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被紧紧的抵在窗棂边,挣扎不了,又后无退路。
唇腔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疯狂占有。
“唔唔……”华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反抗声,这对詹艋琛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
她便不再挣扎。让他吻着,索取着。
难道就算离婚,他也不愿意放过自己吗?还是说的和做的永远都不会相同?
如果真的是这样,离不离婚,有什么区别?
华筝绝望极了,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詹艋琛的强吻被迫停了下来。缓缓张开那张诱惑力极大的唇。
华筝的唇瓣已经红肿,湿润。微张,轻轻地喘息着。
只是如此。也是一幅诱人的画面。
只是脸上滑落着泪,脆弱不甘,带着悲凉。
“这么不甘愿?”
“我们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还说离不离婚,对你来说都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华筝流着眼泪问他。
詹艋琛抬起手,敷上她的脸蛋,指腹揩拭过上面的泪水。
“这样的事,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除非是你遇上了我。可还满意?”
华筝怔怔地看着他,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毕竟这样的事又不是第一次。
惊讶得连眼泪都忘了流,停止了。
“你是说真的?从今以后,只让我一个人生活?不再出现?也不会再让你的人跟踪我,看着我?”华筝不确定的问。
“不会。”詹艋琛说。“真的是最后一次。”
他低下头,想再次吻她。华筝却转过脸,不想被他碰触。
这次詹艋琛没有强迫她,望着她许久。才直起挺拔的身子,站定,随即转身离开。
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渐渐离开。然后是汽车驶离的声音。
华筝渐渐转过身去,透过窗户看向铁门外,那里,已经不见了那辆黑色豪车。
就算到此,她还是不怎么明白……
为什么詹艋琛会这么做。将孩子扔在她手里,转身离去,两人彻底的不再相见……
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吗?
华筝宁愿相信。
华胥回来之后。就看到华筝的房门开着。华筝坐在床沿。看着床上正睡着的孩子。
华胥将饭菜放在桌上,然后进了华筝的房间,问她:“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送过来的,说让我抚养,我答应了。”华筝说。
华胥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这是要一人抚养一个孩子吗?
在细细看床上睡着的孩子,这个不是男孩儿吗?
詹艋琛居然让华筝抚养男孩,而不是女孩?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留下男孩的呀?
詹艋琛,他想做什么?
不过不管他做什么,孩子既然抱过来了,那就一定要好好的将他抚养大。
便对华筝说:“既然如此。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上便有了责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思乱想。哥哥也会帮你照顾他,你不用担心,知道么?”
华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孩子。
“孩子现在睡着了,我们先吃饭吧!”华胥说。
华筝便站起身,离开了床边。
在餐桌上的时候,华筝开口。
“哥,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这些事以后再说,先吃饭吧!”
见他不愿说,华筝也就不问了,低下头吃饭。
只是脸色有些沉郁。
孩子比较好带。
在华筝的印象中,小孩子一般都是哭闹的。可是她的儿子,却不会如此,反倒很安静。
华筝什么都不做,也做不了什么。一天到晚就是带着孩子,抱着他。
虽然生下来就没怎么靠近过他,但却一点都不排斥她,难道真的是母子天性吗?
华筝想叫他的名字,却忘记问詹艋琛他叫什么了?是不是给他起了名字了?
华胥走了过去,说:“我来抱抱。”
华筝便将孩子给了他。
“哥,我出去买饭吧!”华筝说。
从厨房被炸掉后,一直都没有再去修复。
“不用。我去就可以了,你呆在家里抱孩子。”华胥逗了逗孩子,便又递给了华筝。
然后他就出去了。
华筝抱着孩子,看着那离去的人。
心里想着,难道自己一直要这样被哥哥照顾什么着么?
现在还多了一个孩子。照顾着他们,那他自己呢?
这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事。
如果要住在这里一辈子,那是不是一辈子就被照顾着?
华筝不愿意这样,就像当初的阿姨,默默的付出,最后却什么都得不到……
华筝看着儿子,似乎在问他:“跟着妈咪离开这里好不好?”
孩子当然不会懂她说的话,只是看着她。
华筝想,反正詹艋琛已经放了她,她自由了,可以随便去哪里,开始她自己的生活……
这样的想法,她没有和华胥说。她知道,如果说了,华胥是不会让她走的,也更会防备着她离开。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压制的什么都做不了,内心便一阵烦躁。
所以她一声不吭。那天晚上等孩子睡着之后。开始在一张纸上留言。
她已经打定主意了,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她不愿被人束缚,更不愿意束缚着别人。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处处依傍。
写下了整整两张纸,压在了床头。然后将自己的东西和孩子的东西整理在一个包里。
做好这一切后。她去了三个房间,一个是爷爷的,爸爸妈妈的,还有个是阿姨的,给他们每人烧了一炷香。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生还会不会再回来?
或许会,也或许不会。
因为她不知道支离破碎的心该如何修复……
天蒙蒙亮的时候。华筝肩上挎着包,抱着孩子,离开了老宅。
走出铁门,远远地往后看她从小成长的地方。
其实该真正成长的是她自己,不要再成为别人的负累……
华胥早晨出了门去买早餐,买回来了之后,才敲门叫华筝。
可今天不同往日。里面没有人回应他,还想着华筝怎么睡得这么沉,不由多敲了几遍。
可是里面依旧没有声音。
“华筝,你起床没有?”华胥皱眉,察觉不对劲,便将门打开。
留给他的,却是室内空无一人。
床上被子就好像没有动过,整整齐齐的。
人呢?
“华筝?”
华胥叫着,里外找着人,就没有看见华筝。难道是大早晨的抱着孩子出去散步了?
华胥又绕着屋外走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人。
不得已又返回华筝的屋内,想寻找到蛛丝马迹。
然后他就在床头柜上看到那叠的整整齐齐的纸。
一打开。漂亮的字体印在那上面。可是内容却让华胥又急又气的浑身发抖。
再去看华筝和孩子的东西,有的也都不在了。
华筝是什么时候走的?
不行!他要立刻找到他们。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多么危险。
华胥立刻冲出了老宅。甚至跑到街道上,到处寻找着华筝。
找不到人,便打电话给陈冲。
华筝是不是被詹艋琛带走了呢?也有这个可能啊!
“你说什么?”
“问詹艋琛,是不是他将华筝带回詹家了!华筝和孩子都不见了!”
陈冲挂断电话之后,立即打詹艋琛的私人手机。
可是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听。
然后又打詹艋琛书房里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此刻詹艋琛正在婴儿房里面陪女儿呢!手机落在了房间里,自然接听不到。
回到和华筝住的那间房。无力地坐在沙发上。闭着黑褐色的双目,让人看不见他内敛的孤寂……
手机振动了起来。声音不大。但詹艋琛还是听到了,缓缓睁开眼睛,眸光微闪。
拿过旁边的手机,瞥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接听——
“总裁,詹太太在你身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