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家族长老,全部赶往老宅。”
“是!”
韩家是一个大家族,还保留着封建时候的宗族体系,家族中长老拥有很大的权力。
他们一般不会出现在老宅,除非遇到非常重大的事件才会集中在一起,比如说:选家主。
这一次,韩启琛将长老们全部召集起来,很显然是有所图谋。
韩奕琛的父亲曾经是家主不错,然而今年已经到了重选家主的时候,他早就不再留在家族中,很少插手家族事务。
这一次的家主候选对象自然是韩奕琛韩启琛这一代。
韩家一向奉行的是优胜劣汰,从来没有嫡长子继承这一说。
所以原本,家主之位最终会由谁继承并不确定。
只是韩奕琛是个争气的,不仅他爸是家主,他也是他们这一代中最为出色的,原本由他来继承家主之位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一来他本身实力够强,出类拔萃,二来他爸好歹也是前任家主,手中的势力更是没得说。
韩启琛想要和他争,希望渺茫。
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韩启琛会把长老们都聚集起来。
当然,不明真相的都是韩奕琛那一派的人,私底下站韩启琛的长老们可是早早的都得了消息:韩奕琛命不久矣。
于是老宅中出现了鲜明的两派,一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相互打探;一派神色自若,成竹在胸。
看着泾渭分明的派系划分,韩启琛皱了皱眉头,很明显,韩奕琛那边的长老要多一些,而支持自己的长老恐怕只有三分之一。
不过,今天过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各位长老!”
韩启琛从正门走进来,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和大家打招呼。
当然,有人应和,也有人嗤之以鼻,看不惯他这番做派。
“不知道你小子把我们都叫过来是有什么事?”
一位姓林的长老站了出来,他脾气比较直爽,一直看不惯韩启琛这种小人模样,所以对他说话从来算不上客气。
韩启琛的眼中划过一丝恼怒,可是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甚至还笑着跟林长老打招呼:“原来是林长老啊,不知道最近过得可好?”
“你管我过得好不好?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搞这些虚的!”林长老是摆明了一点面子也不愿意给他。
韩启琛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转向了在场的其他长老:“各位长老是否听说一个消息?韩奕琛在英国陷入昏迷了,医生说他命不久矣。”
一石激起千层浪!
虽然说有一部分长老已经隐约听到了一点风声,但是当消息真正被公之于众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说的果真如此?”林长老是第一个变了脸色的。
韩奕琛这孩子,他是看着从小长到大的,这说病了就病了,还一下子就是要了命,林长老怎么也不能接受。
“自然当真。”
韩启琛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骂他不长眼,不过他也乐得跟他继续对话,因为这意味着,他能把更多的关于韩奕琛生病的信息告诉大家。
“我不相信!”林长老也是个固执的,“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
“林长老信也罢不信也罢,事实就摆在这里,要不了多久,韩奕琛的尸体就会被运回国内。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选一个新家主。要知道,我小叔,也就是韩奕琛他爸,已经很久没有在家族中出现过了,这种时候,必须要有个家主站出来,接替和安排家族事务。”
韩启琛说的也有点道理。
韩奕琛的父亲虽然是家主,但是已经很久没有插手族内事务,有许多事情其实是韩奕琛在代管着,由于他实力足够,又有家主做靠山,所以之前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现在韩奕琛病入膏肓,他手中的家族事务自然要交出来落入他人手中,他父亲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肯定是不能指望。
刚好今年要选新家主,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选了家主,来将这些事情一并接了。
一时间,众人看着韩启琛的目光有些变了,谁不知道韩启琛是除了韩奕琛之外最有力的家主竞争者?
现在韩奕琛出了问题,韩家剩下的年轻一代,根本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更不用说能和韩启琛做对比了。
虽然说韩奕琛这病来得蹊跷,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不至于连这点弯弯绕绕都想不通。
那头韩奕琛一昏迷,这头韩启琛就聚集了众人说要选家主。
要说韩奕琛的生病跟韩启琛没有关系,恐怕连傻子都不会相信!
可是那又如何呢?如今韩奕琛已经废了,即使他们知道是韩启琛出的手,也不能罚他,因为罚了他,这家主,谁来当?
更何况,韩家一直讲究的就是优胜劣汰,韩奕琛中了招也只能说明他不够谨慎,没有那个当家主的命。
“我提议由韩启琛担任家主。”
说话的自然是韩启琛这一派的长老。
今天之前,他已经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韩启琛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出任家主的时刻!
“我赞同。”
“我也同意。”
……
一有人开了头,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有部分原本支持韩奕琛的长老见大势已去也临阵倒戈,都是惯会见风使舵的主儿,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还是巴结韩启琛的好,谁让韩奕琛自己不争气!
“我不同意!”说话的是固执的林长老。
“韩奕琛不是还没死吗?他不过是生病了而已,你们着什么急?再说,我们选家主可不是在这个时候,还有一段时间呢,你们就连这段时间都忍不了?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们谋划的?”
这话一说出来,可就没有几个人敢吱声了,就算在场的都清楚,今天这事情就是有人刻意谋划的,但是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味道可就不一样了。
“哦,除了林长老,还有哪位长老不同意吗?”韩启琛眯起了双眼,一句话说得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