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做的不好,而是薄公子不需要人伺候了。”沈幼清拿出二两银子来,塞进乔姐儿手中,“这是这个月的月银,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乔姐儿泪眼涟涟,“往后俺……俺要怎么活呀!”
“做盐焗秋葵吧,好好做,日子总能过下去的。”沈幼清伸手拍了拍乔姐儿的肩膀,“若是实在过不下去,决定脱离沈家,你就过来找我。”
乔姐儿掩面哭泣,沈幼清叹了又叹,若是乔姐儿态度一直这样,纵然是有心帮忙也没有办法下手。
原本以为家里有事情做,这日子也能过下去,谁知道还没有过上两天安生日子,赵氏又闹了起来。这次将沈幼清和芸娘都叫过去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沈幼清将李翠娥接走。
说起李翠娥上一次闹过之后,就搬到了赵氏这个院里来,住在原先的牛棚里。一日三餐都是芸娘端过来,李翠娥也不去后头。
芸娘照顾着李翠娥吃喝拉撒,这次又见永固村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盐焗秋葵,只有她没有分到一杯羹,心里很是不爽。
之前闹过几次,知道沈幼清不是省油的灯,自然是不敢找沈幼清麻烦。
眼见着赵氏领了不少的秋葵回去,便嚷嚷着自己也要帮忙做秋葵,也要分一杯羹。
赵氏多精明的人,能让李翠娥插手?
就因为这事儿闹起来了,赵氏觉着李翠娥在家里是个累赘,让沈幼清给接回去。
“这里是嫂子的家,你让我把嫂子接走是什么意思?”沈幼清冷冷地说,“你们还没有分家呢,纵然是分了家,嫂子现在住的地方也是嫂子的,轮不到你赵姨娘来指手画脚!”
赵氏也没有恼,只道,“你嫂子大着个肚子,行动不便,你哥又不在家。我们全家都要做活,哪里有精力来照看她?再说了,她一个大肚婆定要来做活,这出了事,谁能担得起责任?”
“翠娥呀,都什么时候了,你惦念着做什么活?”芸娘心疼的说。
“我不做活就等着沈建木那点破铜板,这日子怎么过?”李翠娥很心酸,抹着泪说,“你瞧瞧你们一个个都挣大银子,谁也不管我们家建木,眼看着我就要生了,孩子往后吃什么喝什么?”
“到底不是亲生的,哪里还有人管我们母子?成婚前说的好听,说是家里长子,什么都捡着建木,嫁来你们家之后才知道住的是牛棚,沈建木又挣不到什么钱,在家里根本就没有地位!”
李翠娥越说越伤心,“你瞧瞧二丫头,手里俩家铺子都从未想着拉扯一把亲哥哥,将亲哥哥扔在那种地方受苦受难,却把赚钱的法子给了旁人。那些人跟我们家沾亲带故吗?是至亲吗?”
沈幼清抿着嘴没有说话,芸娘看向沈幼清的眼神也十分的不满,对于沈幼清一意孤行的事情,芸娘心里一肚子火。
“有点什么好事从不见你惦记着自己家,去帮别人帮的一身劲,自己的亲哥哥却不管不顾。我真是命苦啊,摊上了你们这家子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这让我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赵氏乐的在一旁看热闹,恨不能沈幼清跟李翠娥撕起来才好呢!
“可不是吗,二丫头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林氏双手背在身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脸的嫌弃,“好事不紧着家里人,却便宜外人,你说你图什么?”
“能图什么呀,还不是图人家夸她一声好?光夸一声好有什么用啊,能比银子重要吗?”赵氏冷笑着说,“谁还不知道二丫头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都被人看的清清楚楚呢!”
“奶奶是不知道,二姐为了嫁给那个什么萧公子呀,削尖了头要做好事呢,就怕落了个坏名声,往后呀进不了萧家的门,连个小妾都落不着!”沈梓芸靠在门框上,满脸的讥笑,“可惜啊,好名声没有得来,却便宜了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挣了不少的银子。”
沈幼清不疾不徐的说,“你们是觉得占了大便宜,无论说什么我都不能拿你们怎么样是吗?”
赵氏和沈梓芸脸上洋洋得意的神色丝毫没有隐藏,林氏摇着头道,“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哟,我就说芸娘这个女人生不出什么好东西,你们偏不信!”
听了林氏的话,芸娘瞪了沈幼清一眼,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我瞧你们是好日子过到头了,现在这个季节山上的秋葵已经老了,不能再使用,也就是你们每家每户手上的存货还能撑一段时间。既然你们好日子已经过腻烦了,那就把字据和存货准备一下,下午我就派人来拉走,往后你们家不用再做盐焗秋葵了。”
沈幼清当机立断,“既然你们给我定了罪,我也不好白担一个白眼狼的罪名,索性就将这罪名坐实了吧。”
“你……你不能这样,我们可是有白纸黑字的证据!”赵氏一听,立马就急了。盐焗秋葵多赚钱,她是尝到了甜头,又怎会让沈幼清剥夺这个赚钱的机会?
“这是我定下的规矩,自然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赵姨娘,你下次再挑衅我的时候,先想一想能不能承受得住我沈幼清的怒火。若是承受不住怒火,我劝你还是不要来惹怒我!”
赵氏连忙摆着手道,“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见赵氏服了软,沈幼清冷哼一声,随即看向李翠娥道,“大哥有大哥的选择,大哥若是想做盐焗秋葵,我也不会拦着,只要他回来同我说一声便是。倒是嫂子下次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可就不客气了!”
“怎么着,你还想打我不成?”李翠娥不服气,虽然沈幼清的威胁确实可怕,但是那些银子又不是握在她手里的,何必要看沈幼清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