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郭美庭不忍心,于是过来关心的问了一句。
刘正芳已经是满面泪痕,她却任由这些眼泪肆意地流,她转过头看了一眼郭美庭,眼里的伤心让郭美庭都是一震,以前那个快乐的小辣椒从来没这么伤心过。
不过她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转头就要走。
“阿芳,袁立文不适合你,你回来吧!”
郭美庭依然喊出了心里一直想说的话。
前面的刘正芳脚步顿了顿,然后倔强的继续走了。
蹩眉看着刘正芳越走越远,郭美庭自言自语道,“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应该多关心阿芳的。”
轻轻拍了拍郭美庭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你别自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刘正芳应该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别的人帮不了她。”
曲终人散,名镇海也要走了。
郭仁川指挥着众人分成两排,等名镇海走的时候,两边的人同时低头鞠躬,同声喊着,“大哥再见。”
这整齐划一的场面,怎么看都像是黑社会老大的排场。名镇海不禁腹诽了一句,这么好的才华当不了导演真浪费了!
这场争执虽然结束了,对某些人的影响还没结束。
岗德烈的手下第一时间就把今天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他了,尤其是关于这场情形的描述更是详细。
对袁立文岗德烈还是很熟悉的,一个圈子里的人,而且都是武科生。
这事发生前,岗德烈还有些嫉妒袁立文。这小子不仅长得帅,把妹功夫一流,而且运气不是一般好,连难得一见的晶核都能搞到。
不长的时间里,锻体等级坐火箭一样飞速提升。当袁立文8级的时候,这家伙特意请客庆祝。
其实当时岗德烈等人都清楚,这家伙无非是炫耀。然后当袁立文宣布他要找机会挑战名镇海的时候,许多人才感觉来了劲头。
虽然这些二代们都受了古武锻体的好处,但对名镇海都是不看好。毕竟一个拥有家族支持的人和一个独自奋斗的天才比,前者通常更占优势。尤其当家族越庞大,传承更悠久,这个优势还会拉大。
但是今天的事却让岗德烈有些惊醒了,原来所谓的家世如果没有相应的实力,只是个虚名罢了。
不过他更对这个名镇海感兴趣了,连续询问了数次当时的情形,对于名镇海能够挺立不动,就抵住8级中期数吨的冲击,岗德烈怎么看都觉得不合理。
即使是锻体10级大圆满,也不过单臂一吨半,要想挡住起码实力在化形了。想到这个事实,岗德烈感觉背部有点湿湿的。
想到那晚名镇海杀机凛冽的目光,他现在确定名镇海的确是动了杀心的。
一个化形对锻体级别的小朋友动了杀心,在这个入夜就黑的世界,是不是太方便了!
不是岗德烈多想,见惯了父亲的冷酷手段,他比平常人更懂得这个世界的残酷。
当时袁立文曾经指使家族杀手暗杀名镇海的事,袁立文虽然没明说,但是作为家族子弟的岗德烈怎么会不清楚,三言两语的就猜到了全部。
不过,最后不了了之,岗德烈后来问了几句,徐睿和袁立文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岗德烈也没细想,以为只是两人吹牛。
但现在一想,多半是派了人的,只不过面对一个化形,再多的锻体级武士也是枉然。
琢磨了半天,他觉得自己当年追郭美庭真是个人生大败趣÷阁,被一个天才教训了不算,然后现在蹦出个更妖孽的,而且这个天才更不好说话。
一个见过血的天才,就像是开了刃的宝刀,是会伤人的。
想到这里,他觉得和名镇海改善关系是个迫在眉睫的事情。
中午,当郭美庭和名镇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岗德烈就不期而至。
他抱着个巨型长条盒子,笑容可掬,“名镇海打扰了,我说两句就走。”
郭美庭眉头皱的老高,她对这个岗德烈非常讨厌。
瞟了眼郭美庭后,岗德烈脸上全是诚意的对名镇海说道,“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你们,有了些误会,所以我特地买了些礼物作为赔礼,希望你能接受。”
说完把那个盒子放在了餐桌上,名镇海推了回去,入手的时候感觉有点重。
“那天你已经付过钱了,这个就不必要了吧!”
名镇海的拒绝并没有让岗德烈难堪,他依然笑容满面。
“不,不,不,那个怎么能算,况且我还练了古武,实力有长进呢,好歹也是半个师傅啊。”
这话名镇海是不相信的,不过这个道歉的意思他还是懂的。他猜是今天与袁立文的争执,让这家伙知道了。
换做是他,知道得罪了一个实力强劲的人,也会忌惮无比。
想到这里,他知道这个礼物不收对方是不放心的。
他笑着打开外面的金黄绸布,露出里面的梨木盒子。正面上有一排古篆字体,还好这些简单的字他还是认得的,宝月天工。
黎阳是个农业大县,除了天然特产,其他手工业或者工业产品基本没什么知名度,但唯有这个宝月天工制作的武器,是黎阳最知名的东西。郑氏家族千年的传承下来,早已经让这个品牌在整个淮南州名闻遐迩了。
打开看了一眼,名镇海就有些喜形于色了。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色泽黝黑,宽面厚背,刀身所有部位都是直线的巨型大刀。
拿起刀,沉甸甸的感觉,只是稍微估计都在300斤以上。刀面在微光中反射出致密云纹,唯有刀刃虽然反光暗哑,但给人感觉反而是带着一种沉凝坚固,无坚不摧的感觉。
在手上旋了个刀花,这把有点像铡刀的巨刃让他很满意。这种外表看起来有些灰暗,但是线条刚硬,用料十足的家伙,就像一部超级越野车一样,低调内敛,但是性能卓越,是所有男性的梦想之物。
食堂里其他人也看到了名镇海手里的刀,羡慕的眼光不要命的照过来。
名镇海满意笑容,“你这个礼物我真的不能拒绝,我收下了,希望以后我们都会走一条路。”
听了这话岗德烈才感觉心落地了,这钱没白花。
等岗德烈走了,名镇海依然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把刀。
看名镇海的爱惜摸样,郭美庭轻笑道,“你这么喜欢,不如给他取个名字吧!”
这个时代,武器就像是女人一样,必须贴身爱护,取个名字也是理所当然。
摸着刀身名镇海沉吟了许久,这把刀舞动起来暗哑无光,还没觉察已经来到,等到惊醒已经悄然划过,这种特性不正是时光吗!
“我觉得它就叫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