。
这么大的雨,又没有伞,她真的是……
突然多出的这两个人,真是……麻烦!
她暗暗吐糟了一句,摸了摸额头微烫的温度,不禁叹了一口气,看在这些人是弥家最后的两条血脉的份上,她就再冒着雨出去走一趟。
落初年应声,刚要出去的时候,楚影飞快的回来,他的胸口小心的包着一套崭新的衣裳,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衣裳没有沾上丝毫雨水。
“这么快就回来了?”落初年走了上去,抖了抖浑身湿漉漉的衣裳。
湿衣服贴在身上十分的难受,特别是外面再刮来一道风,更加的森冷。
“嗯。”楚影将一套广袖白色襦裙放进落初年的手中,道,“穿着湿衣服容易感冒,快些去换上,我又买了些治疗风寒的药,我这就去熬药。”
落初年接过衣服,心头涌出一抹暖流。
这股暖流还没有流完……
“咳咳!”一道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猛然穿破了空气,进入两人的耳中。
清宁瘫软在椅子上,咳嗽的撕心裂肺,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丝毫的血色,看起来十分的脆弱。
知儿着急的拍着清宁的后背,眼泪珠子不断往下掉:“娘,要是你出什么事,女儿也不要活了!”
“咳咳……不许……说胡话……”清宁一边咳嗽着,一边艰难的喘着粗气,她抓紧了知儿的手,艰难的说道:
“娘没事的……挺得过去……倒是你……浑身都湿透了……你要是生了病,娘的心都在滴血……”
一对苦命的母女相拥在一起,凄凄惨惨戚戚的哭诉着。
她们命苦,是她们命苦哪!
两人凄烈的哭声吸引了楚影的注意力,楚影疑惑不解的看了过去,这两人是……
落初年本想去换衣服的,但是一听这娘俩的话,顿时觉得手中的衣服有千斤重……
她之前忘记叫楚影多买几套了!真是失策!
她暗暗咬牙,忍了下去,将衣服拿给了知儿,道:“你浑身都湿了,快将衣服换上,我这就去找大夫,你娘会没事的。”
知儿接过衣服,感动的双眼红彤彤的,连连道谢:
“谢谢堂妹,谢谢堂妹!”
堂妹?
楚影疑惑不解。
落初年赶紧拉着楚影走出了房间,出去后,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光是听着那哭声,她便已经受不住了。
要是再待下去,她恐怕会崩溃。
这是折腾人的一对母女。
“王妃。”楚影疑惑的看着落初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
落初年扶着额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遍。
楚影听完,有些讶异:“没想到弥家竟然还有血脉,倒也是可喜的一件事。”
可喜?
落初年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是呀,可喜,确实可喜,她真的很高兴呢!
“把伞给我,我去请个大夫来。”她不置可否,伸手去拿伞。
楚影飞快的将伞移走,一个撑开,他便走进了雨中:“我去。”
语罢,他飞快的走远了,根本不给落初年丝毫挽留的机会,落初年不想去听那对母女的哭诉,便待在了门外,等着楚影回来。
约摸半个时辰后,楚影与大夫一起回来。
大夫给清宁看了病,开出了药方,便离开了。
清宁服了药,身子好了许多,与知儿在落初年的房间中休息。
落初年则待在楚影的房间内,坐在椅子上撑着下面,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发呆。
楚影在床上打坐,他运行内功调养着伤口,两个时辰过后,他调养完毕,睁开眼睛,发现王妃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愣了愣。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王妃的侧脸十分的精致,就像是一笔一划雕刻而成的一般,完美的挑不出丝毫的缺陷来。
皮肤白皙,睫毛卷翘,眼神纯澈,身着一袭白色的襦裙,十分的淡雅出尘,气质非凡。
他怔怔的看了两秒,有些出神。
落初年只手撑着脑袋改为了双手,呆呆的望着窗外发呆。
突然:“阿嚏!”
楚影赶紧下了床:“药还没有熬,属下这就去……”
“等等!”落初年赶紧叫住了楚影,“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楚影回过身来,不解的望向落初年。
落初年勾勾小手,楚影会意的坐了过来。
落初年就像是说悄悄话一般小声的说道:“今天没下雨之前,我去了弥家祖坟一趟,发现在一座坟墓两米深的地底下,埋葬着一座足足有一人高的石门,你说,这里面会不会隐藏着什么?”<igsrc=&039;/iage/6765/3207202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