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三日,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谁也不能更改。总是骑马射箭到也没意思,大臣便提议要两人一族竞逐,看看谁猎到东西多。原本是大臣们间的游戏,可李延昊却来了兴致,也想与秦文珺赌一局。于是,李延昊选了与王美人一组,秦文珺则和许婕妤一组。
“若是朕输了,便许皇后一个心愿。”李延昊看向她,“一切心愿皆可。”
她从小衣食无忧,原本也没什么心愿,只是如今却有了一桩,那便是让李延清归京。
“若输了,该如何?”许婕妤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输了便输了,还能如何?”秦文珺云淡风轻的微笑着。
李延昊轻声道:“若是皇后输了,也许朕一个心愿。”
“臣妾不会输。”秦文珺自信握起手中的弓,胜券在握。
伴随着号角吹响,马蹄声骤然响起。秦文珺要带着与许婕妤,所以便骑得慢一些,到了林子深处,两人牵着马慢悠悠的在林子里晃荡。
“娘娘不想赢?”许婕妤拿着弓箭,对准一只白狐,没射中反倒惊得白狐逃走。
“不急,不急。”秦文珺把缰绳拴在树上,弓箭放在一旁,寻了个阴凉的地方,倚着树静静的闭上双眼,清风拂过,好生惬意。昨夜李延昊在自己身旁,早上又起得太早,她原本就没睡什么好觉。如此舒适的地方,若不小憩,岂不辜负?
许婕妤不知她为什么这么做,又不想轻易认输,便只能拿着弓箭四处转悠,林中一时间响起无数飞禽走兽的鸣叫声,想来定是她射箭的本事没练到家,以至于惊得林子里小家伙们四处逃穿。
睡了不知多久,秦文珺慵懒地睁开双眼,敲了敲四周,秦家暗卫早已将猎物打好,整整齐齐的绑在她的马鞍处。
她一边数着猎物,一边问道:“皇上那边猎了多少?”
“启禀小姐,属下并未寻到皇上。”秦家暗卫刚说完,只见远处许婕妤带着侍卫正朝他们的方向走去,暗卫忌讳见到外人,道了句:“属下告退。”便消失在丛林间。
许婕妤见到秦文珺马鞍上的猎物,原本失落的心顿时一喜,如此看来,她们未必能输。
“如此多的猎物,娘娘当真了得。”许婕妤几分钦佩几分奉承的夸赞着。
秦文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顺着来的路往回走。过了午时,才回到行宫,却并不见李延昊的身影,泽芳急匆匆跑到她身旁,“皇上被豹子抓伤了。”
她皱起眉头,和泽芳一路小跑着来到千祥殿,王美人跪在殿前,衣衫上还沾着血,却没有受伤,那血应该是李延昊的。走到王美人面前,“究竟怎么回事?”
“启禀娘娘,臣妾进了林子后便与皇上走散,找到皇上时,皇上已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王美人哭泣着说。
随行的太医从千祥殿中进进出出,一个时辰后,才全部退到殿外。本以为李延昊受伤,自己会不担心,可心中还是莫名其妙的慌乱,她忍不住上前问道:“皇上伤势如何?”。
为首的太医恭敬的说道:“启禀,皇上伤势已无大碍,只是高烧不退,臣已命人去煎汤药,服了药后,过几日便能清醒。”
“有劳太医。”秦文珺推开殿门,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殿内留着十几名宫人侍奉,秦文珺让他们退下后,则秘密唤来秦家暗卫查看李延昊伤口。她亲自用揭开纱布,狰狞的伤口露在空气中,鲜血从凝结的伤口中渗出,她抬头问道:“这伤口可有不妥?”
暗卫目光凝重的盯着伤口,分析道:“乍一看伤口,的确像是猛兽袭击所致,可若仔细看,不过是刺客为了掩人耳目,带着如同猛兽利爪般的武器所为。”
秦文珺若有所思的盯着伤口,如果今日李延昊遇袭身亡,那人们必然以为是被猛兽袭击,谁会想到是刺客所为?究竟是谁要杀李延昊呢?
她思索着,一个身影闪过脑海,却被她快速的否定,不,不会是李延清,但若真的是李延清,自己该如何呢?
“小姐,这种武器极为稀少,若是要查凶手身份,易如反掌。”暗卫沉声说道。
她既想查,又不害怕查,害怕到最后自己的怀疑是真的。犹犹豫豫地做了决定:“还是查查吧。”
“是。”暗卫退下后,秦文珺又将伤口重新包扎好,她决定守着他到天明,若是他死了,涅儿便没父皇了。她虽是皇后,可和寻常妇人又有何区别?被夫君、孩子束缚着,在冷宫墙垣中度日。
泽芳端着煎好的药走进来,秦文珺接过汤药,一勺一勺喂着他喝下,他太虚弱,以至于咽药都吃力,一碗药喂下后,她的手臂都累得发酸,泽芳一边为她揉着手腕一边说道:“依着宫规可由嫔妃轮流侍疾,娘娘若是累了,可让许婕妤来侍奉。”
“本宫不放心旁人。”她深深地看了李延昊一眼,上次为了救她,胸前已经有一道伤疤,那一道道新伤旧伤,让人不忍去瞧。她向来不喜欢欠人情,他救了自己一条命,这份恩情终究是要还的。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床的角落里,生怕碰到了他的伤口,许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她衣不解带的在他身边照顾了不知多久,从天黑到天明,不眠不休的守在他身旁。
一日清晨,刺眼的阳光照进屋子,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的是李延昊昨日盖得被子。
“皇上呢?”她急忙坐起,四处看了看,泽芳端着水盆走进来,见到她要起身,立刻把盆子交到宫人手上,跑去床边扶着她,“娘娘莫慌,天亮皇上便醒了,此时正和大臣在正殿议事。”
知道李延昊无事,她才松了口气,只是他才刚苏醒,不留在房中静养,反而要去和大臣商议朝政。他这皇上未免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准备好早膳,待大臣退下,即刻端去正殿。”秦文珺吩咐完宫人,又转头对泽芳说:“随本宫回秋水轩。”
“娘娘为何不在此不等皇上?”泽芳不解的问。
她只是摇摇头,既然李延昊伤势已无碍,她也不必总是留在千祥殿,况且,他未必想见到自己。
v本\文/来自\瓜v\v子小/说\网wwwgzbpicom,更v新更v快无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