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穿着一身簇新的衣衫,头发梳的整齐,清爽利落的站在门口,斜睨着刘丹枫。
刘丹枫刚送进去一个大爷,扭头就看到明明一脸不善的盯着自己。
“你看什么?”
他抱着胳膊,舒展了两条长腿,问道。
明明哼道:“你凭什么站在这里迎客?你是我宁家的人吗?”
刘丹枫歪头,一脸邪笑:“现在不是,谁知道将来是不是呢?”
明明耷拉下脸皮,有些不太高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喜欢我小姐姐”
换作旁人,此时听见这话,也许会不好意思。
但刘丹枫是个无赖惯了的人,脸皮更是厚到了极点,闻言反倒笑了:“喜欢又怎么样?我也从没有否认这一点啊。”
明明没想到他这么厚颜无耻,不由怒道:“不要脸!你喜欢也没用,我小姐姐才不会嫁给你!你别做梦了!”
“小兔崽子!”刘丹枫一只手就把他给提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呵呵笑道,“你小姐姐要嫁给谁,还轮得到你这小东西做主了?
”
“哼,你哪一点儿配得上我小姐姐?我小姐姐将来要嫁的人,必定是豪门世族的嫡子!”
“哦?是吗?”刘丹枫淡淡道,“我虽然不是贵族家的嫡子,但我可以做嫡子他爹啊。”
明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由大怒:“呸!不要脸!”
“小屁孩一边玩泥巴去!”
刘丹枫提着他,准备把他扔出去,眼尾余光却瞧见几个人走过来,不由眼眸微眯,把明明放了下来。
明明也瞧见了,顾不上和刘丹枫计较,立即挡在门口,全身做出戒备的姿态。
来的是宁家老宅的人。
领头的是宁周氏,全家人都跟在后头,浩浩荡荡涌过来,把别的乡邻都挤到了一旁去。
宁大妮和张先进也跟在后面,就连宁大勇也来了,怀里居然还抱着没出月子的女婴儿。
“你们来干什么?”明明挡在门口,张开胳膊,虎着脸,说道,“这里不欢迎你们!”
宁周氏一看是那个来路不明的养子,当即沉下脸:“放肆!有没有点规矩了?竟然敢挡长辈的路!”
明明冷脸道:“谁承认你是我长辈了?”
宁周氏怒了:“野种就是野种,宁家老祖宗可不承认你是宁家人!给我滚一边去!”
她转身从宁大勇手里接过襁褓,对宁大勇嚷嚷道,“反了!大勇你还不去教训你那便宜儿子!”
宁大勇一直都看明明不顺眼。
他一直就怀疑,这孩子是刘春花跟哪个野男人生的杂种。
毕竟他常年不在家的,婆娘独守空房,谁能保证她就守妇道了?
想到这些,宁大勇的心头陡然升腾起一股怒火。
他上前就去揪明明,手刚碰到他的衣服时,整个人却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砰!
他重重的摔到地上。
是谁?
宁大勇恼羞成怒爬起来,却看见自己的那个小女儿,一身白裙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根银闪闪的鞭子,面色冷然。
“你们干什么?”
她冷冷开口。
宁大勇忍着剧痛爬起来,怒道:“你敢打你亲爹?”
“打了,怎样?”
宁仙仙看着他,就像看着个陌生人。
宁大勇的心里直冒火,叫道:“把你娘叫出来,我看她是怎么教唆孩子的!”
屋里的刘春花听到动静,已经赶出来了。
她一看老宅的人全都堵在门口,心里就有些慌。
“娘不要出来,”宁仙仙背对着她,冷冷道,“原本我不想在姐姐大喜的日子里打人。既然他们没脸没皮的找上门,那就怨不得我了!”
刘春花满目担忧,但碍于这么多人,她又不敢开口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
宁仙仙甩了甩鞭子,冲着宁周氏等人,冷道:“我娘已经和宁大勇和离,你们竟然还敢上门来找事。”
“死丫头,你敢打你爹,有本事你连我也打!”宁周氏抱着孩子上前一步,一脸橘皮老脸满是心计,“我可抱着孩子,你打我不要紧,万一把孩子摔出个好歹来,你只能去偿命!”
原来如此。
宁仙仙还奇怪呢,这家人怎么还好心好意把丁点儿大的孩子也抱来了。
竟然是打着这个注意,让宁仙仙不敢对他们动手。
“你以为抱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孩子,我就不敢打你?”
宁仙仙冷笑一声,随手把鞭子抽过去
鞭子狠狠抽到宁周氏的胳膊上。
宁周氏痛的惨叫一声,直接就把襁褓给扔了出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襁褓直直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准确的落到宁仙仙怀里。
她低头看了眼,襁褓中的女婴小脸红润,一只小手指搁在嘴里,正睡的香甜,丝毫也没有受到影响。
“我的天啊,杀人了啊!”宁周氏一看孩子飞出去了,立即大声叫嚷起来。
“闭嘴!”宁仙仙一手抱着女婴,哗啦甩了下鞭子,“今天我让你们好好记住,这间小院的门,不是什么疯狗都能进来!”
她下了狠心,要把这群狗皮膏药似的人,打个半死。
这时宁二叔走出来,满脸愁苦的说道:“仙仙啊,你先别生气。今天我们就是来吃酒的,毕竟菜菜是宁家的女儿。就算你娘跟你爹和离了,这层关系是抹不掉的。我们来吃酒也是应该的。”
“是么?”宁仙仙在他们的身上依次扫视一番,说道,“既然是来吃喜酒的,可带了份子钱?”
宁二叔一愣,扭头朝二婶高氏看了眼,有些尴尬道:“最近家里有些拮据,份子钱,过几天给你补上”
“没听说份子钱还是赊的。”
“我带了!”张先进忽然吼了声。
众人齐齐朝他看去。
宁大妮更是狠狠瞪他。
张先进假装没瞧见,笑嘻嘻的走过去,从兜里摸出两封红纸包住的红包,说道:“这里两份份子钱,一份是我的,还有一份,是我表弟让我捎来的。”
宁仙仙挑眉:“表弟?”
“就是叶赫啊,你不记得他了吗?”张先进嘿嘿笑道,“他说最近书院里功课忙,就不能亲自登门道喜了,让我带话来,祝令姐和令姐夫夫妻和美,永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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