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自己的难处,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都是陆老爷的人,说这么多话本就是犯了大忌,再说下去他会被赶出去流离失所,可他现在还有一大家子人需要照顾,不能就这样没了工作啊。
“我知道了,你先进去吧。”陆在深无力的点了点头,知道自己就算这样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毕竟他现在能告诉自己这么多事情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他靠着墙站着,只觉得胃里很不舒服,翻江倒海的,好像马上就要吐出来一样。
“少爷,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一下吧,不该喝那么多酒的,毕竟是自己的身体,何必糟蹋呢。”那人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头说道,看上去很害怕陆在深会出事。
他没说话,只是转身便离开了这里,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里面满地的酒**,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真的喝太多了。
这里面灯光太亮了,直射的他眼睛疼,陆在深不经意的拿起手挡了挡,半晌之后才觉得好了一点,走进去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沉沉的睡过去了,甚至连房间里面的酒气都没有散,就那样难受的睡了一夜,本以为睡得不错,直到早晨的时候才知道他想太多了,他稍微动一动身体就能感觉得到脑袋一阵一阵针刺一般的疼痛。
“白御天,你有没有时间去参加小天的家长开放日?”叶念昨晚本来说要问一问的,但是和叶景天打闹的时候一来二去的就忘干净了,不过幸好的是她早晨醒来的早,叶景天现在睡得还很沉,趁现在这个时间问一下,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那边的人沉默了半晌,似乎并不在意叶念这么早就扰了他的睡眠,说话的时候声音当中带着丝丝疲惫和沙哑,一看昨晚就是在公司过夜了:“有空,什么时候?”
“你感冒了?”叶念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明明他说话那么过分,即便那是为了自己,可现在自己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关心他,哪怕那可能只是个很小的感冒而已,但她总是放不下心。
白御天似乎是没有缓过神来,半天都没有说话,隔着电话互相能听到对方有序的呼吸声:“小感冒而已,不碍事。”
“算了,你先稍微等等,我现在过去。”叶念皱了皱眉,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自己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她本来打算给自己一段时间冷静一下,但是现在好像顾不得这么多了,明明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人,可为什么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如此的不上心。
白御天重重的咳嗽了几声道:“不用过来了,我没事。”
“闭嘴,每天就像个傻子一样。”叶念有些生气的说了一句,其实心里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口,难道不知道受伤了她会担心吗?
只是这些话说出来总觉得有些太过于矫情了,索性就抿了抿嘴咽下去了。
叶念看了看睡得依旧很沉的叶景天,想了想写了个纸条贴在门上,他能看懂的,之后才多穿了一件出门,毕竟a市的早晨真的很冷,如果穿的少很容易感冒的,他们两个人之中有一个生病就够了,要是她也感冒了,真不知道算是谁照顾谁。
“叶念,你来了?我昨天看你气冲冲的出去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白总在办公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楼下的前台忽然转了性子,看到叶念的时候打了声招呼,毕竟这么多年以来能把白御天气到脾气失控的恐怕除了叶念不会有别人了。
她有些歉疚的看着她说道:“对不起。”
“不用道歉啦,之前的事情也是我们不识趣,现在看来白总是真的喜欢你了,真是羡慕你啊,赶紧上去吧。”那个前台客气当中又带着一点淡淡的嫉妒,看着她的眼神轻轻的道了句,毕竟白御天发火了遭殃的不会是叶念,而是他们这些小职员。
叶念上去的时候,没有听到办公室里有什么声音,微微怔了怔神,站在办公室的门外总觉得有些别扭,但是想到他今天沙哑的声音,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来的时候带来的感冒药,还是觉得心里不放心,所以就轻轻的敲了敲门说道:“是我,叶念。”
“进来。”白御天的声音更加低沉了些,而且呼吸很重,她皱了皱眉头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他整个人脸色都是发白的,时不时的就会打个重重的喷嚏,她看着他说道:“白御天,怎么感冒的这么厉害?”
他摆了摆手道:“没事,就是昨晚着了凉,喝点热水就没事了。”
“你是白痴吗?这么严重的感冒怎么能靠着热水扛过去?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叶念顿时恼怒了起来,这人对自己的身体怎么就如此不上心啊,就算他快死了也要这样死撑着吗?
白御天看着她担心的模样,忽然把她一把抱在怀里说道:“不生气了?”
“我”叶念沉默了半阵忽然说道:“我本来就没有资格生你的气,只是我真的不喜欢你为了我去做那样的事情,每次想到你对他们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可我却没有办法讨厌你,我真的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沙哑着声音说道:“我只是为了保护你。”
“我知道,可是不管为了什么,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最近我回家,他们总是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我,虽然他们小时候就不喜欢我,但是毕竟那种感觉不一样,你明白吗?”叶念幽幽的说着,想到自己的父亲无助的眼神,静静的说道:“再说,因为叶琬琦的原因,我父亲很难过,最近瘦的皮包骨头,不管怎么样,我是他一手抚养长大的,对于他唯一的亲生女儿我怎么能这样做?”
白御天冷了声音说道:“那都是他们自作自受,他的女儿没有教育好,这件事情他也有责任!”
“白御天”叶念长长的出着气出声道:“话虽这样说,但是感情的事情怎么能用绝对的逻辑来说呢,我知道叶琬琦对我很过分,可是毕竟有我父亲的关系在,你这样让我觉得很愧疚。”
他低下头看着叶念问道:“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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