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整个平宁宫中,被东陵语的哭泣声充斥着。
哭一会儿倒还好,哭久了影响了三国聚会的进度,众人不免有些尴尬了……这东陵公主怎么这么坚持、这么能哭呢?
楚御霖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众人不敢再插嘴丝毫,东陵语哭着哭着,小心的望着那张冷漠薄凉的俊脸,心随着哭声渐渐的沉入深渊。
他因为落初年,对她如此无情。
她好恨。
想她这么多年来,哪天不是备受宠爱,到了楚元国来,在落初年的面前,她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她哽咽的声音都沙哑了,却还是没人理她,她哭累了,眼泪都流的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也只会徒增尴尬,她不甘心的握紧了双手,话锋再次转了转:
“楚皇,如若你真心不能接受我,便请你接纳我七日,就只要七日,待到三国聚会一结束,我便随着使者回宫,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影响,只求楚皇能够满足语儿的心愿,这也是语儿最后的让步!”
她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眼眶红彤彤的,徒增可怜之色,惹人怜惜。
然而这样的她在楚御霖的眼里,激不起丝毫的波澜来。
众人见了,不禁摇头叹息着。
“东陵公主这又是何苦呢?”有人为其感到不值,虽说不能嫁给皇上,可天底下配得上她的男子多的是。
“公主如此优秀,追求者多不胜数,定然会寻到自己的真爱。”有人安慰着。
“唉,这东陵公主也是个为爱可怜的女子……”有人感叹着。
东陵语苦笑着,咬着下唇,忍住了哭泣的冲动,强行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来:
“语儿爱慕楚皇多年,这一切都是语儿自找的,楚皇就是语儿的劫,这一道坎始终是要过的。”
她现在就只求能做他七天的妃子,七天过后,她保证不留任何念想的离开。
一行人听了,叹息着。
楚御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决绝:“朕已经……”
“霖。”落初年突然抓住他的衣袖,打断了他的话。
楚御霖询问般的看着她,她抿唇一笑,轻点着下颔。
她同意东陵语的请求了。
她早就知晓东陵语爱慕楚御霖,东陵语此番更是有备而来,她若是再不同意的话,东陵语不会轻易放弃不说,今晚这场宴会恐怕是别想再进行了。
楚御霖蹙起了眉峰,下意识是拒绝的,落初年却先他一步,道:
“倘若这是你最大的退步,那我便应了,但愿七日后,你能够死心的离开。”
楚御霖想要拒绝,东陵语赶紧应声:
“好,七日后,我定然会说到做到!”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被泪水打湿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楚御霖,含着满满的爱慕之意,又小心的藏起来。
既然只有七日,那便七日罢。
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七日,她定然会好好珍惜!
七日的时间内她可以做很多事,倘若能够赢得楚皇的侧目,她还用离开么……
东陵语心满意足的坐下,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落初年扫了东陵语一眼,瞅见楚御霖一脸黑沉、满是不悦,她扯扯他的衣袖,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这真的是她最大的退步。”
楚御霖沉默了两秒,良久,他叹了一声。
“罢了,此事已过,聚会继续进行。”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乐队继续奏响乐曲,舞女继续扭着水蛇腰、气氛又继续升腾起来。
灯光交映,推杯换盏,杯觥交错,映衬着数张大笑着的脸庞,气氛十分的和谐。
喝了点酒,不禁有人感叹道:
“真是未想到,今年的三国聚会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
不轻不重的一句感叹发出,却轻盈的飘进每个人的耳中,众人起了轻微的反应。
这句话的意思不正是指,去年还是南临国,今年就改朝换代了么?
然而,这片江山本来就是楚家的,谈不上改朝换代,只是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了而已。
那官员察觉说错了话,心弦一绷,赶紧改了口:“终于等待了楚元国复兴这日,我便知道,这兴荣了千百年的楚元国并不是夜家那等狼心狗肺的臣子就能夺去的!”
一半咒骂夜家,一半恭维楚御霖。
楚御霖淡淡的睨了其一言,只是一眼,让他官员瞬间绷紧了身体,一颗心就快跳到了嗓子眼,即将要蹦了出来。
只是半秒,他便移开了目光,仿若未听到一半,只字未言。
那官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还好皇上没有追究他的错话,否则的话,就危险了……
就在这时,北烈国中,有一使者出声道:
“有楚皇在,楚元国的复兴是必然的,我等听闻此消息也是大大的震惊,其中,更是听到不少有关于楚皇后的传言。”
言语间,他望向了落初年。<igsrc=&039;/iage/6765/3207395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