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西下……
落初年花费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为云之谦解了毒,但云之谦仍然昏迷不醒。
那些侍卫们便在周围寻了处破庙,今晚,便在那里将就着过夜。
侍卫们在破庙中升起了篝火,打来了几只野兔,架在火上烤着,昨晚这一切之后,天已经黑了。
林中的黑夜,格外的宁静,只有动物们鸣叫活动的声音,更显安宁。
破庙之内,篝火熊熊跳跃着,五名侍卫或是在烤着野兔肉,或是在包扎着伤口,落初年坐在火堆边上,时不时的往那侧望去一眼。
那侧,云之谦还在昏迷着,好在他已经解了毒,脸色恢复正常,已经捡回了一条性命。
“姑娘。”一个侍卫突然拿着烤好的肉走了过来,“请将就着吃些东西吧,这水壶中的水是刚去不远处的溪中灌来,请放心食用。”
他恭敬的将烤肉与水壶一起放在落初年身侧的草席上。
“唔……”
一道低吟声突然扬起。
所有人心神一紧,紧张的望向里侧。
云之谦朦胧的睁开了眼睛,眼中还有几分迷茫之色,似乎还未清醒过来。
“主子,您醒了!”几人紧张的围了过去。
云之谦半眯着眼眸,朦胧的望着几人,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淆,一时之间,还回不过神来。
他记得他中毒之后,为躲大哥的追杀,便携带着一行下人逃了出来。
半路上,他支撑不住的昏倒过去,昏倒之前,看见有一批不速之客追杀而来,后面的事,他便不记得了……
怎么,突然便到这里来了?
他撑着双臂,支起无力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一开口,方觉口干舌燥,浑身不适,很是难受。
一名侍卫扬手一指:“主子,您身中剧毒,性命不保,是这位姑娘救的您!”
云之谦顺着侍卫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怔住。
“你……”
竟然是落初年!
他又是讶异,又是震惊。
没想到竟然能够这么巧的碰上落初年。
“好久不见。”落初年点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云之谦怔了好几秒钟,才恍惚梦未醒一般的回了一声:“确实好久不见。”
他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确实不小心触到手指上的伤。
他看着受伤的手指,顿时感到体内一阵舒适,他笑了一声:
“现在,倒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了。”
他缓缓的走了过来,坐在落初年身侧不远处。
落初年扫了他一眼:“要还的。”
“自然!”他认真的点头,“此番,我正打算前去投靠你,没想到,却在半路上遇见你。”
落初年眉头轻佻,不禁想起那群黑衣杀手与侍卫之间的对话……
“云城似乎出了乱子。”
“何止……”云之谦苦笑一声。
倘若真只是乱子那么简单,那便多好,可惜不止。
“哦?”落初年柳眉轻挑,坐正了几分,洗耳恭听。
云之谦酝酿着语言,便也缓缓道来:
“自父亲去世后,我便回到云城,继承云城城主之位,可是父亲侧室的庶兄勾结他的母亲、以及云家的旁系枝叶,暗中谋反。”
他正是因为寡不敌众,这才中了计。
落初年以为云家就只有云之谦一个独子,没想到,还有一个庶出的孩子。
像这些家族之间的纷争,她再熟悉不过。
云之谦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他们似乎暗中谋划了许久,今日,他们一举得逞,而我大意中了计,中毒之后,武功暂时丧失,为了躲避庶兄的追杀,这才逃了出去,之后,便遇见了你。”
他简单利落的说完。
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发展。
落初年听着,却听出了一许倪端来。
云之谦那毫无名声的庶兄,究竟是有什么资本拉拢那么多人?
再者,云之谦这些年来受尽老城主宠爱,按理来说,应当培养的有自己的势力,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打垮?
这有些不像她所认识的云之谦。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今日若不是遇见了你,此时,恐怕早已经是一具尸体……”
云之谦一边说着,一边扫视着她,眼底深处隐隐有一抹无法察觉的深意。
落初年望向他,他眼底深意一收,只剩下满满的感激与笑容。
云城的事是云家兄弟之间的权势纷争,落初年插不上手。
不过……
“既然你欠我一个人情,便告诉我,在江南时,你为何会跟踪我?”落初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极其认真,“你为何会出现在弥家祖坟之内?为何知晓那里藏着东西?”
云之谦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她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敌是友。
云之谦听完,苦笑一声,靠着墙壁:
“此番,我正要与你说此事。”
他从袖中摸出一张信纸,递给落初年。
落初年犹疑了半秒,接过之后,打开一看,顿时一怔。
信纸上,写的有密密麻麻的字迹,最下方落款处,一个极其熟悉的名字印入落初年的眼底。<igsrc=&039;/iage/6765/3207476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