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云之谦几番张开了嘴,‘我’了许多声,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就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他没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落初年看的这么透彻,他本该是作为一个好友而站在落初年的身边,没想到如今,却被他走到这一步。
回想起与落初年相处的那段时间,她对他的信任是多么的真诚,她更是帮助他坐稳城主之位……可是,有些话,他真的不能说。
落初年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等待着。
然而,良久,只见云之谦颓然的低下了头去,他抓着头发,真诚道:
“我们的生存环境不同,自然有着不同的目的与追求,请原谅我有些话无法对你说,我之前没想到你是弥家的人,才会……”
才会做出这些事。
云之谦目光真诚的看着落初年,那番认真的模样不像是撒谎,纵使是任何人见了都会信任他。
然而,落初年的心里却是竖起了一道防备线来。
她是弥家的人的消息,是她来到齐阳城后才知道的。
但是,早在她下山之后,第一次遇见云之谦的时候,云之谦便有意无意的接近她,算计她,有目的的跟踪她。
云之谦在撒谎。
落初年的心沉了几分,禁不住再次失望,失望过后,她不禁暗暗叹息。
罢了,不过是一个认识不出三月的人而已,知人知面难知心,她不该对任何人都投以信任之心。
“过去的事,我们一笔勾销,互不相欠。”落初年话锋一转,语调顿时变冷,“从今往后,你倘若作出任何对弥家不利的事,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她折回清歌身边,云之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
他低下了头,敛起的眸光同时也藏住了他此时的情绪,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确实是带着目的接近落初年,可是,他本以为自己暗地里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明地里还能够与落初年往来,却是没想到落初年看穿了一切。
让他更加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生出了几分懊恼与后悔来!
落初年将丑话说在了前面,也算得上是一番警告,她又不由得思索起来。
她离开缥缈山时,第一个前去的地方便是逍遥城,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是弥家的人,但是她的身上却带着那两块玉佩,云之谦定然是为了玉佩而来。
然而,时隔五年,知道她身上有着弥家的玉佩的人,不应该都在皇城么?
夜家、落天域、楚御霖……除了这些人外,知晓玉佩的人应该没有了。
那么,云之谦到底是谁呢?他真是就只有云城之主吗?
落初年思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便下意识的对云之谦提起了防备之心。
咕咕咕——
突然,一道空城计响起。
落初年的思绪猛然被拉了回来,她看着自己那发出声音的肚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之前在弥家没有吃东西,只空腹喝了几杯酒,又进来了这么久,她早已经忍不住饿的饥肠辘辘了。
“我来找找,或许这里面藏得有什么机关暗道。”清歌赶紧去四处查探。
云之谦也赶紧忙活起来,走向了另外一边。
落初年望着那扇巨大的紧闭着的石门,不禁暗想,这需要玉佩才能够打开的石门,能够那么轻易的再次打开吗?
倘若真的出不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里面的空间有限,更重要的是空气有限,在没有食物、没有水源、甚至是空气资源稀缺的情况下,在还没有饿死之前,便活活的窒息而死了。
落初年扫视着四周,暗暗打量着。
这洞穴中三面都是雕刻的冷硬的石壁,还有一面便是那扇巨大的石门,石门雕刻的极其有棱有角,没有丝毫多余的点缀物。
地面上更是空荡荡的一片,连块多余的石头都捡不起来,更别说是‘藏’着什么机关暗道。
清歌与云之谦一左一右的寻找摸索着。
落初年的肚子却又不争气的叫了出声,她舔舔有些干涩的唇瓣,肚子空空的有些难受。
清歌大步走了过来,心疼又关切的说道:“初年,你之前都没吃东西,现在应该饿坏了。”
他一个大男子,现在都觉得身体有些扛不住了,更别说是落初年这个女子。
落初年勉强的摇摇头,笑道:“不过一天不吃饭罢了,没多大的事。”
她无所谓的模样让清歌更加心疼。
清歌犹豫了两秒钟,目光一狠,顿时撸起衣袖,将自己的手臂凑近落初年的嘴边,认真道:
“你若是饿极,便吃我的肉罢。”
“你疯了!”
落初年震惊,赶紧拿开清歌的手,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吃人肉?这是人做的出来的事?
清歌苦笑一声,是啊,他有这样可怕的念头,真是疯了,可是,他舍不得让落初年饿着。<igsrc=&039;/iage/6765/320729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