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猛地一愣,因为并不知道白御天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按道理来说,现在应该尽快查到那个人的身份才是,可是他却忽然中断了这件事情,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程南感觉自己忽然清醒了起来,刚才有的睡意全部都消失了。
白御天顿了顿,头微微偏在一旁,看上去好像在沉思着什么,半晌都没有说话。
“白总,你在吗?”程南听到那边久久都没有声音,以为他已经不在了。
他这下才反应过来,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看,两个人来回的聊天记录让他看的莫名心慌。
“今天的事情你们暂时不要管,先把精力转到老头子那边,有消息尽快通知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老头子那边派过来的探子,如果贸然行动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
程南虽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夜深了,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心里空荡荡的,眼睛干涩却没有睡意,外面的风有些大,时不时的吹在窗户上,很是扰人。
白御天的脸色沉静的就像外面的月光,既冷漠又疏离,可是偏偏还带着一点莫名的伤感和思念。
“叶念这个死女人。”他忽然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另一边的叶念很诡异的的打了个喷嚏,觉得自己像是感冒了。
“出来喝酒!”白御天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索性站起身来,走到外面去,打电话过来把莫朗和祁夜叫出来。
祁夜鬼哭狼嚎的冲着他咆哮:“御天,大晚上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出来!”白御天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话,他们那都是过命的兄弟,自然知道相互之间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听他的语气并不好,所以只是抱怨了一下便出来了。
他们还在平常的那个酒吧,熟悉的灯光和气氛,祁夜有些激动地打了个口哨。
“来这里你早说呀,如此良辰美景我差点儿错过了。”
周围的侍酒女郎都认识他们三个人,毕竟是这里的常客,可是除了祁夜他们也不敢去招惹其余的两个人。
一个莫朗经常脸黑的跟阎罗一样,至于白御天,以前的时候大家还能玩得开,可是最近完全不近女色,她们在这场子里混久了,也不会傻到招惹这些人。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莫朗刚进包厢,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单刀直入的询问来这里的理由。
白御天一向都不是会随意放纵自己的人,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很多,而且每次几乎都有大事发生,所以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没事。”他闷头灌了一口酒。
祁夜碰了碰他的肩膀,示意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御天,如果我估计的没错,你家老头子应该很快就会有动作,所以你最近还是小心一点。”莫朗幽幽的提醒。
他把酒杯放下来,一个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杀手的人,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白御天没说话,有些困倦的往后靠了靠,像是假寐。
“老头子可能布下了天罗地网等我们跳。”
他的声音淡淡的,不是担心,也没有多少失望的成分,毕竟不在乎了哪里还会管那么多事情,只是平静的让人害怕。
“这些事情我们之前也考虑过,主要是你这边....”
白御天忽然坐了起来,眼神冷冽,薄薄的唇写满了绝情:“他要是挡了我的路,我会毫不犹豫的除掉!”
他们二人齐齐的打了个寒战,祁夜把刚放在酒瓶上的手缓缓的拿了回来,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毕竟是父子,可偏白御天说出来的话从没落空过。
“你们看这个地址,我这边的人查不出半点消息,他的技术很高,如果要是老头子那边的人,恐怕这次我们会有很大的麻烦。”
白御天指着白纸上面的一行邮件地址有些烦躁,现在想的越多越觉得事情渐渐超出了他们预想的范围。
“你说的就是那个天才黑客?”祁夜轻轻的笑了声问道。
莫朗的眼神一亮,白御天忽然当头泼了盆冷水:“你抓不到他的。”
“为什么?”莫朗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眉梢微挑,似是有些不明白白御天为何如此笃定。
他轻轻啜了一口酒,似是无意,但又像是故意透露消息,微微点了一下桌面说道:“你去查一下邮件地址就全都知道了。”
“好,没问题。”一向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祁夜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嘴角的笑意下隐藏的狡黠不露痕迹。
“莫朗,现在别把话说的那么绝,毕竟御天能力也不是谁都能赶得上的,如果那个人真的让他束手无策的话,你就算是查了也白搭。”
他说的本就是实话,他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样子,也不在乎他的反应和表情。
“所以你现在担心的是那个人会是你家老头子那边的?”他们都觉得白御天我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能力有多强大,而是在意那个人的身份,他背后的背景是什么,是谁派来的,这些打算才是他最看重的东西。
白御天眯眯眼,不置可否。
“那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你家老头子那边的,你打算怎么办?”他们两个人淡淡的问着,语气间却充满了担忧。
见面的时候,白御天就是一头狼,一头无法驯服的狼,充满了锐利的角牙,却不给人留一丝余地,巴不得把敌人撕得粉碎。
那时候的他比现在更为恐怖,更让人看了心惊胆战,哪怕是杀人,也觉得无所谓。
“做了他!”白御天让我矫情的说着,仿佛对手根本不是他的亲人,而是水火不容的仇人,而且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原本清冽的眸中烈火欲燃愈烈。
他们两个人齐齐打了一个寒战,白御天说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到的,可是听他面无表情的说着要做了自己的父亲,他们两个人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弑父这种事情大多数人看来大逆不道,但是不一定每一个下手的人都没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