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木刚离开家,赵氏就堵在沈幼清家门口破口大骂,说是芸娘勾引她的男人,害她儿媳妇儿。
赵氏挺着大肚子边哭边骂,邻居们听到了动静也都过来围观。
沈幼清听了大半天终于听明白了,赵氏的意思是芸娘想进沈家想疯了,从年初一开始就借口看乔姐儿往沈家送东西,与沈成勇眉来眼去。
你说你一个和离的女人,都已经跟沈家脱离关系了,还去送什么东西呢?再来乔姐儿是赵氏的儿媳妇,是沈玉壁的婆娘,怎么攀关系也攀不到她芸娘身上。
赵氏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哭骂道,“还以为你这骚娘们只是为了与我男人勾勾搭搭,却没有想到你心思这样恶毒啊!你就是怕你儿子和乔姐儿奸情败露,想要斩草除根!”
芸娘嗫嚅着说,“你……你胡说。”
“我胡说?你瞧着我们家穷,尽送些肉食过去。这几日乔姐儿吃的都是你送过去的东西,自打你送吃食过去整日都上吐下泻,去了大半条命!你这就是想杀人灭口,掩盖你儿子跟乔姐儿不清不楚的关系!”赵氏叉着腰梗着脖子道,“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便要告到衙门老爷那里去!”
摊上这样的娘,能有什么办法?沈幼清也很绝望,但是还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真的让赵氏报案,让芸娘被关进大牢啊!
“赵姨娘,捉贼捉赃,拿奸拿双。你这么空口无凭的来我家大吼大叫,是为了在舆论上治我们的罪吗?你说我娘送吃食给你们家,有谁看见了,谁能作证?”沈幼清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些疲乏,每日一次都是斗嘴,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事情,这让沈幼清很抓狂。
有什么事不能打一架解决呢?
当然不能打架,因为面对的可不是沈玉壁和沈梓芸,而是大着肚子的赵氏!
再者说,自家的亲娘就不是个省心的主,纵然沈幼清再怎么拎得清,这位圣母上身的芸娘也不会让昂沈幼清好过。
之前说好年初五后就去镇子上找住处,现在只怕是要提前了。眼不见为净,到时候离开这里,芸娘想怎么这就怎么着,沈幼清可不必每日工作结束还得给芸娘擦屁股了。
赵氏被问愣住了,芸娘每回怕被抓着把柄,都悄悄地送东西过去,现在哪里能找到人证?
“赵姨娘,别仗着你大着肚子就能为所欲为。和离之事是我娘提出来的,她能放下身段再去受你的气?说话做事可要凭良心,乔姐儿进了你们家门,你对她如何,乡亲们心里都有数。”
沈幼清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又道,“你嫌弃乔姐儿是勾栏瓦舍出身,起初就不同意乔姐儿进门,花言巧语诱着乔姐儿将肚子里的孩子栽赃给我大哥。现在沈玉壁精虫上脑,害了乔姐儿和乔姐儿腹中骨肉。如今你觉着乔姐儿没用了,便想毁了她的名声,让她就此在沈家消失,是不是?”
赵氏冷笑着说,“二丫头,你仗着自己能说会道的嘴,颠倒黑白,就不怕天打五雷轰?”
“您都没有被雷劈,我又怕什么?”沈幼清不甘示弱,“无论你们吃亏多少次都不长记性,看来还是我太仁慈了。”
“既然你坚称我娘给你们送东西,那我们就认了。之前写的字据还有有效的,你们把那些财物都算一算,欠我多少银子先还给我。我们之间两清之后,再来说一说乔姐儿吃坏肚子的事情。”沈幼清沉着脸说,“再怎么说我也在医馆里帮工,平常的小病我还是能治一治的。”
说到这里,沈幼清紧紧的盯着赵氏道,“乔姐儿究竟是中毒还是吃坏肚子,这些都容易查出来。若是我们两家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那就报官,请衙门的人来查!”
“什么银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一说到银子,赵氏就慌了。
“偷盗我家的财物自然是要付出代价,我没有追究,倒是您亲自上门来交代了,我又怎好装作没听到?”沈幼清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我也不会狮子大张口问你要太多,你就给二十两银子,你我之间两清!”
“你怎么不去抢呢!”赵氏的嗓音都吊高了,“二十两?你做梦吧!”
“你平白无故的往我们家身上泼脏水,难道不是比土匪还恶毒?”沈幼清的脸色冷了冷,“赵姨娘,往后若是再让我知道你这么对我娘,你就别怪我不客气!大过年的,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现在就赶紧离开我家,不然我就要去报官说你谋财害命,找我娘做替死鬼!”
“你……你……”赵氏虽有胡搅蛮缠的本事,但是真要是到了动嘴皮子的时候却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来说服沈幼清。
赵氏本就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主,偏偏遇上沈幼清这个喜欢掰扯道理的主,两人争吵起来,若是赵氏坚持胡搅蛮缠,沈幼清也不是对手。偏就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赵氏想要在众人面前博得一个讲道理的名声,这才落了下风。
沈幼清懒得与她多言,将芸娘拉了进来,直接关上了门。
“二丫头,我……”芸娘见沈幼清神色不对,连忙想要解释,“乔姐儿太可怜了,我瞧不过眼,这才送了点吃食过去。哪里想到她赵氏这样蛇蝎心肠……”
沈幼清绝望的摆了摆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个家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你高兴就好。”
听到沈幼清这么说,芸娘脸上一喜,沈幼清又道,“明天我就去镇上找房子,这个家就让给您了,我实在过够了这样糟心的日子。想来您也不愿意我横在你和沈家之间,这样安排很好。”
“你……你敢!”芸娘这才听出味来,不是沈幼清放任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沈幼清彻底撒手不管了!
“我是你娘,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芸娘不由得提高了嗓音,“我死也不会让你走!”
芸娘的行事作风伤透了沈幼清的心,赵氏那边住着奶奶和父亲,送点吃食过去就当是尽孝也没有什么。但是芸娘这样三番五次偷偷摸摸的将家里的东西搬过去,不光不落好,还要被赵氏反咬一口,着实让沈幼清不胜其烦。
沈幼清的眼神很冷,冷的让芸娘有些心虚,沈幼清一字一顿的说,“你根本就打算与我好好过下去,将我绑在身边,就不怕有一天我受不了,拉着你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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