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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方麟自打进了北镇抚司当差,出门时至少带着四个锦衣卫,若是正经办差时、带的人数就会更多,阿丑等人照样会暗自远远缀在他身后、以作保护。
可谁叫今日不同以往,他生怕那个周家乃至康家的女眷还会重新杀回方府,便将一众锦衣卫手下全都留在方府守门了?
再说他只是离开方府前往容府送锦绣,待会儿还会回来,也好继续收拾方府那个烂摊子,后宅里他也得留人盯着。
那么眼下跟着他的也不过是阿丑那十几人中的其中四个,几人又不敢打搅他与锦绣独处,都像以往一样缀得远远的。
等锦绣的马车险些被迎面疾驰而来的惊马冲撞了,锦绣又当机立断拉着方麟一起跳了车,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待那四人飞也似的奔跑过来,又分出两人前去拦惊马的拦惊马,保护马车与行人的过去保护,锦绣与方麟已经落了地,随后便抱成一团朝着路边翻滚而去。
领头的阿寅将两人的落地姿势看得清清楚楚,心头顿时一阵惊慌狂跳。
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为何离了那马车也不曾施展功夫平稳落地,而是一阵乱滚?
难不成主子这是还在轿厢里便已受了伤?
好在就在这时,方麟已是连滚带爬的扶着锦绣站起身来,一边打量着周围情形,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大氅就劈头盖脸将她蒙上了,饶是如此也没忘不住口的询问道,你身上可有磕碰。
锦绣先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方才有些纳过闷来,也便连忙回道我没事,又着急的隔着那个大氅抓住他的胳膊道,你还不快派个人过去瞧瞧,我四婶她们的马车如何了。
她四婶和莲姐儿可是被她带出来的!实则方夫人可没打算邀请这娘儿俩!
这若是叫那娘儿俩出了事,她怎么跟她四叔交代呢?再说春英几个也还在仆妇那辆车上!
方麟难免叹了口气。
她倒还真是个急性子呢,说拉着他跳车便跳了车,如今也不管自己个儿就先问起了别人!
“你尽管踏踏实实放心吧,我瞧着你四婶她们的车辆跟得不算近,我的人冲过去的还算及时,已经将那另外两辆马车拦下了。”
“倒是你这辆马车一直走在前头,被那惊马冲撞得不善,你的车夫受了伤,看起来像是胳膊断了,路上的行人也有几个受了伤的,我这便差人去找负责这一片儿的兵马司过来处置。”
只是别看话是这么说,方麟也立刻给阿寅递了个眼色;阿寅领悟了主子的交代也不吭声,随后便朝着那匹惊马逃窜的方向追了过去。
锦绣这才大松了一口气道,只要她四婶她们没事就好:“……可这条道上又是哪里来的惊马呢?”
言之意下便是根本不信这只是个意外,多半还是有人搞鬼。
好在锦绣也明白得很,这里可是街头路边,并不是久留之地,更不是当街讨论那匹惊马来自何处的好时候。
等她重新上了她四婶的马车、众人挤在一处回了容府,听说她那车夫也早被郎中处置好了外伤,只需静养三个月便好,她这才重又拉着方麟仔细叮嘱起来,叫他务必从那匹惊马上找找蛛丝马迹。
“从方府回容府的路可都是内城大街,怎么就能突然出现一匹惊马?”她眯眼冷声道。
“我猜这多半就是冲着你我二人而来!”
锦绣当然清楚,若只凭她还不值得谁这样大动其手。
她爹再是锦衣卫指挥使,她也不过是个才回来没多久的外室女,哪里就值得谁单单这般对付她,出手便想要她的命?
可她既然已与方麟走到了一块儿,想要方麟这条命的人……又不知有多少呢,对方可不是就连她一起对付了?
方麟是有着一身好功夫,平日里出入时的手下也跟得紧,寻常人难以奈何得他。
可若是叫她出了事呢?
到那时且不说方麟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就是她父亲也饶不了他不是?
因此上只要那匹惊马不是个意外,那就必是有人想叫方麟难看,最好叫他因着没护好她容锦绣、就丢了北镇抚司的差事才好。
如此一来不止他手上的那桩周、康大案不再归他查,他将来的前途也会尽数毁掉。
方麟既是早就清楚锦绣是个什么性子,她此时如此猜测起那匹惊马的来历,还张口便说穿了这是有人想拿着她的安危为难他,他也不奇怪。
他就连忙笑着答应道,我在路上便已叫阿寅去细查了:“等得正儿八经查出来历来,我再说给你知道。”
他本以为自己这番话说得再过小意儿不过了,想必也能安抚住她,谁知锦绣却是俏脸一寒,越发冷笑起来。
“你既是如此答应我了,可别再指望还能阴奉阳违继续瞒着我。”
“就像马车没出事之前那样,你不就是打死都不说你那位好继母到底打了什么样的鬼主意!
“你可别忘了,这些人可不止是想对付你,他们将我也拉进去了!”
“若不是我那车夫本就是我父亲给我千挑万选的,谁知道我躲不躲得过这一劫?”
她既是选择了要和方麟好,她自是不怕成为众矢之的,更不怕被他牵连。
可就是如同她这话里所说,既是那些人敢将她一起算计进去,她就有知情的权利,知情才能还手。
她若是连对手究竟是谁都不清楚,哪里还谈得上怎么还手——天知道她哪天会不会终于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这不是对手在暗她在明了?这叫她怎么还击?她心里可不能没有这个底……
“我自是明白你想护着我,也觉得你能护住我,就像我父亲隔三差五就教我,叫我无须被后宅这些事儿脏了手、凡事都有他一样。”
锦绣和缓了语气道。
“可你们难道不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还是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能耐,不想叫我和你并肩作战?”
方麟一想倒也真是这个理儿,何况他又不是没能耐查清对手是谁。
他便索性一咬牙、就将他继母方夫人打过的那个鬼主意讲了,这时暂且先不管锦绣听罢这几句话后会是什么神情,他自己的脸色已是分外铁青,额头上亦是青筋直蹦。
锦绣闻言心头大骇。
这倒不是说她得知自己的名节竟被方夫人如此算计了,这才生出一阵后怕。
而是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一旦真叫方夫人那个诡计得逞,莫说是她的一辈子,就是方麟也被毁了。
这就更别论等她出了事,自家的父母又会如何自责煎熬,还有她那远在大同乡下山中养伤的亲娘……
到得那时拍手称快的又何止是方夫人?想必连蒋氏的娘家也得大肆庆祝一番呢。
这不是牵一发动全身么?
那可真是怪不得方麟无论如何也不愿将真话说出来……这些话真的只是听听都足以吓出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