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船，猎人骂了几句，在湖边坐下。
盖尔展开雪白的翅膀，在湖面上扑棱了几下。
接着，他拢起翅膀，垂下优雅的脖颈，看着湖面上自己的倒影，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三天后——
一辆马车来到这片森林。
白清姿态慵懒地靠坐在马车里，指间把玩着一颗细小莹润的淡金色珍珠。
这颗珍珠非常小，和红豆一般大。
系统79很无语。
它清楚地知道这颗珍珠是怎么来的。
人鱼几乎不会哭泣。
而一旦人鱼哭了，他们的眼泪将变成珍珠。
但是它家宿主不一样。
它家宿主只是因为太困，就能流下了几滴生理性泪水。
然后那几滴生理性泪水就会变成珍珠。
系统79正这样想着，就看见它家宿主又懒懒地掩唇打了个哈欠。
自从变出双腿后，白清就变得很虚弱，还很容易犯困。
几颗细小莹润的淡金色珍珠落在裙摆上。
白清轻唔了一声，伸手捡了起来，收进精美的绒布袋子里。
苹果大的绒布袋子，里面已经装了满满一袋子的淡金色小珍珠。
白清刚将绒布袋子放进随身空间，便听见男人兴奋的声音。
“可算让我抓住你了！”
“我要拿你去找王子换金子！”
与此同时，系统79焦急的声音响起。
【宿主！盖尔他被抓住了！】
【他就在马车外面！】
闻言，白清稍稍拧眉，推开马车的门。
不远处——
穿着皮靴、背着弓箭的猎人看着走出马车的少女，红了脸。
他有些无措地挠了挠后脑勺，笑着看向白清。
白清看向被他捏住脖颈的白天鹅，碎金般的眸子敛起，神色微冷。
极大的压迫感朝猎人袭去。
猎人有一瞬惊慌。
被他捏住脖颈的白天鹅呼吸微弱，稍稍抬眸看向马车那边。
马车外——
少女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蓝色长裙，没有裙撑，却美得像精灵。
看见少女，刚才还一动不动的绯红喙的白天鹅，立即挣扎起来。
盖尔紧紧看着白清，黑黝黝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光。
他一挣扎，猎人立即收紧了手，声音狠厉。
“你给我安分些！”
“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一不小心拧断了你的脖子！”
他话音刚落，视线里突然出现蓝色的裙摆。
刚才还在马车边的少女，已经来到猎人身前。
而她的手里拿着半个锋利的贝壳，并抵在了猎人的脖子上。
白清轻咬住下唇，努力平缓着呼吸。
她现在实在太虚弱，仅有的1％的修为全用来支撑她像常人一样行动，无法再像前几世那样定住别人。
盖尔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绯红喙的白天鹅立即停止了挣扎，黑珍珠般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白清看向他，轻勾了一下唇，语气随意。
“没事。”
接着，她抬起另一只手，极快地敲向猎人的后颈。
猎人顿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白清翻手将贝壳收了起来，蹲身抱起白天鹅。
她抱着白天鹅，缓缓走向马车，一边轻抚着白天鹅的脖颈，一边开口。
“我叫白清。”
“你可以叫我阿清。”
盖尔拢了拢翅膀，抬眸看着她，少年清澈悦耳又带着些许软糯的声音响起。
“我叫盖尔。”
“盖尔·克劳利。”
说着，白天鹅垂下脖颈，绯红色的喙一张一合，极小声地吐露两个字。
“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