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1 / 1)

<>此为防盗章,买够订阅的50%就可看到最新章,或者等待72小时半路上,顾长安阴着脸不时查看四周,像只受到威胁的豹子,观察着视野范围内的一草一木。

吴大病也跟着看,没看出什么名堂,他不解:“长安,有人跟踪我们?”

“别说话,快点赶路。”

顾长安蹙着眉心,浅色的唇抿直,好像有双眼睛在如影随形的盯着他。

那种感觉是从他晚上准备取出谎言的时候开始的。

说不上毛骨悚然,就是恶心。

顾长安试图将那双眼睛从某个阴影里挖出来,却一无所获,只能是错觉。

但又有种挥之不去的真实感,真他妈的邪门。

到王婷婷的小区时,顾长安感觉瓶子里的谎言球异动越发明显,他轻喘口气,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大病,手机带了没?”

“带了。”

顾长安不再多说,示意吴大病跟他进电梯。

702大门紧闭,没有异常。

空气里还有尚未消失的血腥味残留,顾长安的视线往下移动,地上没有血迹。

吴大病看不懂,他奇怪的说:“这栋楼一层就两个住户,我来几次了,都没见过对门。”

“没住人,你当然见不到。”

顾长安说着就蹲下来,拿出半包纸巾抽出一张平铺到地砖上,用手按着擦了擦拿起来看看,换个地方继续。

“长安,你在做什么?”

“嘘。”

吴大病智商有限帮不上忙,只好站在一边留意四周。

正当吴大病想打个哈欠时,蹲在地上的顾长安猛地一下起身,快速冲向楼梯口方向。

吴大病紧跟其后。

顾长安在楼道里发现了王婷婷,已经死了。

她的瞳孔放大,脸色呈现乌青色,表情惊恐万分,生前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

顾长安蹲在尸体旁边,他凑近动了动鼻子,嗅到了酒精的味道,是蓝色酒吧的一款特制酒。

王婷婷回家前去过那里。

尸体并未凉透,顾长安小心去拿自己想要的门钥匙,不留下指纹。

吴大病似乎猜到顾长安问他带没带手机的原因,他问道:“长安,现在报警还是?”

“等等。”

顾长安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滴在王婷婷的眉心处,那滴血诡异的一点点渗入,活了般的在她的皮肤底下流窜。

吴大病屏住呼吸,一言不眨的盯着看。

顾长安闭上眼睛,十几秒后,他听到了王婷婷生前留在阳间的最后一个声音,充满了恐惧——是何健!他回来了!

何建?顾长安挑了挑眉毛,看来王婷婷是被“何建的鬼魂”吓到了,逃跑的途中摔下了楼梯。

谁接连吓王婷婷,目的是什么?杀人灭口?

随着顾长安的意念,那滴血在王婷婷的眉心处浮出来,被他擦去。

没再管王婷婷的尸体,顾长安让吴大病先上去,自己一路往上走,一路擦掉鞋印。

忙着呢,不想被警方发现案发现场有他们的鞋印,被当做嫌疑人问这问那。

顾长安停在702门口,他隔着纸巾捏住钥匙开门进去:“大病,把鞋脱了。”

吴大病迈在半空的脚收回:“长安……”

顾长安反手关上门,脱了鞋往里走:“行了,马屁就不用拍了,你翻来覆去就会那么几句。”

吴大病的脸涨红。

顾长安直奔北边那个房间。

里面既没有藏尸,也没有藏人,墙上写了很多字,都是同一句话“张威是爱我的吧”,有的清晰,有的被刀刮过,被笔划过,被湿毛巾擦过,脏且模糊。

根据顾长安的推测,应该是王婷婷在何建死后两三天内写的,跟谎言差不多是同一时期。

她应该是看见了何建的尸体,或者是目睹过凶手行凶,没看清长相。

回去以后发现自己掉了什么东西不得不原路返回,却发现尸体不见了,所以才自我催眠只是看错了,不是真的。

不报警就是怕警方怀疑到自己身上。

时间往后推移,王婷婷又觉得何建的死可能跟张威没有关系,所以她试图将墙上的这些字给擦掉,才会变成这样。

顾长安蹲在墙角,蘑菇状陷入沉思。

张威的那通电话可能是有人授意的,他只管拿钱,不知道背后的缘由,也懒得管。

毕竟他跟何建的关系已经因为王婷婷彻底崩了,是死是活关他屁事,他甚至巴不得何建死掉,也打算那么做过。

那个兔子肉里的老鼠药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惜张威没等到何建回来吃那盘肉,何建那晚没有回来,后面也没再出现。

