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1)

<>“除非你跟我道歉,我才会原谅你!”唐媛狠狠的瞪了云谣一眼。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上去实在像是幸灾乐祸。

云谣只好跟她道歉:“对不起,大小姐,我不该幸灾乐祸。我知道大小姐武功绝对比那个姓秦的高得多。大小姐一直没有出手教训他,只不过是以静制动,想引出他下面的花样,看看他究竟有何居心罢了!”

云谣的马屁拍的天衣无缝,让人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

“算你有眼光!”唐媛又瞪了他一眼:“唐果,我们走!”

唐媛拉上唐果就走,唐果看看云谣,云谣依旧笑咪咪的。

两个女孩子似乎忘了之前的事。

“那个姓秦的说不定并未走远,也有可能就在山下哪个地方藏着,啧啧……”云谣声音不大不小,她们两个恰好能听的见。

本来两个女孩子已经走出十几步了,听了他的话,“唰”的一下齐齐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云谣惨了,他的耳朵被一人一边紧紧揪着:“啊!”

关口过的很容易,云谣怀中有银子,银子就是过路的票证。

那些守关的宋军也并未刁难他们,都是大宋的子民,何必自己人为难自己人。

当然,主要还是看在银子的份上。

云谣那块徽州府捕快的腰牌早就弄丢了,不然,倒是一毫银子也不必破费。

……

剑门关下,剑阁,刘记老店。

云谣摸摸怀中的银子,将腰杆挺得笔直走入店中。无论是谁,被一左一右两个花团锦簇般的姑娘拥着,腰都不会弯的。

就连掏银子的时候,眼皮也绝不会跳一下。

“两间上房,一桌十两银子的酒菜!”

上房已备好,酒菜也上的极快。菜是正宗的本地豆腐宴,酒是正宗的诸葛酿。

唐果扑扇着长长的睫毛,给云谣和唐媛各满斟一杯,然后自己也斟一杯。

“嘻嘻!今日多亏云……云大哥出手相助,大小姐和小女子都不胜感激,借花献佛,敬云大哥一杯。”

云谣很痛快,手起杯干。

唐媛也举起酒杯,她突然变得扭扭捏捏起来,脸上似乎也红了:“云……云大哥,我也敬你一杯,谢谢你!”

“谢我什么?”云谣问道。

“谢谢你……谢谢你不但仗义相助,如今还破费这好些银两。”原来她毕竟还是知道好歹的。

这算什么。云谣“吱”的一声干了杯中之酒。

许多时候,人们喝酒并不是目的,想聊些平常不会说的话才是真正目的。

哪怕是一个人喝闷酒,他必定也会自己跟自己聊一些心里话。

唐媛和唐果你一句我一句轮流发问,与云谣聊的不亦乐乎。云谣一肚子的话几乎都说光了,恰恰给那一坛诸葛酿腾出了位置。

“云大哥,你是哪里人?”唐媛首问。

云谣眼睛盯着酒杯,似乎那里面有自己蹦蹦跳跳童年的影子:“我也不知道我的家乡到底是哪里,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流浪,一直到八岁那年!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可我恰恰又生病了!”

唐媛与唐果眼睛眨也不眨,瞪的大大的看着他。

“有一天,天上刮着大风,下着大雪,我走到一个破庙门口之时,就再也走不动了,一头栽到了雪地里……”

“啊!”两个女孩子捂住了嘴巴。

“这时候,有一个过路的穷苦秀才发现了伏于雪中的我,他把我背回他的家中,请来大夫替我看病,为我抓药。”

“那个秀才真是个好人!”

“是啊!那时候他的确不错,他顶风冒雪为我抓来药,又仔细的煎好,搂着我,喂我药汤……在他的照料下,我的病很快就好了。后来……”

“后来怎么样?”

“后来他又写了一张帖子,把我引荐至他挚友——我的师父那里,他说他被人陷害,自身难保,请师父收留我……”

“后来呢?”

“后来我就跟着师父练武学艺,我师父姓何名耕,有个绰号叫大力开碑手。师父对我很好,因为他这一辈子只收了我一个徒弟。”

“那你的父母呢?”

