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浮生面对紫苑质问,原本只想傲娇一下,用灵力袭击她。哪知紫苑受伤严重,竟然被打中了。颇有几分‘有多大脸,现多大眼’的意思。浮生暗自欣喜,听着众人的嬉笑,颇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感觉。
只说到了晚间,那苏宁原无大碍,此时吃过晚饭,正与浮生闲聊。浮生讲自己的见识,苏宁满口的圣人之言。原本不搭界的,却因为两个人,如今患难之交,来言去语间聊的很是亲热。
正聊的起劲,却见浮生母亲进来,好像有话要说。苏宁知趣的出去了。浮生的母亲,知道女儿这一两日又要走了,种种殷勤嘱咐。浮生心知慈母不舍,而她又何曾不想陪在父母的身边,做一个幸福的小女孩呢。但显然,世事不由人,哪里是自己想不去就不去的。
且说,母女间正有各种说不完的话。猛听得一阵敲门声,开门看时却是苏宁。苏宁笑着,悄悄想浮生道:“门外有个美男子要见你哦!”其声虽小,奈何浮生房间也并不大。浮生母亲还是听到了,因说道:“我嘱咐你的事情,记得就好了!我先睡去了。”说着一径去了。
一时,苏宁见浮生不动,笑道:“你这么大大咧咧的人,还知道害臊的?我又不笑话你,快去吧。”一面说,一面将浮生往外推。
浮生只得出来,只见街门之外,站了一男子。那人身材高大,体型匀称。一身素色长衫,很是得体。月光如水一般照了下来,勾勒出他那,精致五官的侧影,再映着他那细腻的皮肤。整个人,如同一块美玉,又得了良匠精心雕琢而出的一般。
据说,古时有一个叫潘安的人赴宴,宴席间有人坐在他身边。原本长相平平的人,坐在潘安身边犹如‘蒹葭依玉树’笔者不曾见过潘安,但眼前这个人,却是犹如一颗玉树一般,挺拔,精致,柔和,洁净。
不说别的,那苏宁原是个深得礼教熏陶的女孩,遇到男子兴奋,是很失礼的。但苏宁见之,竟会激动,此人容貌气度可见一斑。但此时浮生见之,却并没有丝毫的喜悦。不是因为她不通风情,只因这是她最不想见的一个人。
原来这个人正是紫苑的丈夫周期,当然这位周公子还有另一重身份,浮生的前男友。浮生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两人之前的种种,一时涌在了眼前。周期也是静静的看着浮生,似乎有话说不出的样子,憋了半晌道:“你过的好吗?”
浮生为之一震,道:“很好!”
周期上前一步,道:“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当真很是担心你。因为总得不到你的消息,我几乎要去外面找你才好。”
浮生听罢此言,心中的遐想一时化为了泡影。她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但感情上却是细腻的,甚至是有些洁癖。原本一见周期她并不反感,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总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茫然。’而如今这个家伙,居然还想再续前缘。她感觉很是恶心。
却说这周期之人,原是个靠脸吃饭,或者说靠女人吃饭的角色。因为有着难得的容貌举止,他的仰慕者很多。择妻之事,变得有些头疼。几经思量,他选择主动追求浮生,因她是族长之女。此事还算顺利,因他相貌不凡,族长很是喜欢。浮生虽谈不上爱他,但还是跟他恋爱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直到有一天,一直喜欢他的紫苑,向他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并表示自己将会成为族长,周期仔细研究,发现紫苑却是可以的,故此又成了紫苑的未婚夫。
哪知紫苑为人强势,且不论男女,凡不到手之物,便是珍宝。纵是价值连城之物,一旦终日相对了,也不过就成了寻常物件,只堪人前炫耀,哪里还真心喜爱。故此紫苑每每对周期呼来喝去,若换做了常人,倒还罢了。只是这周期从来女孩对他,都是各种殷勤的。如今紫苑却是如此的对待,使他很是不忿,但因为他在紫苑身边,倒是名利两得,故此隐忍了下来。
今日浮生去寻事,他在府中是知道的,但浮生已然是一枚弃子,她的死活不干周期的事。却不想时局变化,浮生竟伤了那紫苑。故此让周期动了心思,一来在紫苑这着实不痛快,二来紫苑的地位,似乎会有所不保,故此深夜来寻浮生。周期相信,以自己的状态去找浮生,事情可成。
若是一年前,浮生或许当真会被感动。而如今,浮生历经了诸多世事,已经再不是那个天真的小女孩了。而周期竟浑然不觉,因见浮生不言语,便又上前一步,拉了浮生的胳膊,道:“我知道你或许怨恨我,是我一时被迷惑了,如今我才知你是我的最爱。。。”
浮生恶心到了极点,正要抽手打他一巴掌,却听得:“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到底被我抓到了。”说话的却是紫苑,又转头对浮生道:“你还说自己不是荡妇吗?明知周期已经是我丈夫了,还无故引逗他出来。。。”
浮生不待她说完,大怒道:“你丈夫?不过是个废物,只当我稀罕呢。别忘了,这可是我扔下不要的。”
紫苑虽不十分稀罕周期了,但毕竟是自己的一个炫耀资本。一听浮生之言,登时大怒,道:“你这是要死!”说着,顾不得自己受伤未愈,便要扑上来与浮生决斗。
浮生见她要攻击了,也忙戒备了起来。两人眼看要动手,周期自是躲到一旁,原也想劝解几句,只是怕被误伤了,不敢上前。正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还不嫌丢脸吗?回家去!”
原本趾高气扬的紫苑,一闻此言,顿时竟矮了半截。因道:“父亲您怎么来了?”周期也赶忙上前,施礼道:“小婿,拜见岳丈大人!”那老人看也不看他们,恨恨的道:“你们两个,都给我滚!”二人听罢灰头土脸的自去了,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