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之中,距离邵司瑾回归自由已经又去三天。
知道了林月的身份,这下连皇帝都满是担心,他如何允许自己好不容易等来的儿媳妇出事?
“行行行,你别着急。”
好不容易安抚下皇后,皇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已经不知请了多少御医,民间大夫,可对于林月昏迷不醒一事他们仍没有一个主意。
“司瑾。”
御书房,皇帝沉眉看向身后于自己七分相似的男子。
“你应还记得当初……皇家圣医院吧?”
那支收录了国家名医,只服侍于尊贵的皇家血统的医队。
一瞬间,邵司瑾眸子亮了又黯淡下去,“父皇不是说圣医院从不出手干预这些俗世吗?”当初林月身中毒箭,他并不是没试过,可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
“如今……他们就愿意出手了吗?”邵司瑾喃喃自语。
他所了解到的圣医院多是些狂热的医术爱好者,那些前辈一生潜心钻研医术,从不干预民间俗世。
若非祖上对他们的创始人有恩,又何愿意屈尊于大舜国之下?
摇摇头,皇帝虽提出来,但自己也不能确定,之说:“你可以试一试,虽不一定能请得出来,总归讨点神药,能让齐王妃清醒过来也是好的。”
皇帝说的顺口,却没注意到邵司瑾一瞬间羞赫的面色。
“那您看该如何……”
回了齐王府,邵柠妍此时正在府中。
邵司瑾顺道将皇帝的心愿说出来,却见邵柠妍一瞬间陷入了沉思。
“怎的了?”
“总感觉好像听说亦或是看到过。”
邵柠妍沉眉回答,一时间竟是有些想不起来。
邵司瑾舒出一口气,“圣医院的传闻自小便在内宫中传过,身为嫡系想来也是听说过。”他还以为会有什么转机。
轻轻依靠着床榻的一角,邵司瑾右手轻抚过林月的脸颊。
指尖感受到的柔软令他有片刻失神,白攒的皮肤依然细嫩,只不过看起来多少透露着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宛若睡美人。
这好些日子没进过丁点食物,以林月这弱不禁风的身子,也不知承不承受的了。
他正呆呆的沉浸臆想中,邵柠妍一句话却在耳边轰然炸开,“我、我师父好像是圣医院的!”
“你说什么?”邵司瑾犀利的眸子扫过去。
“对,我在师父的古书上看到过圣医院的标志!”邵柠妍信誓旦旦,“难怪,难怪师父他有这么厉害的一身医术,那他为何收我为徒?”莫不是早已知她身份?
蹙了蹙眉,邵司瑾也同一时间想到这点。
从圣医院只救皇家嫡血统这一说法,足可以看出他们的苛刻。
若邵柠妍只是一名普通女孩儿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是大舜尊贵非常的长公主。
先皇逝去先后殉情,唯独留下当今皇帝和现在的邵柠妍,难不成这神医是冲着她去的?
“现在该怎么办?”邵柠妍忍不住问。
两人的猜测实在太多,若是找不到人求证也就只能成为猜测。
“去圣医院!”人人
不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林月意识中——
她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到底多久,更不知现在外面惊起了多大的浪涛。
坐在心湖之上,林月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
她怎么感觉有人在叫她?
“你到底想到什么了?”前林月忍不住问,她学着林月的模样也盘膝坐下,末了又觉着不淑女,站起身来。
“还不确定,我想需要等我出去才能知晓了。”
林月摇摇头,轻叹一口气。
毕竟都是些前程往事,时间的灰尘落在记忆之上,以至于太多画面看不清。
可现在,应该怎么出去呢?
在这心湖之中已经待了好一段时间,她实在觉着有些厌烦了。
“好吧。”
“林月”无奈,“快了。”她能感觉得到,自己快要消失了。
“你再等一等,这具身子本就柔弱,你又一次一次遭遇受伤,难免有些透支。”她脚步轻撵,在心湖之中慢慢游荡起来,“我这具身子从小就不好,不论喂多好的药都没有起效,不过平日里也算是健健康康的长大,不过就是较之常人羸弱些。我能隐约感觉得到比起你最开始进来时已经好了许多,想必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去了!”
“这几天,你就当做是陪我消遣了好不好?”
俏皮的眨眨眼,“林月”开心的说道。
天知道她已经在这心湖里憋了有多久,不需要吃饭,不需要方便。每日除了看看外面发生的事情,就是没日没夜的睡觉。
“说起睡觉,我还真有点困了,呜哇。”孩子一般打了个哈欠,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面上浮现出几抹倦怠。
“等一下,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眼看她倒头就想睡,林月连忙出口叫住。
“什么?”对面的女孩露出一抹疑惑,“你不是该问的都问完了吗?”她颇为不解,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没动。
“你刚才说从小身子不好,那……”
等等!林月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上脑袋。
怎么回事?为什么脑袋突然这么晕,整个人的力气都好像一瞬间被抽干,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她艰难张口,却是吐出一个字都就再难出声。
对面“林月”大惊失色,“你没事吧?”举步想要上前,一阵突如其来的威压却是震得她几乎站不稳。
“林月!”
两个人的距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拉开,她大喊。
奈何林月已然眼前一片模糊,晕眩的感觉丝毫没有散去,甚至还让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似想要将她带出这里。
“来了……”看着林月一张艳丽的面容因为痛苦而变得有些狰狞,女孩似喃喃又似低语。
一抹晶莹从眼角划过,唇齿间苦涩的味道一瞬间蔓延开来。
她刚说完,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你要保重!”她大喊,也管不上林月是否能够听见。
身子犹如云烟一般,在林月模糊的视线中愈加看不真切。
“不要!”床榻上,躺了多日的女子突然惊叫着坐起身。<>