犯罪很多时候都是一念之间做出的决定。

张威冲动过后冷静下来,庆幸何建没回来过,肉还在,自己不用被当杀人凶手蹲大牢了,又得了一笔意料之外的钱财,日子过的很滋润。

何建的死也跟王婷婷无关。

她这几天有了新的发现,并且已经接触了真正的凶手,很不幸的露出破绽,让对方给察觉到了,出于自保对她下手。

昨晚让王婷婷精神错乱,开始神经兮兮,今晚再次以“何建的鬼魂”身份出现,给她带来了致命的惊吓。

那么,去王婷婷回来前待过的地方就会有收获。

不过……顾长安没打算去酒吧调查,搜集线索,他要去找张威,破案的事交给警方就行。

而他的目的是揭穿谎言。

顾长安拿下鼻梁上的眼镜,用力捏捏鼻根,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缝隙,里面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像个瞄准了猎物,即将下套捕捉的老猎人。

虎背熊腰的吴大病看他那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晚上九点多。

张威刚从衣架上爽完下来,准备泡个脚睡觉,门外好像有脚步声响起,就停在门口,他下意识推开门看去。

门口没人,院子里静悄悄的,其他屋子都没人出来。

“奇怪,听错了?”

张威关上门,神经质的将插销插上,还靠墙躲了会儿,确定真的没有什么事才放下心来。

他无意间转动的视线停在桌上,那里有张纸,是铺上去的,等他走过去,看清上面的第一行字时,整个人都炸开了。

【何建死了。】

“……”

张威的第一反应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会在我屋里的桌上?第二反应是字有点熟悉,他不自觉的往下看。

【一个月前,我晚上下班回去的路上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何建,他死了,我太害怕就跑了,等我回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了他的尸体。】

【我催眠自己那是幻觉,何建真的只是去云南了,可是我看见了他!就在昨天晚上!】

张威全身僵硬,喉咙里艰涩的上下滑动,这是王婷婷的字,她在这里?

小屋不大,能藏人的地方只有柜子跟床底下。

张威骂骂咧咧:“王婷婷,我已经看到你了,别躲了,给我出来——”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张威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跟激烈的心跳声,他愤怒的一脚踢开椅子,大步过去打开柜子门:“操,不出来是吧,我看你能躲……”

柜子里只有四季的衣服,没有人。

张威掉头就去床边,蹲下来往床底下看,里面都是些鞋跟小纸箱子,人要是想藏进纸箱子里面,除非把头去掉,再砍掉四肢。

王婷婷不在。

张威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把纸条放进来以后又走了?她能办到吗?从墙缝里进来的?

窗户是半开着的,他忘了关上,王婷婷肯定是从那里爬进来的,对,就是那样!

张威重重的抹把脸,继续往下看,想知道王婷婷搞什么鬼。

【何建今晚又来找我了,他怪我见死不救,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已经死了。】

【凶手杀了何建,假装他给家里发短信说自己去了云南,那通电话是凶手让你打的,为的就是印证那件事,所以你是帮凶,你也会死。】

【张威,下一个就是你了。】

张威死死瞪着桌上的纸,面部肌肉有些扭曲:“开什么玩笑?老子不搭理你,你就跟老子装神弄鬼?”

自己咒自己死,王婷婷那个女人疯了吧?

张威心里这么想,他也告诉自己,这是王婷婷的阴谋,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但他还是去了对方住的小区。

有好几辆警车停在门口,围着不少人。

张威的心里多了几分寒意,他拨开人群往里面走,听到议论声。

“死的是哪一栋的啊?”

“29栋702的那个女人,在我店里买过不少水果,你见过的,有一回我还指给你看了。”

“是她啊,长的挺清纯挺白的,真是可惜了。”

张威的身形猛地一滞,他调转脚步,一把抓住说话那人的衣领,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说死的是谁?”

那人吓一跳,随即破口大骂:“卧槽,哥们你发什么神经啊,警察呢?都快过来看啊,打人了!”

张威在警察注意到这边前就松开了手,他快速甩开人群往一处跑。

听到有人说是被吓死的,张威脸上的血色顿时消失,他跑进一条巷子里,背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喘气,手脚止不住的发抖。

“怎么会这样,我只是按照那个人说的打了个电话,照着对方的要求说了那些话,得到了一笔钱,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杀我的……不可能……”

谎言要主人亲口承认才算揭穿。

阴影里的顾长安听完张威的自言自语,他拿出装着谎言的瓶子,里面的玻璃球碎裂,转成一股能量,搞定。

吴大病说:“长安,事已经办成了,后面都是让警察来查的,你也不用管了,我们回去吧。租的那个房子明天我去退掉。”

顾长安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上次立春说姥姥要见他,一定要赶在20号之前去,还差两个小时就是20号了。

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去姥姥那儿,看她找我干什么。”

“鞋……我的鞋……”张龙跪趴在地上痛苦的咳嗽,口水跟眼泪一起往下流淌,“咳……咳咳咳……我的鞋丢了……”

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丢掉的那双鞋。

顾长安下意识摸头,他的脸色一变,操!假发丢了!

