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她回来后去了哪里?她想做的又是什么?”
詹艋琛似乎在问,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应该是有什么目的。”陈冲说。
“还能有什么目的,算计我,也算她胆子大。”詹艋琛眼眸带着触杀的气势。“去警局一趟,这件事让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就好。”
“是。”陈冲说。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相比之下,华筝才是重要的。
当初一直以为,詹艋琛对荆雅媛是用尽真心的,看来那些不过是障眼法。
如果荆雅媛这个人一开始就是詹艋琛的一枚棋子,那么,这个陷阱不是早就挖好了?
然后等着詹楚泉那帮人一个个往下跳。
这样的深沉心思,计划地天衣无缝,听着都让人直冒冷汗。
荆雅媛从回来后就一直留意着报纸媒体。
当她发现自己被拍到,甚至上了报端后,立刻慌乱了。
她明明掩饰得很好,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怎么会被拍到呢!
一定是谁陷害了她。是华筝?
对了,这些拍出来的照片都没有她家的老宅住所,明摆着是在替自己减少麻烦,不是她还有谁!
华筝真的无所谓华胥么?看她的样子又不像。
这样一来,自己的计划还怎么继续?
荆雅媛立刻去找华胥,然后将报纸放在了华胥的手中,然后离开了。
当报纸送到书店的时候,红玉看到了,那华筝肯定也看得到。
看着报纸上拍的照片,又是出自东方时刊,而阿姨昨天告诉她丛敏去过老宅,问了荆雅媛的事。
毫无疑问,肯定是她做的。
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自作主张!
那如果被詹艋琛发现,她就会有危险,那还怎么救哥哥?
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华筝接听:“喂?”
“你要不想我医治你哥你可以直接说,现在这算什么?设陷阱给我跳啊?华筝,我好像从来没有怨恨过你吧!”荆雅媛气愤的声音传来。
“我哥正在恢复中,我怎么可能这样做?就算做,也要等我哥恢复后啊!这件事是个误会,许是你在别的地方别人发现了也说不定。”
“那你让我现在怎么办?詹艋琛找到我我还有活路么?你能不能让他放过我?我只想平平淡淡地生活。”荆雅媛语气里有哀求。
“你只要不做坏事,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华筝也没了主意。
“他怕他的事泄露出去,怎么会不杀人灭口。好,那你等着,如果明天我去不了你那里,那就说明我已经被害了。还有,我告诉你一个地址……”
说完,就将电话就挂了。
荆雅媛实在是害怕。
害怕又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被詹艋琛用等死的方式折磨她。
也是在赌华筝的良心,看她会不会去救自己。
在电话亭打完电话,刚转身。
一辆车停在路边,陈冲从车内出来,就他一个人。
“詹总裁想见你,请上车。”陈冲走到荆雅媛面前说。
荆雅媛知道自己逃不掉,该来的总会来,可她没想到这么快。
荆雅媛没有反抗,上了车。
然后在一家会所包厢内看到了詹艋琛。
高高在上掌握着别人身家性命的危险人物。
荆雅媛被押进去后,包厢门就被关上了,陈冲就站在她的身后。
“看到你还活着,我真高兴。”
詹艋琛坐在上方的位置,指间夹在杯底处,缓缓在桌面上滑动着。无声。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说过,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荆雅媛吓得颤抖。
“所以,你出现在华筝面前?”
“其实我和华筝的哥哥认识,有着青梅竹马的情意。我现在是帮他治病……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问华筝!而且我到这里来,华筝是知道的。”
“那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詹艋琛问,却并不紧张。
“我……我说,如果我明天到不了她家,就说明被你害死了。我想,你不会让华筝知道你是个危险的枕边人吧!”
“让她怕我,总比放个定时炸弹在她身边的好。你说呢?”
“不……詹艋琛,我只是想对华胥有所帮助,并不会对华筝这样的,否则我早就下手了,何故等到你发现我呢!而且,以前我们两个也是在一起过的……”
“真是让我倒胃口。”詹艋琛鹰锐的眸光沉着。
正在他站起身,有所行动时,身上的手机有了反应。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对陈冲使了个眼色,这才走出去。
边接听电话,边沉身进了车。
“詹艋琛,你在哪里?”华筝的声音传过来。
这是第一次接到华筝主动打来的电话,更别说问行踪。
“我在车上。有事?”
车上?这算什么回答?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华筝憋出这么一句。连她自己听了都别扭,不过还是继续别扭下去吧!“那个……你现在有空么?我们晚点一起去外面吃饭?”
“好。”
“那你到书店来找我吧!”
“我现在就去。”
车窗敲响,是陈冲。
“总裁,已经让荆雅媛离开了。”
詹艋琛想了想,看向他:“这样的事应该是第一次做吧?为难你了。当然,如果不想做,可以让其他人动手。”
“至少死人是见过的。”陈冲说。
“我相信你的能力。”
詹艋琛说完,车窗就无情地升了上去。
华筝在书店里等着詹艋琛,她从来没有像这样期盼过这个男人的出现。
脑袋里想象力太丰富,各种血腥暴力上演,荆雅媛各种死样,真够惨不忍睹的。
詹艋琛走近书店,就看见华筝在那里皱着眉神游。
直到詹艋琛站在她身旁,才反应过来。
“你来了?”华筝支吾。
“去里面。”
“好。”华筝点头。
一走进去后,詹艋琛一把钳过她,拉近。
华筝慌地一喘,脚尖微微用力刹车,要不然就撞到詹艋琛结实的胸口上去了。
“你……你做什么?”华筝微微挣扎。
詹艋琛霸道地箍紧她的手腕,那股男性的炽热连着她那细小的脉络在蔓延。压倒性十足的气势笼罩着她。
“不是急着叫我过来?第一件事,应该有所表示。”詹艋琛说。
华筝不满。
真的是詹氏的商界巨擘,连这都要讲究利益不吃亏么?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华筝可不愿对詹艋琛,为了这样的事有所表示。
“我听着。”
“前提是你不会不高兴吧?”
“我有这么阴晴不定?”詹艋琛蹙眉问,似乎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华筝想,这句话说错了吧?什么叫阴晴不定?哪里来的晴?一直都是阴的吧!
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好吧!我知道你不会不高兴的。你一直都是大度慷慨的!”
“……”詹艋琛。
“你那个心爱的女人荆雅媛现在在帮我哥哥治病,这个你会介意么?”华筝带着希冀问。
詹艋琛沉默,华筝说的这句话,他就能判定那个女人已经将所有的事说出来了。
他深沉地面不改色。
“效果好?”
“对!我哥现在的病情比以前好多了。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看看的。”华筝疑问。
“如果是这样,自然是好。”詹艋琛轻笑。
华筝被他的理解愣了一下。这个反应不像是荆雅媛所说的那样狠啊?
或许已经不再爱,但也不至于残暴至此吧?
“詹艋琛,你真的不想要荆雅媛回来么?为什么?而且她那时还怀着你的孩子呢!说不定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华筝试探。
荆淑棉怀孕,最后被詹楚泉无声无息地弄掉了。
难道詹艋琛也……
“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所以,你觉得我会要她?背叛我的人向来不会有好下场。只是将她赶出詹家,已经是我的仁慈。”
完全顾及不到会不会揭人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