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是四月天,天气已经转暖了,但是山里的温度要比城里低很多。
小月被瀑布的水淋过,又踩了一脚的山泉水,还光着脚走了半天。山里更深露重,小月还在外面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她只以为刚才看了不该看的画面,所以脸上发烫。
后来,她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变化,是因为她坐在院子里面,想起了元辰皓。她想起与元辰皓当初在军营里面发生的那些事情,她觉得有些羞耻,不对,是有些可耻。
那种事情应该是跟自己喜欢人在一起,才会那么开心吧,她想着刚才看到成霜被陈其温亲吻的表情,感觉成霜一点都不像很难受的样子。
而自己怎么就不明不白的将她的那么多第一次就给元辰皓,她越想越气,气的热血沸腾,哪里会感觉到冷。
现在被文幽幽这么一说,她倒是真觉得自己这么烫有些不正常了。
“是吗?嘿嘿,我都没有发现。”小月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傻笑着。
文幽幽猛的抓着她手,发现她手也是冰凉的,眉头紧皱,有些生气的说道:“真是胡闹,赶紧回屋去,我让小杏给你烧点热水,泡泡澡。”
文幽幽拉着小月就往屋子里面走,但是发现小月走的特别慢,他回头一看,小月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
“怎么回事?”
小月被他抓着手有些不是情愿,她将手抽出来,尴尬的说道:“我的脚被树枝给扎了。”
文幽幽气急了,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就走,还大声的喊道:“木诗,去找小杏姑娘拿点外伤的药,然后准备点热水。”
木诗从屋子里面出来,看到他两人如此,低下了头,应声就出了院子。
“文幽幽,你干嘛呢?快放我下来。”
“你别动,再动就摔地上了,我把你抱到屋里,就放你下来。”
小月就这样被他强行抱起,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她本想挣扎着,但是被他这句话吓到,只好乖乖的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进了屋子,文幽幽将小月放下。
“哪只脚被扎了。”文幽幽让小月坐在凳子上。
小月指了指左脚。
文幽幽便蹲下帮她脱鞋。
小月把脚往里一收,“我没事的。”
文幽幽抬头看着她,很严肃的说:“如果木刺扎到肉里,不挑出来的话,估计会红肿,甚至变成脓疮,必须的检查一下。”
“你又不是医生,等陈其温给我检查吧。”
文幽幽很是生气,“你这是不相信我了?”
“不。。不。。我只是觉得这里不是有大夫吗?说不定他一会儿就来了。”
文幽幽拗不过她,只得作罢,结果又看她那只被水泡的发白的鞋子,叹了口气,“把这双鞋脱了,这样会受凉的。”然后转身离去。
小月看他走远了,才慢慢吞吞的把鞋子脱下。
她其实不是不知道文幽幽的心意,只是自己对他真的是有朋友的感情,文幽幽任何一点过于亲近的举动,都让她觉得是对友情的一种侮辱,让她无法接受。
但是她又不能责备文幽幽,毕竟感情这种事情,谁也无法控制,也许自己对他慢慢的冷淡,会让他失去坚持下去的意义吧。
过了一会儿,小杏带她去院子后面的浴房泡了个热水澡,结果她泡了几个分钟就脑袋昏昏沉沉,然后穿上衣服回屋睡觉了。
这一睡,小月就睡得有点久,沉沉入睡没多久,她就开始做梦了。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小月梦见了与元辰皓第一次的那个晚上,可是在梦里的情景与现实不同。
在梦里,他们互相说着情话,那些甜言蜜语比陈其温说的还要甜,两人亲近的像一对情侣。
元辰皓很温柔的待她,她也很害羞的回应。
这个梦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她会以为元辰皓此刻正在她的被窝里面,抱着她,给她温暖。
这种温暖是那么吸引她,她觉得像是回到了家的感觉,她也抱着元辰皓不想松手,她觉得自己心里有个什么东西在膨胀,在发芽。
她感觉有人在喊她,可是她真的不愿意松开手,她就想让元辰皓这样的抱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不知羞耻。
可是总有人在喊她,还在推她,她的梦境被打断了,她有些生气了,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们。
然后,小月又接着睡着了,可是她发现元辰皓已经不在了,她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也许就是她们说春夏秋冬的为首的那种梦吧。
虽然觉得有些羞耻,其实她还是有点怀念刚才那个梦,她从小到大没有跟那个男孩子那么亲近过,所以一直觉得有点神秘,又有点好奇。
只是跟元辰皓那一次的经历,让她对这种神秘的事情彻底失去兴趣,这次经历也破坏她对这种事情的向往和美好。
不过,她知道刚才肯定是梦,因为元辰皓不会这么温柔的对她,每次见她都是凶巴巴的样子,以前还嫌弃她丑,现在又是因为自己是男儿身才喜欢自己的。
想着想着,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就想抱着人好好的哭诉一场,正在这时候,她突然听见上课的铃声响起来。
她想起她的毕业论文还没有写完,老师安排的课题和项目还没有结题,她猛的惊醒了,坐了起来,心想今天闹铃怎么没响。
结果,她一转头就看了文幽幽担忧的目光。
“你终于醒了?”
“什么意思啊?我睡了很久吗?”
“是睡了很久,现在都下午了。”
“额。。。好吧。”小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怪不得我都饿了。”
“恩,给你做了粥,你现在还好吧?”
小月挠了挠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文幽幽解释道:“你昨天半夜发烧,大家都不知道,今天早上见你一直没有起床,我才让小杏进来看了一下你,结果她说你满脸通红,我就知道不对了,然后让她备了凉水,用冷布巾给你敷额头,结果你老是乱动,我只好。。”
“只好怎么了?”
“没什么。。。反正最后你的烧退了,现在应该没事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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