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左右,王三替疯子扎了针灸,做了个简单的法,已用了多时,那疯子沉沉睡去,而后王三又嘱咐了他母亲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就与村里人来到村东头的井口边。
苏小武接过手中铁棍,对准地面一处,狠力一插,来回转了个圆圈,而后翘起,一个大石井盖子被他撬开,几个村民上来合力将石盖子抬到一旁,王三取了手电筒向下照,井底水面离地面约有二十多米,此地是山腰间,井下是山泉水,所以这井浅了些。圆圆的井壁上有青色石苔,手摸上去滑溜。手电筒的光打到井水面上,黑乎乎一片,也看不清楚。
“小武,你闭气我是不担心,但你可识水性,?”
“我水性好着,在山里住的时候,常去另一个山头的河里摸鱼。”
“那好,你准备下去探查一番。”
“好嘞。”
大奶奶吩咐人取了绳索,王三亲自在小武腰间系了个结,小武两手两脚撑着井壁,王三嘱咐道:“日深月久,若有线索也应该在井底深处,来回探索一番,但别强撑,把握好时间上来换气,若遇到甚危险扯扯绳子,我拉你上来。”
苏小武点点头,然后王三缓慢放绳子,苏小武渐渐下落,入了水,苏小武只觉得这水冰冷无比,虽是井水理应冰冷,但依据苏小武的经验却觉得冷的有点过分,他喘了几口气,而后深吸一口,扎了个猛子潜下水去。王三在井口全神贯注盯着井面,十余分钟后,随着井面一阵波动,苏小武漏了头出来换气。王三喊道:“可有什么发现?”
苏小武回到:“水冷的要命,越向下越冷,下边都是碎石,还没拨开瞧,我再下一次。”说完话,他又深呼吸几次,又扎了下去。
刘半仙道:“我这徒弟,了不得,一边动换还能憋气十多分钟。”
王三回到:“师父啊师父,这都要怪你平日太惯着师弟,气功练得好的人,应在十五分钟左右。世界纪录都二十多分钟呢,只有师父您才能破了记录,您只是懒得破,我说的可对?”
刘半仙知道王三拿他打趣,他倒也厚着脸皮顺水推舟道:“可不么,为师老了,不与那些年轻人争高低。”旁边的大奶奶倒看半仙一脸崇拜的样子。就在几人聊天时候,王三突然感到自己手中的绳索紧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拉动,“呲”一声绳子突然脱手,急速向下。王三赶忙重新抓紧,他只觉得双手好像提了千斤重物一般。本是垂直的绳子此刻正左摇右晃,似乎井下的人在费力挣扎。
王三脸色大变,他赶忙拉紧了绳子,向上猛提,纵使他青筋暴露竟然也提不动分毫。王三赶忙大吼:“过来帮忙!”众人看他脸色知道凶险,抱着他的腰一个抱一个向外拉扯,却怎么也拉不动。绳子还在剧烈晃动。刘半仙不禁留下冷汗:“这这这……这可怎么弄!底下有什么东西把绳子扯住了?”
“你们拉着!”王三吼了一声后,他将手腕放在井口处,从腰间取了一把小刀,将腕子割破,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掉在井下水面之时,刘半仙好像看到井面的水闪了闪青光,隐约看到一条青龙头的影子,他心内暗道“幻觉?”
血滴入水之时,拉着绳子的村民集体向后倒去,绳子被扯上来许多,王三伸手接过绳子,不断换手向上拉。“噗”的一声,苏小武终于漏了头出来,刚一露头,便大喊:“拉我上去!快!”刘半仙趴在井边看去,只见苏小武神色慌张,满脸铁青。等到把苏小武拉上来,他扒着井边一跳,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大喘气。王三脱了衣物给他披上,神色冷静在苏小武耳边悄悄道:“回去再说,别惊了村民。”而后扶着苏小武,向大奶奶家走去。
三人坐在房里,关了门。刘半仙道:“小武,你看见啥了?”
苏小武裹着被子,平复了心境,说道:“白骨,整个井底,全是白骨!”
“啊!”刘半仙大呼出声。王三皱着眉头问道:“可看清了有多少具?”
苏小武道:“总之茫茫多,我翻开一块碎石,瞧见是个骷髅头,我就害怕,也不知怎的,突然之间,所有碎石被什么东西震开一般,我一眼望去,全是白骨。”
王三问道:“形状大小如何?可看得出男女。”
苏小武道:“形状偏小,像是女性。”
刘半仙思索道:“该不会是那青裳女子与她的丫鬟们的尸骨。村志上写神秘失踪,原来是死了,死尸沉到井底。现在变成了白骨骷髅。”眼看王三点点头确认。刘半仙又道:“那不对啊,我们拉你上来时候,咋拉都拉不动,这是为何?”
苏小武眼内突然起了惊惧之色:“我看到茫茫多白骨后,就猛拉绳子,让后突然感觉到腰腹有人拽我一般,然后脚上、腿上、整个身子都有东西在扯着我向下拉。”
刘半仙问道:“什么东西?”
苏小武道:“我看不见,我用手拍到身上,只觉得拍到一只冷冰冰的手一般,柔弱无骨,但我看不见。”王三突然揭开苏小武的被子,扒开他的衣服,只见在他腰腹之间,青一块紫一块。
“啊!”刘半仙道,还真有东西抓着你,苏小武自己看到也大惊失色,说道:“许是刚才太过害怕,我身上怎么并无疼痛感。”说到这王三突然一皱眉头,他伸手在苏小武青紫的一块地方掐了掐:“疼么?”
苏小武道:“没感觉?咋回事?”
王三道:“衣服全脱了,**也别穿,趁现在太阳还没下去,去村头对着太阳,暴晒两个钟头,然后回来给你喝碗糯米粥就好。”
“啊?我不去,不去!忒丢人了。”
“你要是不去,明日一早暴毙死了可别怪我。”
“……”
然后,在村中人远处一阵指指点点中,苏小武光着身子,站在村头,捂着裆下,晒起了太阳。刘半仙站在远处,捂着嘴对王三道:“还是你狠,幸亏下井的人不是我。”
王三道:“我这可是救他。”
旁边一个四十来岁村妇看着苏小武都流了口水:“这娃娃太饥渴了,这么大胆子,这一身腱子肉,也不知这娃娃婚配了没,给我我能榨干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