“我不记得了,我本来有一条金锁链,从小就戴在身上的,那条锁链应该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可是,现在也不在了。”

两个女孩子的脸蛋上都挂着泪珠。

云谣喝了一大口酒。他想起了许多辛酸的过去,想起了阮琳,想起了小金锁中的那两张小像,他满腹的心事,有许多却不能对面前这两个姑娘说。

当一个人想起往事的时候,就特别容易喝醉。

一杯又一杯,云谣醉了。

夜凉如水,水一样的月色泻在这个小镇的每个角落里,溜进云谣的房中。

月光中隐隐藏着秘密。

云谣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唐媛她们房中传来的声音,极其细微,可云谣还是听的很真切。

他过去敲敲门,没人应。再敲,仍没人应。

云谣就推门闯了进去,房间中空荡荡的,她们并不在房中。就连她们的包袱兵器也不见了。

很奇怪。

半夜三更的,她们不在床上睡觉,能到哪儿去?

云谣慢慢走出门外。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转身返回房间。床上,似乎有一样东西,一样不属于床上的东西。

一枚耳环,唐媛的珍珠耳环。

云谣将灯芯挑的更亮一些,他翻来覆去仔细看着那枚耳环,那上面有两道浅浅的指甲掐痕,若是不留心根本就看不出来。云谣当然看出了那两条掐痕,他能看到耳环,就能看出掐痕。

这枚耳环可否藏着他想要的答案?

好一阵过后,云谣紧紧皱着的眉毛似乎已经舒展开来了!他居然又回到床上睡起了大觉,但他不过只睡了一下子,又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不对!不对!”

云谣一口气掠出了足足十几里地,他没有发现唐媛与唐果的影子,倒是看到了一些十分奇怪的东西。

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将自己埋在黑暗里,正手持一根钓竿,在一片根本就没有一滴水的空地上钓鱼。

云谣觉得那人简直疯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走了过去:“喂,这儿一没水,二没鱼,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儿明明有鱼,你却看不到,可叹!可叹!”

“哪有?我怎么看不到?”

那个人将钓竿收回,又重新甩了出去:“这儿不但有一条爱管闲事的大头鱼,而且,刚刚还过去了一大群小丑鱼,对了,好像还有两条美人鱼!”

云谣又不傻。

他一口气就追了下去,一直追到一群小丑鱼的屁股后面,不只是鱼,还有许多的虾兵蟹将,以及两条被绑着双手的美人鱼——唐媛和唐果。

她们看到云谣,眼圈都红了。

“等一等,等一等!”

一个长髯飘飘如画中仙人一般的中年男子示意队伍停下来。

看来他并不喜欢别人多管闲事,因为他对云谣说出来的话并没有一点点客气:“小子,你有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只是不知道我这两个朋友……”

“哦?她们是你的朋友?请放心,我别无他意,只是想请她们到我那里做做客、玩玩而已!如果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一起。”

云谣皱起了眉头:“天底下竟然有这样请客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绑着别人请客的!这是哪里的规矩?”

长胡子傲然一晒:“我东海蓬莱岛的规矩。怎么?朋友有何指教不成?”

云谣看他眼皮翻到天上那个样子,心中想打人。

“我倒很想指教指教!”话音未落,一个人从旁边的树后面转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秦越。

“放了她们!”

“你又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只要你知道,这两位姑娘当中,有一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就行了!”秦越不但毫不客气,而且话里有话。

秦越话音未落,长胡子突然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小辈无知!”

五指朝秦越手腕抓来。秦越双掌交于胸前,一掌反打。

“咦!阴风九叠!”长胡子变抓为掌抵住了秦越:“你是鬼王宫的弟子?嗯!很俊的功夫!”

“前辈是?”秦越反问道。长胡子对他似乎并无恶意。

长胡子并不理他,却转向云谣:“你似乎很不服气?”云谣确实很不服气。

不服气是需要资本的,嘴巴上不服气根本没什么用,唯有刀剑拳脚之上才能见真章。

云谣拳脚上的功夫似乎比长胡子还差一点点,他硬接了长胡子一掌后,胸中烦闷异常,呼吸不畅。

长胡子对他并未手下留情,因为云谣的开碑掌太平常、太普通了。他准备再补上一掌要了云谣的小命。

可是,他却忘了凡事应留有余地,不可做的太绝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

云谣从一个虾兵手中抢过一把长剑,剑尖下垂,直指大地。

长胡子脸色都变了,他浑身颤栗,似乎很怕云谣这个姿势。秦越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他悄悄地往后撤了几步。

长胡子死死盯着云谣的手:“你!你这是什么剑法?”

“三才剑法!”云谣信口胡诌道。

“不!我不信,你休想骗我,你这根本就不是三才剑法,你这是天上人间受尽诅咒的剑法,是用地狱里的血泊炼出来的剑法!”

他却不敢叫出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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