找了根竹竿把假发捞上来拧拧水重新戴好,顾长安哆哆嗦嗦的带着张龙回去,半路上看到了说要去喊人的钱飞,那小子正在跟几个混混蹲在一起抽烟打牌。

“钱飞。”

听到喊声,钱飞叼着烟抬头,他看见了浑身湿透的张龙,又去看扶着对方的青年,竖起大拇指说:“哥们,你一个人把张龙弄上来了啊,厉害厉害。”

顾长安看着他,眼神嘲讽。

钱飞口气恶劣:“看什么看,你等一会儿!我打完这把!”

顾长安的脸上布满冰霜,他抿着发白的嘴唇,投过去的目光像冰凌。

打牌的其他几个都条件反射的打冷战,催促着让钱飞赶紧过去,那人一张死人脸,看起来很吓人,被他那么看着,还打个屁打,尿都快吓出来了。

钱飞把烟头吐到地上拿鞋一碾:“他妈的,这把老子稳赢,你们几个谁都别想玩老子,快点出牌。”

张龙摇摇晃晃,身上滴着水,嘴里不停的念叨:“我的鞋丢了……我的鞋丢了……”

几人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白天的怎么这么渗得慌,不打了不打了,说死也不打了,他们交换眼色,同时把牌丢了就跑。

“我||操|你大爷——”

钱飞骂骂咧咧,问候了那几人的十八代祖宗后把地上的牌收收拿皮筋一扎,甩着两条小短腿走过去,拍拍张龙湿答答的脸,沾了一手的水,他嫌弃的在裤子上擦擦。

“张龙啊张龙,你怎么回事啊,这个天下水干嘛?”

顾长安语气里没有情绪:“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帮我搭把手。”

“怎么搭?他身上都是湿的。”钱飞生怕自己的衣服被张龙弄湿,他喘着气说,“等着,我去找人。”

说完就跑,裤子上的金链子哗啦哗啦响。

顾长安额角的青筋突突乱跳,他冷笑:“看见了吧,那就是你的好发小。”

张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眼珠子左右转动,他在找鞋。

顾长安贴在他的耳边说:“张龙,你的鞋不是你弄丢了,你没有弄丢。”

张龙无意识的重复着喃喃:“不是我弄丢了,我没有弄丢。”

“对,就是那样。”顾长安的语速缓慢,带着诱||导的意味,催眠着他的神经,“那天晚上,你穿着鞋出来,见到了一个人,是谁呢,你们是熟人,是好朋友,你把鞋脱下来了,然后你干了什么,你闭上眼睛想一想。”

张龙的头垂了下去,整个人一动不动,顾长安刚凑近,他就抬起头,猩红的眼睛瞪过来,里面全是恐慌。

“丢了……鞋丢了……不能丢……我的鞋呢……我要找到我的鞋……”

顾长安继续诱导催眠:“是你自己把你的鞋穿在了别人脚上,假装是鞋丢了,你为什么要把鞋穿在那个人的脚上呢,因为你不能让人发现,你想一想那天你做了什么。”

张龙蹲下来用手死死抓着头发大叫,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这回钱飞真的找来了人,而且速度还挺快。

顾长安一路跟在后面,直到张龙被送回去,他才转身走进一条巷子里靠着墙角坐下来,颤抖着给立春打电话,只说:“快过来给我收尸。”

说完就挂了。

“咳……咳咳……”

顾长安听到了女人的咳嗽声,那咳声一会就有,一会就有,离他很近,像是那个女人就趴在他的耳朵边咳,只要他一扭头,就能看到她的脸。

咳嗽声变大了,也变得更急更痛苦,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

顾长安咬了下舌尖让自己冷静些,他侧耳听,发现咳嗽声是从墙的另一边传过来的。

那个女人可能就坐在和他一样的位置咳嗽,跟他只有一墙之隔。

是张龙家的邻居。

顾长安的太阳穴针扎般疼,张龙家斜对面是他堂哥张鹏,左边是一个老奶奶带着孙女,右边住着的就是正在咳嗽的女人。

这附近顾长安没来过,现在没来由的觉得发毛,大概是那咳嗽声的原因。

立春赶来时顾长安的睫毛上都结了冰,她用自己的小身板背起顾长安,轻松的跟背个小娃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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